身后人将掐着桑云寄脖子的动作改为握着,女娘细嫩的脖颈被他皮肤揉搓的泛红,她在他的掌心下,真的犹如他所说一般,是他掌心禁脔,无论如何也逃不出。
“桑小姐,本王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至少你知道,怎么做才不会令家人受到伤害,对吗?”
齐君赫将她抱在怀中,女娘身上好闻的气息止不住的往外钻,而后钻进他的鼻子之中,他笑道:“这封检举信,可以是伪造的,但是下一次呢?”
桑云寄听着他的话,心犹如坠入寒冰之中,血液似乎也被冻住,是啊,这一次她可以化解,那下一次?下下一次呢?
只要他的心思没有歇下去,她和家人就永远无法睡一个安稳觉,想到这里,桑云寄恨不得跟齐君赫同归于尽。
他似乎也看出她的想法,反而是将手落下,握在她的手腕上:“荣华,富贵,或者其他,本王都可以给你,桑小姐,就不要再做不识好歹的人了,嗯?”
齐君赫见过许多女人,她们使劲浑身解数在他身边展露,为的是从他这里拿走好处,他也乐意看着她们为了争抢他而上演的戏码。
那当真是比戏台子上的戏还要精彩,丑态百出,令人啼笑皆非。
可怀中的人,是生平第一个厌恶他到极点的人,她越是这样,他越发觉得这场政治联姻中,唯有她是乐趣,他又怎么可能放过她。
他要将她占有,让她永远都只属于他一个人。
“王爷,你若是再逼我,那么你得到的就会是我桑云寄的尸体。”
桑云寄从他怀中挣脱开来,她不愿意任由齐君赫牵着鼻子走,这一局,她要扳回,这样她才有和她谈判的资格。
“你要是死了,本王保证桑延也活不成,还有你娘,她的身体看起来不大好,若是受些折磨,也不知能不能坚持住。”
齐君赫这辈子就没有被人威胁过,他退后两步坐到椅子上,微微仰头看向桑云寄:“云寄,你可以一死了之,可是你父母不行。”
桑云寄闭眼深吸一口气,只觉面前的人千刀万剐也不足以解她心头之恨。
“给我考虑的时间。”
她终是松了口,齐君赫面上笑意更深,是人就会有弱点,尤其是有情人。
“自然,只是云寄,莫要让本王等太久,本王的耐心可不是很好。”
男人站起身,撩起她的发:“你想找的这个帮手确实很不错,只不过,本王不在乎两败俱伤。”
江怀策他们是不想让他得逞,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可若是桑云寄自己开口应下,他们又能怎样?
所以这才是他一直想要桑云寄主动点头的缘由。
房门被打开的时候,齐君赫一副轻松的模样走出来,沈枝意她们才不管他,径自朝着桑云寄而去,桑延和桑夫人对着他也没什么好脸色。
若不是齐君赫,他们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沈枝意走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桑云寄面上的疲惫,她抬头露出一个勉强的笑看向沈枝意他们,那笑比哭还要难看几分,看得人满心心疼。
“桑姐姐。”
薛若筝喊了她一句,却见她将怀中的四方舆图放到沈枝意手上:“我怕是要辜负你们的一番心意了。”
她自小就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始终相信只要肯做,就一定能做到,但如今这件事却不是肯做就能成功的。
齐君赫不择手段,那封莫名的检举信,就是征兆,他在警告她,可以寻求帮助,也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他可以陪她玩这些把戏,但是他绝对不会允许结局有任何一丁点的改变。
检举信可以是伪造,也可以是真的,哪怕这一次他们化险为夷,还会有下一次,下下一次,只要他不放手,她就要和他纠缠到底。
更何况,她的身边有太多在乎的人,这些人全部是她的弱点,他可以一一对付。
“我不想再连累你们了,若这真的是我的命,我认了。”
“呸,这哪里是你的命,你的命难道就是和康王那种阴毒的人纠缠在一起吗?”
沈枝意将手中四方舆图塞进她的怀中:“我去找长平侯,去求太子殿下,我就不信,这世道还能强迫你嫁给自己不想嫁的人吗?”
她此时全然顾不得那么多,什么利用,什么原则,哪里有桑姐姐重要。
小女娘跑的很快,眨眼间就消失在门口,桑云寄想要起身去阻拦,却被沈少薇摁住,她面上是担忧关切的神色,看着她说道:“云寄,不要这么早下结论,万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她们不知道齐君赫跟桑云寄说了什么,让她如此沮丧,但是事情还未结束,她们又怎么允许她早早放弃,即使前路一眼望不到头。
沈枝意急匆匆的下山,寻了马车直奔长平侯府,可笑的是,事到如今,在她的心中竟然还是觉得唯有江怀策可以替她解决所有事情。
好似只要有他,就不必烦忧,她又气又恼,气自己不争气,恼自己无权无势,难不成这一世她注定要和他继续纠缠不休了吗?
“沈四小姐?”
郭仑刚要去皇宫请太医,就对上从马车之中下来的沈枝意,女娘步子很急,听到他的声音这才停下脚步:“郭副将,我想见一下侯爷。”
这还是沈枝意头一次主动来长平侯府,不是被迫,虽然看起来也不像是找自家爷有什么好事的样子。
要是搁往常,他肯定是二话不说就把人带进去了,相信自家爷看到她,心情也会十分美丽。
只是昨夜出了点事情,郭仑面上有些犹豫,沈枝意看着他脸上的犹豫问道:“可是侯爷不在侯府内?”
“还是说侯爷此时不便见我?”
连续两个问句,再加上女娘那质疑的眼神,郭仑赶忙接过话,她要是再猜下去,自家爷可就莫名背负金屋藏娇的罪名了。
“不是,昨夜侯府进了刺客,爷受伤了。”
沈枝意诧异,何人敢如此大胆闯入长平侯府刺杀,令她更想不通的是,以江怀策的身手,竟然被刺客占了上风吗?
“他又受伤了?”
郭仑听着沈枝意的话点头,他没说受了多严重的伤,大概就是需要躺在床上休养许久吧,若不是昨日阴雨天,江怀策的旧疾复发,也不会被刺客所伤。
况且为了不让皇后娘娘担忧,他还得瞒着所有人,可是外面的大夫他又确实不放心,只能进宫寻求太子殿下的帮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