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清河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侍卫。
侍卫?
雪清河猛然反应了过来,自己这里怎么可能会有侍卫呢。
要知道自从那七宝琉璃宗的弟子到来之后,那些武夫侍卫说是被抛弃了有点夸张,可他们巡逻的地方早就已经划定了,那就是前面。
像是书房,太子寝宫之类的,太子雪清河要晚上休息的地方早就被七宝琉璃宗的弟子给防守了,怎么可能会有一个侍卫在呢。
感觉到不对劲的雪清河连忙后退,可却是已经迟了。
那侍卫抬起头,露出了一张让雪清河终生难忘的脸。
陈山。
果然是陈山。
他怎么还敢露面,难道不知道剑斗罗正在太子府之中吗?
急切间,雪清河直接使出了自己的魂技,天使突击。
一股神圣能量凝聚在那拳头之上被他直接打了出来,并且在攻击的时候,在他的面前直接形成了一个护罩,将他保护在了其中。
这虽然是一个近战类的魂技,却也有防守的能力。
只可惜,他遇到的陈山,一个已经是封号斗罗的男人。
裂天爪。
只不过,这一次的裂天爪和以往施展的都不一样,而是将武魂和身体融合之后,将手掌化为了龙爪,而后施展出了裂天爪。
可以说,这不单单是单独一个魂技裂天爪,而是几个魂技融合而成,那威力自然是极大。
天使突击虽然很强,可在陈山的这一击之下,却是在接触的瞬间便被直接打穿。
而后那裂天爪直接打在了那雪清河的身上,直接将他打的口吐鲜血,身受重伤。
陈山也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那剑斗罗还在太子府之内,只怕是现在已经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自己的机会只有这一次。
“千仞雪,拿命来吧。”
陈山低喝一声,动作却是丝毫未停,就在陈山的裂天爪准备打过去的时候,却是听到了雪清河的声音。
“住手,陈山,你在干动手,我就杀了她。”
烟雾散去,陈山却是看清楚了前面的情形。
雪清河口吐鲜血,胸口都出现了一道巨大的爪痕,鲜血淋淋,甚至于都能够看到她那颗跳动的心脏。
可诡异的是,她明明受了这么重的伤势,那伤口却是在快速的恢复,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能够恢复如初。
而他却是将一个还有点发蒙的女子抓在了手中,一只手还抓在了那女子的脖子上。
正是那太子妃白雪。
白雪刚睡醒,根本就没有搞懂眼前这是什么局势。
“陈山?”
白雪看到不远处的陈山,满脸的震惊。
“陈山,你这是刺杀太子?你好大...”
白雪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她终于看清楚了当前的形势,她竟然是被太子挟持,威胁着对面的陈山。
看陈山那杀气腾腾的样子,白雪还真的害怕陈山直接杀来,自己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看着陈山停下了手,雪清河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真是没有想到这女人还有点用,陈山,看着你的女人在我的手中,是不是有点舍不得了。你最好老实一点,若不然的话,我手下一使劲,她的小命可就没有了。”雪清河一脸得意的说道。
陈山冷哼一声,正准备动手,一道剑光从远处袭来,凌厉无比,杀气腾腾。
一时心软,却是让自己错失了最好的机会。
说到底,陈山杀雪清河毫不手软,可对于白雪,他终究还是下不了手。
“千仞雪,我还会回来的。”
陈山大喝一声,快速逃走。
当然,这最后的喊声却是改变了一些声线,让人听不出是自己的声音。
雪清河面色铁青,那混蛋果然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那就更加的留他不得了。
“殿下,你没事吧。”
剑斗罗的声音由远而近,眨眼之间便出现在了那寝宫门前。
“没事没事,只是受了一点小伤。那可恨的贼子却是让雪儿受到了惊吓,真是罪该万死。尘心前辈,这里没事了,你先去追那凶手吧,若是反抗,格杀勿论。”雪清河一脸气愤的说道。
剑斗罗看着雪清河没有大碍,点点头,便朝着陈山离开的方向追去。
剑斗罗一离开,雪清河便看向了白雪,心中正在权衡着要不要杀了这个女人。
最后还是觉得留着她或许还有一点用处,至少能够牵制一下陈山。
一想到刚才陈山迟疑的表情,雪清河就郁闷无比,那分明是短短几晚上的时间,陈山便对眼前这个女人有了一些情感,不管是怎么样的情感。
可问题是,这个女人名义上是自己的妻子,虽然自己也是女人。
“你...你是谁?”
白雪被刚才发生的那些事情弄得眼花缭乱的,特别是对于两人之间的那简单的三言两语。
她一直都很好奇,明明是陈山刺杀的雪清河,为什么雪清河就是不揭穿那陈山呢,刚才她感觉她好像是触及到了真相,可又好像不是。
可有一点,她已经很确定,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没有丝毫的感情。
反倒是那陈山...
太子用自己的媳妇来威胁另外一个男人,可为什么那个男人还停手了呢?
各种念头纷杂不断,白雪一时之间还真的有点理不清头绪。
雪清河站起身,看向了白雪,脸上依然是往常的那种平淡的笑容,让人很是舒心,有一种邻家大哥哥的味道。
可如今在白雪看来,这更像是恶魔的微笑。
“你是太子妃,我是太子,我希望你把刚才的事情忘掉,还和以前一样。如不然的话,你们白家...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整个白家考虑。”雪清河一脸淡然的说道。
白雪面色苍白,她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可也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恐怕是不好过了。
“你放心,等到陈山死在我的手中,你就没事了。真是没想到你们仅仅是度过了几晚,他竟然对你产生了情感,真是难得啊。”雪清河笑着说道。
相好的?
过了几晚?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了心头。
“那个和我过夜的男子不是你?”白雪颤抖着声音问道。
“别在这儿演戏了,你们两个同床的时候可没有人监督你们,你们恐怕早就暗通曲款了。”雪清河一脸‘我早就已经看穿’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