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越看着她这张钱清纯的巴掌小脸,摇了摇头,“怎么就完了!你放心,虽然医生说因为伤口又大又深,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性落下疤痕,但是月儿你放心,以后哥就算是倾家荡产,我也会给你看好的!”
沈稀月一听整个人都懵逼,她错愕地看着沈天越,“你说什么?留疤痕?我毁容了?”
“没有毁容,只是一点疤,而且也不一定呢,你现在才刚做完缝合手术,得等愈合后拆线,好好养,我们说不定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沈天越这话就是胡扯了,脸上缝合还是那么深的伤口,怎么可能会不留下痕迹。
要是皮肤不爱愈合的人,说不定,还有可能会导致疤痕增生。
沈稀月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她觉得自己前途一片黑暗。
见她一直不说话,沈天越有些着急,“月儿,你别不说话吓唬哥哥,你听四哥的话,你的脸只要好好养着,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而且现在的医美这么发达,就算是留下一点小小的痕迹,我们也能通过医美的手段去掉的。”
“你出去!”沈稀月看着病房的门,指着沈天越开口道。
“我……”
“你出去,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沈天越不说话了,把沈稀月一个人丢到医院里,万一她要是想不开怎么办?
沈稀月可是娇气的很,从小到大,哪怕是磕破了一点油皮,都能娇气的哭半天。
他想了想,才又开口道:“我不说话在这坐着陪你,怎么样?”
“出去。出去!你给我出去!”沈稀月大喊大叫。
沈天越怕刺激她,没办法,只能按照她说的离开。
沈稀月找了一面镜子,但是伤口上盖着一层厚厚的纱布,根本看不见脸上的伤口。
她的表情扭曲了一瞬。
慕泽凯到底有多喜欢美色,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也正是因为知道清楚,她脸上伤了都不敢给他们看。
沈南伊得到沈稀月毁容了的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
她当时正准备坐下来吃饭,就接到了白菁姚的电话。
“宝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沈稀月毁容了!”
沈南伊动作流畅的拉开了椅子,“嗯?”
她的语气很淡定,听的电话那边的白菁姚有些没意思了,“怎么,你早就知道了沈稀月要毁容吗?”
听到她这么问,于是沈南伊就将之前在宴会上的事情都跟她说了。
白菁姚听完之后顿时就笑了,“真是报应啊!她总是跑到你的面前坑你,虽然没成功过,但是也恶心人,现在亏心事做多了!报应终于找上门来了!看她以后还有什么脸跑出来蹦跶!”
“安娜夫人不会不管她的!”沈南伊淡淡道,“现在医美那么发达,只是一个疤痕,早晚都能去除掉。”沈南伊说完顿了下,又心情颇好的补充了一句,“不过,这样至少能有一段很长时间的安生日子了!”
她才刚说完,玄关那边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接着何嫂就一脸惊讶地看着门口的战承遇,“四少,您怎么回来了?“
因为提前打过招呼,战承遇说晚上有饭局,所以就不回来了。
结果这次六点多,他竟然就回来了。
沈南伊有些惊讶的地看了过去。
结果正对上战承遇幽深的眸子。
只是此时看上去比平时要更幽深一些。
沈南伊也没想到那么多,她又重新站了起来,“你回来了?吃饭了没有,我让何嫂吩咐厨房再给你多加一点菜?”
结果一靠近他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精味,沈南伊皱了皱眉,“你晚上喝酒了?’
战承遇:“喝了一点,你吃饭吧,不用管我,我在外面吃完了,我先上去洗个澡。”
沈南伊觉得不对,战承遇上去之后再也没有下来,往常也是这样,他经常在书房处理省公司的事情,所以她也没想太多。
却没想到她回到卧室的时候,战承遇却刚从浴室出来。
沈南伊有些惊讶的一挑眉,刚才吃饭的时候他就说去洗澡,难道他洗到现在?
他靠过来的时候,身上带着浓重的水湿气,泛着凉意。
沈南伊顿了顿,“你用冷水洗的澡?”
“嗯。”战承遇的嗓音有些沙哑,看着她的时候,双眸中情绪翻涌,仿佛像是压制着什么恐怖得凶兽一样。
看惯了战承遇在床上什么样,她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战承遇这时候一把勾住了她的腰,在她的颈窝里吸了一口气。
就在她以为今天晚上要发生什么的时候,他却放开了她。
沈南伊微微眯眼,一把揪住了他浴袍的腰带,“你今天不对劲。”
战承遇勾唇,“怎么?”
“你刚才是在洗冷水澡吧?我吃饭的时候,你就说洗澡,结果现在才出来,我吃饭就算是再快也至少得有半个小时,虽然现在是夏天,但你泡半个小时的冷水澡?”
“嗯,继续。”
“继续个锤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难道被人下药了?”
战承遇挑眉看她,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他伸出修长的指尖捏住了沈南伊的下巴,语气带上了几分戏谑,“怎么?我如果要是被下药了,你要帮忙吗?”
沈南伊哼了一声,挑了挑眉,大方地回应,“当然了。”
战承遇的唇角还没勾起,就听到沈南伊继续道:“帮你打120。”
战承遇愣了一下,随后低笑了一起来。
他的嗓音低沉极了,今天晚上还带着点沙哑,落入沈南伊的耳朵,像是羽毛一样搔在她的心尖。
她双手捧住了他的脸颊,一把将他给推坐在了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笑什么?”
她仔细地打量着男人,以前就知道战承遇长得好看。
但是却从来没注意到他居然这么帅。
尤其是那双眸子,简直就像是能宝石一样,深邃的能将人的神魂吸进去。
她缓缓地笑了起来,在他的注视下,肆无忌惮地伸出葱白的指尖在她胸膛说,戳了戳,“你笑什么?我难道说的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