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栏里面味道比外面还小，因为猪栏隔一会儿就清洗一次，把猪粪冲到外面的化粪池处理，所以化粪池那儿味道更大，连带着整个养猪场都有味道。猪栏是全封闭的，又有冲水，味道反而小一些。这里的地面不是平的，是斜的，一冲水就把所有的猪粪都冲走了。
猪栏都不大，一个小猪栏大约关着**头猪，大部分猪都很正常，有些猪稍微活泼，到处走来走去，一会儿拱食槽，一会儿咬同伴耳朵，不过和其他猪区别也不大，要不是牧飞星能直接看到生命能量，都不会发现有什么不同。
还有些猪特别厉害，精力特别旺盛，肉眼也能看出区别来。难怪葛裕民说十几二十条猪有一条，他是分不出来。
“都是随机出现的吗？”牧飞星问。
“对，随机的，完全没规律。要是有规律，以后我们都这么养，要是品种问题那就更好了，开创一个新品种，那赚的钱可就多了去。”葛裕民说。
牧飞星看了一会，没看出有什么纪律来。通常一奶同胞的猪兄弟姐妹会分在同一个猪栏，从小认识呆在一起有安全感。但也不一定，要强弱分群，如果一个猪栏有一头猪特别强或者特别弱，都要分开，特别强的猪会抢食，特别弱的猪会被抢食，都会导致饲料利用率降低。但总体来说，还是同样父母的猪会分在同一个猪栏。
如果那些能量水平特异的猪是同一头种猪的后代，应该有的猪栏里面特别多，有的猪栏里面一个都没有。可是这里却是平均分配，大约十头猪有一头，哪里都一样，特别高的比例也不过是十头猪里有两头，连三头的都没有。
看了一会儿不得要领，牧飞星想会不会是饲料的问题。猪栏两边就是饲料间，里面堆放着猪一整天要吃的饲料，都是些很平常的玉米花生豆粕之类，还有些鱼粉什么的，混合起来给猪吃。牧飞星一样样看过去，没发现有什么能量特别高的东西。
他看看唐楚云，唐楚云摇摇头，她也不知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牧飞星和唐楚云又去看了饲料仓库，里面的东西和饲料间的一样，同样都没有什么特别。接下来牧飞星想看种猪，葛裕民去有些为难。
“种猪一般不让看的，尤其是怀了孕的母猪，很敏感的，万一有陌生人进去，很可能受了惊扰就会流产。”葛裕民说，“你要买生猪的话，用不着看种猪吧，看看商品猪就行。”
“葛场长，你不想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瘦肉猪吗？”牧飞星说。
“你们能找出原因来？”葛裕民很是心动。
“说不定能找出来。”牧飞星说，“就算找不出来，葛场长也没什么损失啊，我们就在窗户外面看一眼，不会影响母猪的。”
“那……好吧。”葛裕民说。
猪栏是全封闭式砖房，前后都有水雾门帘，保证温度不会太高，不过窗户还是有的，饲养员呆在饲料间，没窗户的话实在受不了。从窗户看过去，生产母猪都安安静静的呆在限位栏，不怎么活动，周围有些小猪，看着甚至有些可爱。
母猪的能量水平挺高的，小猪的能量水平却很低，而且基本一致，要是基因问题的话，应该有高有低才对。又去大一点的小猪猪舍，这里的小猪能量水平就有高有低了，低的和普通猪一样，高的接近异常大猪。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时候走来一个饲养员，推着车进了小猪猪舍，车上是热气腾腾的一锅青草汤。饲养员一敲锅子，无数小猪就涌上来嗷嗷待哺。一勺一勺带着青草的汤水撒进去食槽里，小猪们争抢起来，很快就把青草汤给吃光。抢得多的心满意足，趴在地上哼哼，没抢到和抢得少的嗷嗷直叫，一脸不满足的样子。
那锅汤在普通人看来就是一锅加了很多青草野菜的热水，在牧飞星看来，简直就是一锅生命能量。
“那是什么？”牧飞星连忙问。
“这是草药汤！”说起这个葛裕民很是得意，“夏天天气太热，猪不爱吃东西，又容易中暑，很难解决，总不能给猪舍装空调，电费太高了，除了淋水，装水雾门帘等常规措施之外，我们还深入挖掘传统文化，煮中药汤给猪吃，解暑消渴，效果很好呢。”
“谁做得？”牧飞星问。
“食堂做的。”葛裕民说，“怎么？”
“去食堂！”牧飞星说。
食堂正在做饭，香气腾腾，热火朝天，里面有一口大锅，正在煮草药汤，旁边放着各种原料，厨房帮工一边抽烟一边看手机，漫不经心的把各种草药加进去。
牧飞星仔细看，都是些很常见东西，蒲公英，马齿草，一包针，爬山虎，鸡骨草，南瓜子，金银花等等，其他都没有什么特别，那些金银花的生命能量非常高，放到锅里一煮，整锅汤都充满能量。
“这些金银花是哪里来的？”牧飞星冲过去捡起一把金银花，这些金银花是带着花的藤蔓，一把一把割下来，应该不是专业的金银花场，人家专业种的金银花不能这么糟蹋。
“我们自己种的，后山一大片空地没用上，本来想种些猪草，外围种了些金银花，猪草种得不怎么样，金银花倒是长了很多，我们就把金银花割下来加进汤水里面给猪吃，清热解毒，对各种热病都有疗效，猪很喜欢吃，抢着吃，吃了以后不中暑。”葛裕民说。
“我们想去看看金银花。”牧飞星说。
金银花没什么好保密的，葛裕民立即带着牧飞星去看，在后山上一大片一大片的全是金银花，白色和黄色的花瓣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在一片绿色海洋中很是显眼。
这些金银花远看上去生命能量并不多，可是走近了却发现很浓郁，用镰刀把金银花藤割下来，生命能量猛地爆发，变得和牧飞星看到的金银花藤一样。要不是这样，牧飞星来到养猪场门口就应该发现这么大一片高能量植物了，就算牧飞星发现不了，唐楚云也不会错过。看到这些金银花，唐楚云的眼睛都亮了。
“这些金银花有问题？”葛裕民问。
“不知道，得仔细检查。”牧飞星说。
“那你检查吧。”葛裕民说。
“要很久的呢，葛场长先回去忙吧。”牧飞星说。
“这……好吧，有什么事叫我。”葛裕民还真是很忙，他又是个闲不下来的性子，于是回去办公室。
“这是怎么回事？”牧飞星问。
“这金银花有一种很罕见的天赋隐藏能量。”唐楚云说，“是一种很难学习的技巧，可以把自己体内的生命能量强度隐藏起来。我就隐藏起来了。它的天赋并不强，只要接近就能发现不对，不过居然能够天然生长出来，真是罕见。”
“植物也有天赋的嘛？”牧飞星被说得一愣一愣的。
“有啊，植物当然有天赋。”唐楚云说，“你仔细看这棵金银花的能量运行方式。”
这棵金银花的生命能量运行很奇特，各种生命能量分成一股一股，互相遮掩，对立而行，形成了一个奇异的图案，在枝条内部螺旋前进，能量引发的波动被削减到最小。从外面看上去只能看到很小的一部分能量。
“为什么植物会运行生命能量啊？还是用这么复杂的方式。”牧飞星问，“植物没有智慧的吧？”
“没有开启灵智之前，动物也不会主动运行生命能量啊，都是靠本能。就算是开启灵智了，也不一定能控制体内的生命能量。”唐楚云说，“这棵金银花偶然产生变异，在这片土地上生长了上百年，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上百年？这是养猪场种的把？”牧飞星说。
“不是，这是野生的。”唐楚云说，“你仔细看，这里有两种金银花，一种是人工种植的，只有十几年的历史。另一种是野生的，已经上百年了。由生命能量那种是上百年的野生金银花。”
牧飞星一看果然是这样，两种金银花和谐共生，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这些金银花被割下来以后，隐藏的生命能量会爆发，然后很快逸散，养猪场拿去煮，能量就全都逸散到草药汤里面去了，他们把草药汤拿去喂猪，有些猪吸收了能量，就变得行为异常，体内的生命能量水平特别高。”
“那为什么是十头里面有一头呢？”牧飞星问。
“一锅汤里的能量多少不一，每天摄入的话，大概够两头猪变成高能量猪。一个猪栏里最强壮的那头猪能吃到足够的汤水，量变产生质变，成了高能量猪。其他猪分剩下的，不够再喂出一个高能量猪。一个猪栏大概有十头猪，所以就是大约十头里面有一头。”唐楚云说。
“有些猪栏有两头。”牧飞星说。
“汤水能量不稳定啊，厨房下金银花藤都是随便下的。有时候下多了，就可以在一个猪栏里面养出两头高能量猪，有的地方下少了，或者猪栏里面没有特别强的猪，汤水被平均分配了，没有产生质变，就一头高能量猪都没有。”唐楚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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