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共卿讪讪道:“哈哈哈,我太激动了,抱歉,你们继续。”
三人的目光重新聚集在门上。
陆随安直接把门打开,莫辞乐也警惕着屋子,以防不测。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房间里什么都没有。
许共卿问:“我们要进去吗?”
莫辞乐犹豫了一下:“进去看看吧。”
陆随安走在了前面,莫辞乐紧随其后,最后是许共卿。
三人没有一起走,而是走成一条竖线。
房间的构造都一样,所以只有一间卧室需要探查,陆随安再次摸上门把手,轻轻拧开,里面依旧安静。
莫辞乐在门的一侧站定,给陆随安打手势示意他把门推开。
陆随安到另一侧站着,手臂用力。
门开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浓重的血腥味儿从里面蔓延出来,三人都万分警惕地往里面看。
只见床中央,跪着一个没有脑袋的尸体!
血喷洒得满床都是,已经干涸了。
根据衣服,差不多可以判断,是个男人。
也正好对应了昨天晚上的惨叫声。
许共卿哆哆嗦嗦的问:“这,这怎么回事?他怎么死了?”
莫辞乐没说话,屏住呼吸在房间里探查起来。
根据男人的骨骼判断,大概在四十岁左右,并且双手有磨出来的血泡。
应该是做了什么事情,导致的血泡。
“这里有一把锤子。”陆随安在衣柜里找到了一把锤子。
崭新的,不过锤子的把手沾了血。
莫辞乐想到了通往天台被封住的楼梯口:“会不会是砸墙触犯规则,所以被杀了?”
“我们就在六楼,这么近的距离,如果他真的砸墙了,那我们怎么会一点儿动静也不知道。”陆随安拿起锤子掂量了一下。
“你要把这东西带走?”许共卿有些害怕:“万一他晚上来找怎么办?”
“那正好看看他到底想砸什么东西。”陆随安倒是一点儿也不怵。
三人先后离开房间,刚到门口,就止住了脚步。
被二楼的老太太吓了一跳。
只见二楼老太太笑眯眯地坐在门口的侧边,出门拐角的位置,到门口才看得见。
陆随安说了一句:“老人家,还是别这么神秘了,万一我一个手滑,锤子伤到谁都不好。”
老太太笑眯眯的问:“谁来了?有新的住户搬进来了吗?”
“没有。”莫辞乐把房间门关上。
老太太继续说:“你把门关上,它怎么出来哦。”
莫辞乐看老太太笑得阴恻恻的,也跟着笑:“脑袋没了又不是手没了,自己拿手开门呗。”
“是啊,是啊......”老太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不喊三人帮忙了,自己滑动着轮椅往房间回。
“谁啊?你们认识?吓死我了。”许共卿拍着胸口小声的说。
莫辞乐:“一个不残疾的轮椅老太太?”
许共卿“啊”了一声,没再问老太太的事情,而是问:“你们介不介意收留我一晚上啊?我住客厅,我感觉我这脖子也凉凉的。”
“你敢住啊?我们客厅每晚都有客人哦。”
这次可不是莫辞乐吓唬他,而是真的。
天天都能听到高跟鞋的声音,有时候就在客厅里转悠。
“你们的客人凶不凶?”许共卿问。
实在是无头男尸更可怕,再说了,既然天天晚上去,两人都还好好的,那应该不是很厉害的诡异吧?
“没见过,不知道。”莫辞乐回答。
说话间,已经回到了六楼。
许共卿还真眼巴巴的跟着来了。
莫辞乐想了想,问:“你还有诡器吗?”
“有!”许共卿点点头:“怎么了?”
听他说有,莫辞乐才笑了:“有诡器就让你住客厅,好歹死不了,还能帮忙看看晚上来的什么东西,没有就去住那边的房间,别把我们房间弄脏了。”
这话是故意逗许共卿的,客厅有蔷薇花和小兔子玩偶,只要小兔子玩偶没有彻底报废,问题都不大。
许共卿信以为真,嘟囔了一句:“幸好我还有诡器。”
落单的风险太大了,目前所知的试炼者里,只有许共卿落单。
之后三人都没有出门。
怕无头男尸真的来了,陆随安把锤子放在门口,要真是来找锤子的,那正好让他拿走。
很快,夜幕降临。
今晚卧室和客厅都不准备熄灯。
根据前几次的经验,大概出现异动是在十二点左右,所以可以好好睡一觉。
许共卿得知玩偶有庇护的作用之后,睡沙发上抱紧了玩偶,看着颇有点小姑娘的娇羞。
莫辞乐和陆随安也睡了一会儿,在十一点的时候起床了。
许共卿睡的不安稳,轻轻蹙着眉头,一只手抓着诡器,一只手搂着小兔子玩偶,鞋都没脱,好像是准备第一时间跑路。
两人轻手轻脚的出门,阳台门被许共卿关得死死的,两人就一左一右的站在靠近阳台的墙角,用窗帘遮挡住自己的身体。
当然,许共卿虽然是诱饵,不过莫辞乐还没无耻到让人在自己的计划里送命。
准备好之后,静静等待十二点的到来。
“叮铃铃——”
急促的声音响起,莫辞乐微微皱眉,看了一眼控制面板的时间。
十一点半。
还差半个小时,而且也没停电,录音机在卧室里,这铃声是怎么回事?
从窗帘后面微微探头,发现许共卿淡定地坐了起来,在控制面板操作一通,这才明白,是许共卿的闹钟。
关了闹钟之后,许共卿抓了抓头发,又把小兔子玩偶抱在怀里。
小声喊了一句:“你们俩睡着没有?”
现在两人都躲窗帘后面,当然没人应他。
之所以没说,只不过是怕许共卿不安,一直看他们的位置,到时候不就暴露了?
等了一会儿,没听到两人的回答,许共卿自言自语起来:“睡得真早,难怪早上起那么早。”
兴许是自言自语能给他提供安全感,许共卿干脆和小兔子玩偶说话。
在十二点来临时,许共卿总算是安静了下来,紧紧抓着小兔子玩偶,死死盯着门。
客厅和卧室的灯不约而同地闪烁了几下,紧张的气氛笼罩,许共卿的呼吸都放轻了。
接着,又是楼下传来的声音。
“救命啊——”
和昨天晚上几乎一模一样的声音,并且同样的凄惨。
窗帘之后的两人依旧没有动。
许共卿坐不住了,朝着卧室门靠近,压低声音对着门缝说:“你们俩听到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