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边上的女人好奇的抬头,红莹引着杨右快步赶过去。
“红莹?你这是……”女人还有些没搞懂情况。
“青姐,你放心,杨公子跟其他的男人不一样,他不是什么下流之徒,而且他很欣赏你那些立绘!”红莹挽起女人的胳膊笑道。
花青柯皱皱眉,她心里默默叹道:红莹这傻姑娘,多半又是被男人骗了,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啊?
杨右打量着眼前的女人,面如薄玉,肌如白雪,温润的五官,如同温柔的湖水在轻轻的吹拂着湖边的柳条,令人心旷神怡。
她梳着一个简单的高马尾,平增加了一分英气,却也无法削减那份温润的气质,仿佛永远不会生气,像是邻家温柔的大姐姐一般。
“你好,我叫杨右,我很喜欢您的立绘。”杨右正色恭敬行礼道。
花青柯点头:“嗯,我知道了,但这地方不是你可以来的,如果没其他的事你赶紧出去吧。”
“这……”
红莹有些尴尬,她趴在花青柯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但花青柯脸上的坚定之色并没有消除,反而更加凝重起来。
“完了……她不会是在说我坏话吧?”
见状,杨右心里有些不安道。
“你呀!”
花青柯伸出纤纤玉指,用力顶了顶红莹的额头,然后对杨右道:“杨公子,这里是我的私人办公场所,实在不能与其他人会面,您请回吧,等我出去了再跟您谈立绘的事。”
“哦……可以,今天是在下唐突了,抱歉。”
说罢,杨右扭头离去,不再久留。
那个女人已经表现出了对他的戒备和不耐,如果再待下去的话,恐怕初次见面就会留下一个极不好的印象,这不是杨右想看到的。
“唉~看来这件事也要徐徐图之,就是没想到那些立绘的主人竟然是个女人?”杨右摇摇头,没多久便走出小树林,他按照来时的路回到桃红别院,继续欣赏墙上的立绘。
“青姐!杨公子真的跟别的男人不一样嘛!”红莹有些委屈道。
花青柯摇摇头,正色道:“红莹!你要记住,天下男人就如同乌鸦一般,你见过白色的乌鸦吗?他们都是黑的!”
“你会觉得杨公子跟其他男人不一样,只不过是他让你这么觉得而已!”
“这样的男人才是最有心计的,你以后少跟那什么杨公子接触,不然当心被别人卖了还在替别人数钱!”
“哦……”
一连串的教训下来,红莹自己也产生了怀疑,难道……杨公子真是青姐说的那种人吗?
“不过,你来的正好,我晚上要准备的立绘材料太多,我整理不过来,你正好来帮我。”
说完,花青柯递给红莹一大块泥土和各种染料凝块。
“将这些染料化于水中,泥土捏碎,将它们慢慢搅拌融合……”
“青姐~~~”红莹瞪着好看的杏眼委屈道。
“撒娇也没用,赶紧帮忙,不然今天晚上的立绘环节,你就等着看我笑话吧。”花青柯冷笑道。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了青姐,我帮你还不行吗?”
红莹举手投降,然后开始按照花青柯的吩咐处理泥土和染料。
……
时间很快到了下午,远处的夕阳即将落幕,只余下小半个的太阳嵌在远方的大地内,夜晚即将到来,可桃红别院内的人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
在这时间里,杨右将整个桃红别院的立绘都看了个遍,那些立绘确实不错,要是立绘主人对他没那么大的恶意就更好了。
“陈乐湛那家伙估计还在跟一对d约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
杨右百无聊赖的闲逛时。
这时,周边的人都开始向桃红别院的中心方向赶去。
有人对身边的同伴笑道:“走吧,桃红诗会的预热活动要开始了,走走走!听说还有花大师的立绘表演呢,咱们去看看!”
“切~立绘表演有什么好看的?我听人说预热活动有教坊司的花魁表演呢?”
“啊?真的假的?黄兄,你可别骗我?”
“我骗你干嘛?走走走,咱们去广场一探究竟!看有没有教坊司的花魁?”
说罢,他们兴致勃勃的赶了过去。
杨右顿了顿,立绘表演和教坊司花魁?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
……
桃红别院中心广场,上百个才子佳人们汇聚在一个庞大的舞台前,他们分成无数个小集体,围在一起有说有笑。
舞台上站着八名身材火辣的美人,穿着暴露,画着浓妆,动作整齐的跳着舞。
“好!好啊,哈哈哈哈,听说这次桃红诗社这次可是下了大手笔,连教坊司的花魁都请来了呢!”
“真的假的?这次请的花魁是哪个?”
“还能是哪个,当然是今年琴艺、舞艺双绝的祝琦花魁!”
“什么?桃红别院竟然能将她请过来?不是说她要价很高吗?桃红别院请的起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祝琦花魁是个极有文化的女子,她对于桃红诗会也是向往已久,根本就没收钱,人家是免费来桃红诗会表演的!”
“原来如此,祝琦花魁真是个文雅风趣的女子,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会便宜哪位贵客?”
“嘿嘿嘿嘿,你我就别想了,就算是祝琦花魁去接客,初夜也轮不到咱们两个!”
“嘿嘿,早晚的事,到时候你我二人一起去,定能让祝琦花魁夜不能寐!”
“哈哈哈哈,说的也是!”
这两人谈话的声音很大,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在说低俗之事而感到羞耻,其他人大抵也是如此心情。
教坊司花魁,在名声鼎盛时不用委身接客,可一旦年龄衰老,身价跌落,那就算是之前名气再大的花魁也不得不接受现实。
毕竟,说好听了她们是教坊司的花魁,难听点她们就是多才多艺的青楼女子而已。
杨右轻轻皱眉,听着那两人的谈话,他心里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不过他没办法,青楼女子不止是大明有,即便是在后世,仍有不少女人为了钱而委身。
区别只是主动和被动而已。
“算了,这种事儿怎么也轮不到我一个小管家出头,我只求好好活着就行了。”
杨右叹了口气,而后将目光放在舞台上的舞女身上,只是眼中的热情却少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