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贵的腰忽的有些疼。
被闪了。
这转折真是大到了极点。
本以为是自己的自救计划出现了意外。
结果。
有个屁的结果。
居然让自己大街上宣传小鬼子掉粪坑被灌屎尿这件事。
黑腾归三。
你是认真的嘛。
还是另有含义在。
“呵呵呵。”笑了笑的贾贵,用干笑缓解了自己刚才的愣神,撇嘴道:“黑腾太君,我肯定完成这个任务,您放心吧,不就是造谣嘛,我一准让安丘的老百姓都晓得太君昨天晚上掉粪坑,吃了一个饱,喝了一个足。”
掉粪坑,还吃饱喝足。
这词汇。
内容量太大。
不说还好。
一说反倒刺激到了黑腾归三那脆弱的神经。
这尼玛。
妥妥的南辕北辙。
我给你安排任务的意思可不是让皇军丢人啊。
是让皇军警醒,莫要在随随便便掉粪坑了。被你这么一弄,皇军的脸面它还是脸面嘛,都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混蛋。”
“黑腾太君,您就是骂我八嘎呀路,这件事我也得给您办漂亮了,肯定让安丘的老百姓们都晓得这件事。”
“我说的是皇军。”
“我也没有不为皇军考虑啊。”贾贵伸长了脖子,朝着黑腾归三说着自己的理由,“老百姓都说皇军是害虫,走过的地方连墙皮都不会放过,又是抢老百姓的东西,又是欺负老百姓,就连老百姓家里的老母猪都不会放过,万一皇军跑到老百姓家里拉屎撒尿,不小心掉在了老百姓家里的茅坑,又得灌这个屎尿,所以这件事得跟老百姓们说。”
黑腾归三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微微顿了顿,道:“贾队长,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这件事就全权交由你贾队长负责。”
“那我现在就去了。”言语了一声的贾贵,并没有扭身离开,而是欲言又止的看了看黑腾归三。
一副想要说点什么,却又唯恐惹恼了黑腾归三的样子。
“贾队长,你放心大胆的去执行本太君给你的任务,现在是大中午,安丘城内没有8鹿,你大街上闲逛,是不会被8鹿打这个黑枪的。”
“黑腾太君,您说的我贾贵好像胆小怕死似的。”贾贵死鸭子嘴硬,明目张胆的给自己脸上贴金。
“就好像你贾队长不怕死似的。”黑腾归三针锋相对的反驳着贾贵。
每次出任务。
都以失败而归。
不是被8鹿追的没地方跑,就是被游击队给撵的没地方藏。
最为可气的事情,是贾贵带着侦缉队五六个人去侦查情报,愣是被一个放牛的老翁和一个赶鸭子的稚童给吓得一溜烟狂奔,还跑丢了一只鞋。
这都是怕死的表现啊。
你要是不怕死,能被一老一少两个人给赶的上气不接下气,还哄骗黑腾归三,说是遇到了大股8鹿的小股主力部队。
“贾队长,8鹿是猖狂的不将皇军看在眼中,可是他们还没有狂妄到大庭广众之下随随便便朝着皇军和皇协军开枪,你不会有任何的生命危险。”
“那大前天小卫太君被人在城门口打死这件事怎么说啊,老百姓都说下手的是燕双鹰。”贾贵狠狠的戳着黑腾归三的心窝子。
脸色变得有些不怎么好看的黑腾归三,停顿了约五六秒的时间,一推二六五的甩锅道:“杀死皇军的人是燕双鹰,管人家8鹿什么事情?我说的是8鹿,8鹿不会射杀你贾队长的。”
“昂,这么说没事啊。”
“本太君也没说有事啊。”黑腾归三道:“无非说你贾队长怕死。”
“黑腾太君,我跟您说实话,不是我贾贵怕死,是我贾贵要留着这条命好好的为您黑腾太君效力,我死了,您生气的时候骂谁去啊,我死了,您心情不好的时候抽谁大嘴巴子去啊,我得好好的活着,好好的为您黑腾太君效力。”
这理由。
这态度。
这逻辑。
妥妥的无懈可击。
怕死说的这么高大上,愣是令人挑不出一点的毛病。
我不是怕死,我是要留着有用的生命好好气气你黑腾归三。
呵呵。
“你。”黑腾归三指着贾贵的手,居然变得不怎么沉稳了起来,“你还真是本太君见过最为厚颜无耻之人。”
“谢黑腾太君夸。”
“我这是夸你?”
“您说我厚颜无耻,这不是夸我嘛。”
黑腾归三无语了,也无奈了,他语塞不晓得要说什么话语了。
……
“野尻太君,老马户的事情是我黄金标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打探出来的,抓住了老马户,咱们功劳还不得大大的,您说是不是这个理。”黄金标咋咋呼呼的比划着说道,他就是想要揽功。
话罢。
瞪着夏学礼。
“夏翻译,你看孙子那?”
“黄队长,你总算说对了一回儿,我夏学礼还真就是在看孙子。”夏学礼目光回瞪着黄金标。
见过捡钱的。
没见过捡骂的。
都把自己变成了孙子。
上赶着的便宜,不捡不是孙子了嘛。
“姓夏的,你小子占我便宜。”反应过来的黄金标,嘟嚷了一声。
“这话可是你说的,不是我夏学礼说的,怨不得我啊。”
“算了,我黄金标就当孙子了,你傻愣着干嘛,赶紧的给我翻啊,老马户的事情,我黄金标的功劳。”
“合着就你黄金标,里面没有我夏学礼的事?”夏学礼冷哼了一声。
对于功劳,他夏学礼向来是认真的。
为了钱啊。
“这里面也有你夏学礼的功劳,你一起翻译给野尻太君不就得了。”
“¥#%。”
黄金标比划着手指头,一一的数落着夏学礼嘴里飞出来的日语词汇,他说了三四十个汉字,夏学礼就翻译了五六个日语。
感觉内容不对。
“夏翻译,不对啊。”
“有什么不对的?”
“这个字数不对,我说的这么长。”黄金标比划了一个一米多长的长度,紧接着又比划了一个一尺的长度,“你翻译的才这么长,能是一个意思嘛。”
“你懂日语?”
“不懂,我要是懂日语,我还用你翻译?我自己跟野尻太君说了。”
“所以啊。”夏学礼拉长了语调,“我都说了,野尻太君都说好了。”
“我没听到呦西啊。”
“呦西。”野尻正川嘴里嚼巴着窝头,飙了一个呦西出来。
“这不是说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