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那个没有文化的样子。”贾贵嫌弃的指着提出疑惑的老六。
这话从贾贵嘴里飞出,还真有几分怪异。
谁不晓得贾贵屁的不懂啊。
这尼玛是王八看不起乌龟。
都是一个德行。
“太君掉粪坑里面吃了一个饱,这不就是把粮食给节省下来啦嘛。”
老六一拍自己的额头,喃喃道:“我这个脑子,怎么一下子不够用了,太君吃饱了屎尿,肯定就不能再吃饭菜了,不吃饭菜就省下了粮食,有了粮食我们也就不用被逼着去城外抢老百姓的粮食了。”
“咱们不用被8鹿打,让人家追的上气不接下气,也不会因为完不成任务在挨太君的揍了。”
侦缉队三大汉奸一唱一和的言语声音,使得鼎香楼内外的行人都想笑。
这脑子。
真是聪明。
用屎尿代替粮食给小鬼子吃这么精绝的主意,贾贵他们这些人是怎么想出来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哎呦喂,贾队长,您脑子真是聪明,这么聪明的主意您都能想到,我孙有福佩服。”孙有福给贾贵挖坑,“这主意可得让黑腾太君知道啊,不然不是白瞎了这么好的办法嘛。”
“对呀,得跟黑腾太君说。”贾贵撒丫子的朝着小鬼子司令部跑去。
远远还飘来了这么一句话。
“黑腾太君到时候还不得赏我现大洋啊。”
“老六,我怎么觉得要坏事啊。”看着贾贵急速远去身影的老九,一股子不好的感觉涌上了他的心头。
“有什么坏事的?”不以为意吱应了一声的老六,脑子总算想到了关键点。
贾贵此番行为。
尤其那个主意。
根本就不是有赏钱的主意。
也不是没有赏钱。
是这个赏跟赏之间它不一样。
朝着黑腾归三汇报后,黑腾归三会给贾贵赏,只不过不是金条的赏,也不是现大洋的赏,而是大嘴巴子的赏。
具体赏多少个大嘴巴子,就得看黑腾归三的心情了。
心情好,一个大嘴巴子。
心情不好,十个大嘴巴子也是有可能的。
“还等什么?赶紧追啊?”
“又不是咱们挨大嘴巴子。”
“队长挨了打,心里有气能不朝着咱们撒嘛。”
老六和老九冲了出去。
……
“夏翻译,怎么是您在啊,不说是野尻太君找我嘛,怎么没见野尻太君啊?”听闻野尻正川寻找自己,唯恐迟了被抽大嘴巴子的黄金标,一口气从警备队队部冲到了野尻正川的办公室内。
进门的一瞬间。
黄金标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野尻正川的位置上坐着夏学礼。
心中一下子有底了。
不是野尻正川找他,是夏学礼狐假虎威借着野尻正川的名头吓唬他黄金标。
“谁说不是野尻太君找你啊。”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趁着野尻正川不在的工夫,夏学礼这个狗翻译倒是拿捏上了架势,身子微微后仰,斜靠在椅子背上的时候,还把穿着高筒军靴的脚给搁在了野尻正川的办公桌上。
“野尻正川真找我?不是你小子借着野尻太君的名头在糊弄我黄金标?”黄金标见夏学礼这般懒散样子,也没有委屈自己,屁股一沉的坐在了另一张凳子上。
夏学礼脸色立马不悦了。
黄金标你装个什么犊子。
是夏学礼不是夏学礼,我是代表着野尻正川。
“黄金标,你给我起来,站好。”
“我凭什么站好,你不也坐着嘛,咱们可都是给太君效力的人,都被老百姓骂做狗汉奸,凭什么你坐着,我黄金标就得站着,还立正。”黄金标斜眼瞅了瞅夏学礼,心中冷哼了一声,就你这个小样,还想跟我黄金标装13.
你也配。
“我这是代表野尻太君命令你起来。”夏学礼搬出了自己的靠山,安丘第一小鬼子野尻正川。
“野尻太君不是不在嘛。”黄金标笑了笑,他以为夏学礼在跟自己逗闷子玩,就算不是逗闷子,黄金标也得装作逗闷子。
有时候人不能太老实了。
该滑头就得滑头。
“别嬉皮笑脸的,野尻太君是不在,可是我夏学礼在啊,我就代表了野尻太君。”
“别开玩笑了。”
“谁跟你开玩笑了,你要是真以为我夏学礼在开玩笑,你的做好心理准备。”夏学礼威胁着黄金标,“别到时候野尻太君派你去打独立团,你给我吓尿了。”
黄金标腾的一声站了起来,用一个不怎么规则的立正姿态回应着夏学礼。
狗翻译还真能做出瞎翻译的事情来。
都不晓得被狗翻译坑了多少次了。
“夏翻译,您教训的是,是我黄金标不懂大小王,您说,野尻太君有什么事情找我黄金标,可别是出城打独立团,就我们警备队那几块废料,连游击队都打不过,还打独立团。”
“你以为太君们就能打过独立团啊。”夏学礼沉闷了一声,“真要是打赢独立团,狗尾巴炮楼里面的太君也不至于饿肚子了。”
“饿肚子怎么了?又饿不死人。”黄金标为自己不出城进行着努力。
不管是支援狗尾头炮楼,还是打独立团,他黄金标都不想,真以为他没有听出夏学礼话语中的意思。
不就是想要让他黄金标带着人去给狗尾头炮楼里面的小鬼子送粮食嘛。
“是饿不死人,可是太君饿晕过去了。”夏学礼指着电话,拉长语调的介绍着事情的过往细节,“刚才接到的电话,说狗尾头炮楼里面的七十个太君,好几天没有吃饭,饿晕了十几个太君,这不催着要粮食嘛。”
要什么粮食?
这是要我们警备队的命。
黄金标出着损主意,“夏翻译,你看这么做行不行,电话是你接的,咱们不让野尻太君知道这件事,不就齐活了嘛。”
“你的意思是不让野尻太君知道这件事,你们警备队就省的去给太君送粮食了?”
“对对对,是这么一个意思,我手下的兄弟上有老下有小,这要是出去回不来,我黄金标怎么面对他们的家人?”
“可是野尻太君他知道了。”夏学礼的话,熄灭了黄金标最后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