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贵编着瞎话努力给葛大妮编造下坡台阶的同时,被贾贵半路截胡的廖不是人气的都要炸锅了,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给尿了裤子。
恨。
正常。
顺藤摸瓜的线索一下子没有了,这个到手的功劳和奖金泡了汤。
夺人前途,断人钱财。
大仇也。
不气才怪。
恨归恨,但却不敢炸刺。
贾贵可是安丘赫赫有名的侦缉队队长,是二把手黑腾归三的心腹干将,他廖不是人算是哪根葱啊。
警备队里面的一个小队长,上面有黄金标压着。
没有黄金标的胆量,没有黄金标的职位。
关键后面没有一个可以跟黑腾归三抗衡的队长。
只能打掉牙齿往自己肚子里面吞。
没法子啊。
廖不是人来找黄金标告状,告贾贵的黑账。
这家伙贼精。
有用的没说,有利的没谈。把对自己没用的,对自己没利的,竹筒倒豆子的往出倒,还计划在里面加点料,不添油加醋都对不起他廖不是人这个不是人的称呼。
比如葛大妮的身份廖不是人就隐晦的隐藏了起来。
眼瞅着就要倒手的功劳能随便往出说嘛,他还准备顺着这条线继续往下排查。
至于贾贵。
廖不是人没有怀疑的想法。
就贾贵那种恶事情做绝的人,在廖不是人心中,百分之百的不是8鹿。用廖不是人自己的话来形容,他廖不是人当了8鹿,贾贵也不可能被8鹿给收留。
不怀疑不代表廖不是人心中没有想法。
勒索。
廖不是人计划在贾贵娶了葛大妮后,将葛大妮的身份给说出去,借机勒索贾贵无数的钱财,否则黑腾归三办公室的见。
弄个8鹿当媳妇,这么重的罪名,贾贵还能当侦缉队队长嘛,不当侦缉队队长,贾贵估摸着能被老百姓打死。
等于抓住了贾贵的把柄。
把柄在手,贾贵有我。
呵呵。
多高明的计划。
廖不是人都想发笑了。
这笑容。
要多阴险就有多阴险,不愧是得了黄金标真传的廖不是人。
“不是人,不是人。”
“廖不是人,廖不是人,你怎么干发笑不出声啊。”
“M的,这是不将我夏翻译当狗汉奸。”夏学礼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巨大的声响,震醒了还沉浸在自我陶醉的廖不是人。
“黄队长,夏翻译。”
嘴里叼着香烟的黄金标,吐了一个烟圈,斜眼瞅着廖不是人,“廖三,你是不是捡着现大洋了?”
“现大洋,捡了多少?”夏学礼当时来了精神,“不会是我掉的现大洋被你廖三给捡到了吧。”
啥是不要脸。
这就是不要脸。
为了钱。
啥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都争抢起了那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现大洋。
“明明是我黄金标掉的。”
“我掉的。”
“你没掉。”
“我怎么没掉啊,去年,大前年,大大前年都丢过现大洋。”夏学礼的理由奇葩到了太平洋。
“照你这么说,我上个月还丢过现大洋。”黄金标分毫不让,用更加奇葩的理由回敬着夏学礼,“上个月带着几十号人出任务,遇到了两个游击队,被游击队这一顿追,丢了好几个现大洋。”
“你这是抬杠,算了,要不咱们一人一半?”
“那就一人一半。”
廖不是人傻眼了。
怎么就一人一半了,谁告示你我捡到了现大洋。
“黄队长,夏翻译,你们弄错了,我不是捡到了现大洋,我连一张准备票都没有捡到。”
黄金标和夏学礼失落的表情瞬间挤满了他们的脸颊。
“合着白高兴了一场。”
“就是。”
“不对啊,廖三,你要是没有捡到现大洋,你怎么笑啊。”
“黄队长,夏翻译,我发笑是因为听到了一件天大的好事情。”
“肯定是贾贵又挨打了。”黄金标想也不想的脑补了一个场景。
只有侦缉队队长贾贵被打,被抽了大嘴巴子,他们警备队的这些人才高兴,根本就是幸灾乐祸,完全没有一点同为狗汉奸的这个同情心。
“贾贵怎么又挨打?”
“还能因为什么,一准是又办砸了黑腾太君的差事,要不就是气坏了黑腾太君。”
“哎,黑腾太君遇到贾贵,也算黑腾太君倒霉,就跟咱们遇到野尻太君一样。”
“像野尻太君这么傻的太君不好找。”
“算了,不说了,咱们喝酒去?”
“喝酒去。”
黄金标和夏学礼商量着去鼎香楼喝酒,跟前的廖不是人坐蜡了。
你们走了,我这个消息还告诉谁?
不告诉你们两个人,你们怎么帮着我出头?
得说。
大说特说。
“黄队长,夏翻译,你们说错了,不是贾贵挨了黑腾太君的打,不是贾贵将黑腾太君给气晕了过去,是贾贵要娶媳妇了。”
“我还以为是啥事情,合着是贾贵要娶媳妇。”
“不就是贾贵要娶媳妇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8鹿打进了安丘。”
听话听了一半的黄金标和夏学礼,刚开始不以为意的嚷嚷了一声。
话音刚落。
两个人直勾勾的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廖不是人。
“队长,夏翻译。”
“廖三,你刚才说什么,给我重新说一遍。”
“就是,仔仔细细的说一遍,刚才恍惚了一下,没有听清楚。”
“黄队长,夏翻译,贾贵要娶媳妇。”
“贾贵要娶媳妇?你听谁说的?可不要瞎说逗我们两个人的焖子。”
“黄队长,夏翻译,我没有说谎,真是贾贵要娶媳妇,我看的真真的。”
“不能吧。”黄金标拉长了语调,对于廖不是人言语中所描述的事情,他持一百个怀疑。
贾贵是谁,黄金标晓得,就贾贵那张脸,谁家的姑娘这么不开眼,呸呸呸,是想不开自己把自己给推在了火坑中啊。
夏学礼差不多也是这种想法。
贾贵的尊容,一般的姑娘还真的有些压不住,大白天看着都有些瘆人。
“我尼玛。”后面的话黄金标不晓得该这么说了。
夏学礼没有这种想法,他就是有些吃醋,贾贵都娶媳妇了,自己怎么还单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