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就在想，当导演说孔甄介绍他来面试的时候。
印象中自己被封杀只是导火索，之前如果『性』格不错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太过自我，又不懂变通，也看不惯娱乐圈艺人走红靠炒作捆绑那一套。其实这才是他今天失败的主要原因。
如今有机会重头来过，难道依然面临曾经的分叉口？
如果是呢？自己这次怎么选择？
“导演……”
韩勠深吸口气，稳定情绪：“貌似她和罗焕你刚刚自己也提过的……现在你暗中让我去蹭她？”
看着导演：“3p在我们国家可是违法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
乔力乾失笑指指他，但是见韩勠表情认真。知道不解释清楚也不太好。
想了想，乔力乾无奈：“关于黎若白和罗焕粉红互动的部分。”
乔力乾将问题说出来：“罗焕人气比黎若白高。节目组这一季，找了黎若白进来。人气小花，而罗焕又是小鲜肉的代表。两人炒cp最合适不过，也是我对这一季或许可以翻身的期待。”
韩戮惊讶：“但罗焕不同意？”
乔力乾笑了笑：“你肯定懂，我知道的。”
探身开口：“罗焕也的确不需要。合作合作，对双方都有利才能达成。但目前来说，罗焕的人气够高了。而且形象一直还不错。他的粉丝也有点……”
韩勠点头：“我认为也正常。罗焕人气一直高，突然为了一个节目，罗焕的老婆粉发现她们老公就要和人气花旦搞粉红，电影还好，那叫为艺术献身。为了综艺，好像得不偿失。”
乔力乾摇头：“基本没希望了。我明天就要表态。估计黎若白那边会受刺激，但那也可以推到罗焕身上，本身就是他不愿意。”
韩勠呼出一口气，想了许久，看着乔力乾：“导演，老实说，这不会是我可以留在节目组的价值吧？”
乔力乾推推眼镜：“以我的立场我当然无条件希望你留下。但是我虽然是总导演，上面还有制作人，还有台里领导，还有赞助商等等方面。”
探身直视韩勠：“毕竟罗焕不同意炒作cp，我硬是靠剪辑给两人凑一块，得罪人不说。也搭人情。”
韩勠摇头：“除了我，应该会有很多艺人愿意也能做到导演要求的事，并且比我条件更好。”
乔力乾皱眉：“你还没明白。如果不是你，这一季最多就请黎若白。不会多请任何谁。是孔甄突然提醒我，让我想起你。因为我对你比对其他年轻艺人更了解，更信任。”
看着韩勠：“说白了。找你面试虽然是孔甄推荐，但也的确是临时起意。如果不是碰巧我个人对你有很深的印象，比你更红的男艺人我连面试机会都不会给。因为出发吧顶级综艺，我身为总导演有这个底气。况且也不缺人。”
韩勠沉默。
乔力乾推推眼镜，看着韩勠：“如果你真能固定下来并发挥作用，我当你是自己人，而且唯一的一个。至于其他艺人，多红多出彩同我未必是一个立场。毕竟我不是总导演之前，他们就已经是固定成员。在综艺外面各自领域也都有名号。”
是有打造自己班底的意思。自己无形中算走运吧？
入了人家眼，那么总要有表现的。
乔力乾继续道：“如今第五季了，前四季口碑每况愈下，我刚接手，总希望有些转机和变化，不能坐以待毙。不然我找不到接我烂摊子的人。而他们明知道这个情况依然愿意留下，更多肯定是来刷存在感，结交人脉。对我这个总导演会尊重，以后发展好了未必需要理会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韩勠点头。
他当然明白。就是说这个位置给韩勠，韩勠需要付出努力以及配合乔力乾。
而乔力乾对韩勠，也是宁可好处便宜他，而不是外面随便筛选的年轻艺人。
韩勠相信第五季的确除了黎若白替代生孩子的孔甄，无意再增加一个固定成员，尤其还是男『性』。
“我……能考虑一下吧。”
韩勠犹豫片刻，开口回应。
乔力乾开口：“最迟明天就得给我答复了，先导片倒是不要太刻意。。”
停顿一下，乔力乾不解打量韩勠：“如果你是因为担心能力问题犹豫我可以理解。但我感觉你好像是有什么抵触。”
韩勠摇头：“蹭黎若白热度……”
“不会吧？”
乔力乾失笑：“你是两年时间没关注娱乐圈吗？最近她特别红。估计被送进出发吧，之后直接晋升咖位。至于走流量还是走演员路线他们自己定，但肯定……”
停顿一下，乔力乾笑着：“说句玩笑话，人家比你红多了。年纪外貌还有资历方面，被你蹭最合适。其余的要么年纪大，要么不够红。太红的一线女星大咖你也够不着不是？”
韩勠点头：“我不是嫌她不红，我就是觉得她够红，我不太……”
见乔力乾看着他等待，韩勠想了想，还是开口：“我不太想蹭谁热度。”
乔力乾惊讶，看着韩勠就这么看着。半响哭笑不得：“你介意的是这个？”
摇头拍手：“拜托。你也是娱乐圈入行时间不短的艺人了。这都看不开吗？如今的娱乐圈，尤其年轻一代，有几个不是靠炒作红的？不是你蹭我就是我蹭你。”
随即突然愣住，乔力乾轻叹：“不过也是。当初你第一季和节目组整体都很契合，结果也是因为类似的事闹分歧才最终没能达成合作。”
韩勠没说话。
乔力乾开口：“和孔甄。她当时也是新人，没什么代表作。白小宁的女朋友身份反而是标签。节目组要炒你俩cp，结果你拒绝……”
靠……
韩勠虽然知道这样的过往但还是……
想靠。
如果孔甄不是有恶趣味才推荐他的话，其实的确有点不合理。
自己当时拒绝和人家cp才和节目组分歧，回公司然后公司怪他不懂变通也不通情理，还擅作主张，就封杀了。
虽然说他和孔甄连面都没见过，龃龉最多，不至于结仇。
但现在是她推荐自己面试……有点奇怪。
不过自己当时也的确跟有病一样。
乔力乾不管韩勠的心绪变化，探身示意：“现在转变一下思路吧。你虽然不是新人，但肯定也要重新站起。我记得你资料说你是90年出生，和罗焕同岁。不到三十，可也二十七不年轻了。借机出头啊……”
乔力乾失笑：“能让你蹭一辈子吗？你倒是想。就是借机给你自己拽起来，之后不就有机会靠自己翻身了？你单纯靠自己得多慢？”
韩勠明明很抵触，却百口莫辩。
——
“这样。”
乔力乾看看时间：“其他的一切之后再详谈。”
看着韩勠，乔力乾开口：“但既然是面试。就要给你一个命题。如果表现好，一切后续都有得说，如果差强人意……”
韩勠点头：“我懂的。”
乔力乾也没把话说死，略过不提，而是看着韩勠：“黎若白你见过了。觉得如何？”
韩勠点头：“挺漂亮的。”
“呵呵。”
乔力乾笑：“是，我知道她很漂亮，但我问的不是这个。”
韩勠开口：“可我只现在只了解这么多。”
乔力乾收起笑容，沉『吟』片刻，看着韩勠：“小黎是我亲自挑选的。人气，外形，气质，还有魅力点，等等一切，我都满意。然而她到底是顶着代替孔甄的名义进来的，不说外界的非议，内部也不一定这么快适应。”
韩勠皱眉：“是说内部对她……”
乔力乾摆手：“没有排挤之类的那么严重。可是孔甄个人的人脉人气，以及和节目组这些固定成员的关系。同房楚楠都是香江人，同沈莱是cp，同秦赦是一个经纪人，同凌成也是一个公司，加上白小宁的人脉关系。不是小黎一个新人，漂亮一些可爱一些就能完全比拟忽略掉的。这毕竟是娱乐圈，不能放眼局限在一个综艺去看待。”
韩勠理解，看着乔力乾：“命题是什么？”
乔力乾探身：“捧她。至少先导片她的出场要让人印象深刻。其他固定成员做不做得到不说，估计也不会太尽心。毕竟论资历，小黎最浅。而且还有个避嫌的问题。总要考虑以后孔甄回来的影响。”
韩勠笑：“导演还真是看重她。”
乔力乾摇头：“我更看重你。但这些之后说，她是我挑的。我又年轻，第一次担任总导演。她被我选中，算是我做为总导演为这个节目做的第一件大事。不能平平淡淡，这也关系到我以后站住脚的问题，你懂吗？”
韩勠收起笑容，看着乔力乾：“就是捧她？”
乔力乾开口：“大方向是这样。具体的，还是要看你表现。”
韩勠不解：“听这意思情节我来设计？策划组和编剧组呢？什么剧本？”
乔力乾叹息：“他们要把握整体，而且考虑到其他成员的想法，也不好设计得太过。”
“至于你……”
乔力乾看看韩勠：“固定成员如果你做不了，我想试试你策划和编剧能力。”
韩勠咧嘴：“我是个演员啊。你都不问我有没有这个能力就要试试？你怎么不试试我会不会造原子弹呢？”
乔力乾笑：“你是真的脑子受伤忘了？第一季的时候你也是固定成员被邀请的，还不是彻夜和于制片一起谈论节目策划？”
“……”
韩勠没话说了。没印象和失忆是两回事。两年被封杀他的确沉寂了，现在就是机会在眼前，能不能激发出曾经自己到底是本来就有还是灵光乍现给人家留下的才华印象，也没机会去分辨。
和赶鸭子上架差不多但如果真是鸭子，被赶着，这个架你上不上呢？
——
“那就先这样，去认识一下其他成员。”
会议室门打开的时候，陈姐也收起手机看着迎过去。
乔力乾对两人点点头，先一步和助理离开了。
走在后面的陈姐询问韩勠：“怎么样？面试通过了？”
问的自己都心虚，但是陈姐还是带着期待的目光。
她没韩勠想得那么多，管他怎么突然顶级综艺会给一个过气快没工作的艺人发邀请。但只要发来了，就努力把握住。哪怕希望不大。
“嗯……”
韩勠点头：“过不过看晚上。先导片我会拍摄，算是给我的机会。现在是去和固定成员见一见。”
陈姐松口气，笑着看着韩勠：“这就好。给机会就好。你要好好把握……”
韩勠犹豫一下，看着陈姐：“你和孔甄……联系过了？”
陈姐一愣：“孔甄？那么红，我都不认识。”
陈姐看着韩勠：“她不是这一季因为生孩子不参加了吗？你怎么突然问起她？”
韩勠表情怪异：“导演说是她推荐我这个面试机会的。”
陈姐茫然：“你第一季就是不想和她cp才退出的，这不说结仇，绝对也不至于给你好脸……然后她推荐你面试？”
韩勠点头：“导演是这么说的。虽然只是面试。”
陈姐还在发懵的此刻，已经来到会议室。
听里面的声音，所有固定成员基本已经来了。
——
“韩勠吗？”
“韩勠？”
“不会吧~”
“韩勠你怎么来了？”
“您认识我？！”
“哈哈。”
“耍大牌啊？！”
“呵呵。”
——
所有人看到韩勠，都惊讶打招呼。出乎韩勠意料。
他记得没封杀之前自己和他们好像有过合作，毕竟是从高中毕业十几岁就做群演，慢慢混起来。认识肯定认识，但都两年了，还能记得就难得了。
“成哥，韶哥，赦哥，莱哥……”
韩勠礼貌上前和几位打招呼。算是按年龄大小？
因为这就是开始。自己最关键以后能不能重新站起来在娱乐圈继续生存下去的机会。
已经在眼前，看看能不能把握住了。
此刻打了招呼坐下，真的好久没见。
——
凌成78年出生。年纪最大，长得也最高壮。算是童星出身，后来演过几部戏，并且通过出发吧，人气暴涨。微勃粉丝数几千万。并且在15年和着名一线女星姚婧婧公开恋爱关系。
私下话。当时和现在，姚婧婧比他红。一直也被外界当话题评论。
孙韶79年出生。年纪第二大，比凌成小一岁。其他不说，是出发吧综艺里的队长。如果其他是成员，他就是主持人。掌控节奏，抛梗接梗总之负责全面的。
虽然不是童星，但因为年纪摆在这，入行也比较早。算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今天。演了不少脍炙人口的戏，并且眼前还在上映的电影，票房口碑都还不错。
和凌成一样，孙韶也是和一位名为陈妗的顶级女星在早期一部戏结缘并最终步入婚姻。如今两个孩子。一子一女。和凌成一样也曾受到外界“高攀”顶级女星的口碑，不同的是，结婚稍早，婚姻感情稳定。并且后来凭借自己努力，慢慢也晋升一线，摆脱了女强男弱这样的印象。
秦赦和沈莱要一起说了。两人算是中生代，相差一岁。秦赦85年，沈莱86年。是沪上戏剧学院的同期同学，还是同宿舍。
秦赦凭借一部类似美剧老友记的国内情景喜剧《爱情公社》而一朝成名。只是后期因为私生活一些事，加上孩子刚出生不到一岁，需要照顾。有点减产的意思，几乎只拍综艺。
沈莱相对四人来说最年轻。虽然只比秦赦小一岁。不过如今势头比较旺，很多大制作也有他。电视剧也没断。就是代表作少了一些，没有一提就能记得他的作品。
有个女朋友，算半个圈内人。时尚勃主。
只说这四位是因为基本就认识他们，其余也认识。但好像没见过。
四人长得都帅就不说了。身高也都一八零以上，虽然不超过一米八五。反倒是沈莱相对矮一些，肯定没到一八零。
凌成偏憨厚，至少看着。
孙韶一看就很有队长气场。然而不知道的是，内在隐藏极为搞怪逗比的一面。
秦赦最幽默，也最搞笑。偏偏不是队长，却很内敛。抛梗接梗完全没问题，只是喜欢低调。基本只用语言搞笑，肢体很少。
沈莱比较有冲劲，速度快，跑跳的基本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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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勠此刻因为被导演见面没多久就给了命题作文的机会，也不由开始以出发吧这个综艺角度来思考和观察。
房楚楠，还有罗焕。
韩勠不是很熟。只知道房楚楠是极少有艺人进内地的香江人。
个子很矮，一米六。歌手谐星出身。
罗焕要重点说了。
和韩勠差不多岁数，是国外归来的偶像团体组合中的人气成员。
归国四子中的一位。
带上镀金光环自然更受追捧。
难得的是没什么绯闻丑闻之类的，只是他的粉丝多，还年轻，大多数还是女『性』。所以攻击力有点强。给他招黑不少。
至于……她……
自己的命题，反而了解不多。
——
“韩勠。”
“你是飞行嘉宾啊？”
“不对还没开拍呢？”
“那就是……新成员？！”
几人也都和韩勠打招呼，韩勠笑着被孙韶示意坐下。
环视一圈，好像还真认识他。不过也难怪，观众对明星反而是最健忘的，但圈子内的人，不至于转眼就没印象。
“来面试。”
韩勠开口：“能不能留下待定。今晚先拍个先导片和大家。”
说完对着房楚楠和罗焕也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都见过吧？几位我都合作过？”韩勠看着几人询问。
“呵。”
几人又笑。
韩勠也无奈：“我这两年几乎没活动，以前拍的戏也都有点忘了。”
孙韶『性』格比较直，在这档节目里算是队长。当然现实娱乐圈也是大咖人气辈分不用说。
“你自己作的。”孙韶开口说了一句，几人也都笑。但没再这个话题过多谈。
而正好乔力乾已经进来了，大家都没再说。正式开会，讲述一下晚上先导片大致的环节和流程。只是目光若有似无的看向韩勠，偏偏韩勠没看他。
没多少时间了，现在是速度与激情的时刻。
晚上就要开拍，他要在之前，想好关于她的情节。
不自觉的，又看向那双大眼睛。
大眼睛，也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