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阳门和元始门这一战,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之外,谁也没想到他们赢得这么彻底,不过这其中牵扯到鬼剑阁,于是又传出了很多的版本。
之前端木安和魅惑宫的人在一起,如今翠竹峰又得到鬼剑阁相助,外面一时间众说纷纭,很多人都倾向于坐实他们勾结魔教的事实。
但是最顶级的几个大派,对于这件事情保持沉默,下面这些门派,无论再怎么叫唤,也不过就是小打小闹。
如今卢燕这个元始门大小姐,让他们给抓了,在很多人看来,这里面有些文章可做,于是都蠢蠢欲动。
本来蹦的欢的星月剑派,这时更是表现的极为积极,只不过他们口号喊的响亮,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动作。
就在这种环境之下,翠竹峰一行人,来到了丹霞派的地方,后者再得到古玄门的地盘之后,实力也有了进一步的提升。
郝文秀知道翠竹峰的人来了,派遣二弟子梁晓珍,带领一些人前来迎接,因为宋淼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赤阳门,所以这也是比较隆重了。
周霏知道对方派出二弟子前来,心中也是有些不喜,同时也知道丹霞派内部,并不是铁板一块,否则这一次派来的应该是长老,而不是弟子。
梁晓珍彬彬有礼,上前说:“见过周长老,弟子奉家师之命,特来迎接长老!”
周霏淡淡的笑着说:“你不必如此多礼,大家都是盟友,这一次我也是顺道前来。”
梁晓珍恭敬说:“家师已经准备好了,还请长老和各位师兄,随我一起前往!”
谭莉上前一步,拱了拱手说:“那就烦劳师姐前面带路!”
这也是出于地位对等的考虑,毕竟对方来的是弟子,而谭莉是翠竹峰弟子之中,名义上地位最高的一个。
两队人合在一处,因为翠竹峰和丹霞派,都是以女弟子为主,双方很快打成一片。
来到丹霞山下,迎面又碰到一伙人,领头的是一个中年女人,看上去气质不错。
梁晓珍看到对方微微一愣,随后上前说:“见过郑长老,不知道长老为何而来?”
周霏这时从其他弟子的口里,知道这个女人,是丹霞派长老郑念霜,也是一个掌实权的人物。
郑念霜平淡说:“我知道赤阳门掌门夫人到访,所以特意下来迎接,难道说有什么不妥吗?”
梁晓珍连忙说:“弟子就是奉了师命,特意来迎接周长老,既然郑长老也来了,也没有任何不妥!”
她说着向边上让了一步,毕竟对方是长老,现在大家代表的都是丹霞派,如果此时起了龌龊,只会令人笑话。
周霏和端木安同时在心里点了点头,这个梁晓珍还不错,但是进退有据,将来定然不差。
周霏不自觉的看了一眼谭莉,这个二徒弟,如果有人家这个能力,以后也就不会那么烦心。
谭莉感受到师傅的目光,也猜到是何意,心中非常恼火,师傅就是看不起自己,实在太可恨了。
郑念霜快步上前,笑着说:“掌门夫人能够到访,实在是我丹霞派之荣,我代表长老会,欢迎夫人到来!”
周霏淡然一笑说:“郑长老太客气了,我这一次应邀出席珍禽大会,正好路过贵宝地,而大家又是盟友,所以才贸然到访,叨扰之处还请见谅!”
她心中非常明白,在任何一个门派,长老会和掌门之间,都充满了各种龌龊,这里涉及到权力之争,没有人可以幸免。
自己如果不是掌门夫人,也应该算是赤阳门长老会的一员,恐怕也和对方一样。
她随即笑着说:“我不但是掌门夫人,同样也是赤阳门的长老,算起来大家一样,彼此之间应该多亲近才是!”
郑念霜听到这话心中一喜,知道对方这是在拉近乎,这是一件非常有利的事情。
大家继续向山上走,很快就来到了丹霞派广场,郝文秀已经带领众人,在这里列队相迎!
大家见面之后,自然又是一番奉承寒暄,看上去是其乐融融的样子,随后主要人物进到大殿之内。
大家分宾主坐定,卢燕虽然是阶下囚,但也是元始门的大小姐,同样也获得了一个席位,这也算是礼数周全。
端木安和沐小婉虽然名声显赫,但是师傅在这里,两人只能站在周霏身后,这样才符合礼数!
大家又废话了几句,周霏单刀直入说:“如今我们双方已经是盟友,那就是一损俱损,一荣共荣,如今我们和元始门为敌,希望能得到你们相助。”
郝文秀立刻说:“周长老说的是,既然大家是盟友,那就没有什么好说,我们一定站在你们这一边!”
郑念霜犹豫了一下说:“我绝对支持掌门,但是元始门实力雄厚,也传承多年,想要打败他们,恐怕没那么容易!”
周霏淡淡的笑着说:“这世上本来就没什么容易的事情,关键就看咱们敢不敢去做,每一个门派都是从小做起,凭什么我们就不行!”
卢燕在一旁黑着脸,这些人也太不像话了,当着自己的面说这些,根本就没拿她当回事儿,不过再想想现在的身份,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端木安接着又在她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笑着说:“其实不必把元始门打趴下,可以效仿我们和真龙堡,大家划地而治,彼此之间各不干扰。
如今卢大小姐在我们的手里,不怕他们不来谈,到时候咱们可以划出道来,他们就算想不同意都不行!”
卢燕恨得咬牙切齿,看着端木安说:“你也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使用这种威胁的手段,不觉得丢人现眼吗?”
端木安蛮不在乎的说:“在这个世道,大家尊重的是强者,看中的是胜利者,只要我赢了,没有人会在乎我使用什么方法。
同样的只要你输了,不管你之前有多强,最终都画为画饼,到时候都没有人记得你了。”
他说完这话之后,不自觉的想到了白花云,当年又何尝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