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铁连城一声令下,顿时便有十数道身影冲天而起,直往屋顶之上的那道身影杀过去。
这些人都是铁府里,平日养在府中,只听命于铁连城的供奉。
随便挑一个出来,那可都是上三品的高手。
这一下子便来了十多个。
“大胆!”
未见屋顶之上那道身影有所动作,倒是底下大院响起两声清脆的娇喝。
袁凤南和凌烟舞两人,化作两道娇龙,席卷向铁家的十几个供奉。
啊啊啊——!
夜幕之下,响起一连串的惨叫声。
这些供奉根本不是对手,很快便被两个女人绞杀成一堆破碎的血肉与鲜血,如大雨般洒落在这铁家大院里。
很多人呆滞地抬起头,如木头一般任由这由血肉组成的大雨落在脸上。
“这里,是地狱吗?”
有人在喃喃自语。
代表着财富与地位,代表着康南城至高无上权力的铁家,在这一刻,仿似化作了炼狱。
被铁家押着的阿塔,阿雅,和阿瑶,全都呆呆的抬头看着天上的一幕。
一瞬间发生的事情,令这几个年轻而幼小的心灵,实在受到太大的震撼。
“原来,老爷身边,有这么好看的仙女。”
屋顶之上,两个绝美的少女,一左一右分立于那道身影身边,冷眼俯瞰着底下铁家的人。
铁连城的瞳孔缩成针孔般的大小。
“阁下到底是谁,为何要与我铁家作对?”
“说实话,一个小小的铁家,甚至没有让我有兴趣说出我的名字啊。”
“狂妄!”
铁问天如疯癫一般大叫起来,他指着屋顶之上的那个人破口大骂起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说我们铁家,你他妈的,立刻给我滚下来!”
“呵呵...”
还未等屋顶上的那个人回答,他身边的郑冷秋却是苦笑出声。
“这个事情,还真得给人家说对了,以这个人的实力和地位,你们铁家,好像还真的不配放在他的眼里。”
在看到那人身边的袁凤南之后,郑冷秋终于想起来屋顶的那个人是谁了。
袁凤南这位袁家凤女的鼎鼎大名,他是知道的,他没想到的是,这位冀州的绝代天骄,居然会站在那个人的身边。
这代表了什么?
郑冷秋一时之间摸不透。
“额...”
铁问天的脸色一滞,表情变得僵硬起来。
“郑大人,你这话是何意?”
“这...郑大人,还请你明示,屋顶上那位,是何方神圣?”
铁连城也收起心中的怒火,很小心地问。
“哼哼...”
郑冷秋笑了笑。
在看到袁凤南之后,他终于想起来,屋顶上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了。
“这位,便是当今名震大乾江湖的漕帮龙王,真正的青州之主,被世人称作是当世第一天骄的绝顶高手,漕帮李献,李龙王!”
草!
居然是他?!!
铁连城忍不住在心中打了个冷战。
还未等他说话,他的儿子已经在旁边气急败坏地大叫起来。
“我管你什么狗屁龙王,老子根本听都没听说过,赶紧下来给老子跪下!”
“混账!”
啪——
话音刚落,铁问天已经被自己父亲扇了一巴掌。
“爹,你干什么?”
铁问天捂着自己半边火辣辣的脸,又懵又怒。
“干什么?你还好意思问?”
铁连城指着自己儿子,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赶紧给人家李龙王道歉,口无遮拦,得罪人家,没有一点教养!”
“不是吧,你...爹....你干嘛?”
铁问天看着自己老爹的脸,一脸的茫然。
和这个不学无术,本事不大,脾气不小的儿子不同,铁连城还是听说过来自青州漕帮龙王的鼎鼎大名。
他曾经也想染指那条运河之上的运粮生意,但是在接触那帮人,派人打听过那位掌控漕帮的李龙王的事迹之后,便消了这个念头。
年纪轻轻,便成就可以堪比蜕凡境战力的先天大高手,一身实力惊天动地,坐拥一州之地,是真正的可以俯瞰整个青州州府,可以和大乾各世家大族、名门大派平起平坐的一方霸主。
铁连城穷奇一生,也想把铁家拔高到这样的高度。
他费尽心机,左右逢源,辛辛苦苦经营了大半辈子,也只是能看到一点点希望...
人家却是脚踏实地,一步一步,踏着脚下的累累白骨,铸就如今青州之主,漕帮龙王的威名。
这样的人,铁家如何能与之相比。
“不好意思,不知道是漕帮李龙王大驾光临,我们铁家有失远迎,之前有什么误会,还请李龙王不要摆在身上。”
铁连城不管自己儿子的惊愕,主动向李献道歉,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
这位老爷,来头这么大的吗,连铁家的家主,都那么怕他?
年纪轻轻的阿塔,和姐姐阿雅她们,脸色呆滞地看着这一幕,脑子里有点混乱。
活了这么大,一辈子都没有走出过康南城这个牢笼的阿塔他们,此时并不知道,那几个称号之下,代表的到底是如何的惊世骇俗。
他们只是觉得,能让铁家的老爷如此恭敬温顺,那这位老爷一定也是很厉害的存在。
已经绝望的少男少女,似乎在黑暗中,又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误会这两个字,倒是谈不上。”
屋顶上,李献一脸风轻云淡地笑。
听到这话,铁连城正想暗松一口气,又听到屋顶上的男人开口说。
“只不过,说一句实在话,李某从来云州之后的所见所闻,令我对你们铁家,是有点不爽。”
额...
男人的直言不讳,令铁连城的脸色有点僵硬。
“好像,昌吉城那边,也是你们铁家的人吧?”李献笑着说。
一路过来,两座城的镇魔司人马,几乎都是如出一辙的行事风格,给李献一种彼此之间非常熟络的感觉。
“这....”
铁连城一时间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李献这样问的用意是啥。
他偷眼瞄了眼郑冷秋,希望他可以帮忙说句话,却发现这位郑大人正老神在在地,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站在旁边,根本就不打算插手。
草,这帮混账,果然是信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