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马上跪下,爽快地谢道:“谢少爷!”
陈飞语看了看夜蓝,姐妹俩都心里明白,陈飞语朝秦王政一躬:“少爷,奴婢带夜蓝、解语姐姐她们一起去整理一下。”
秦王政当然明白她们的意思,算是给与自己和含露机会,却没有拒绝,轻微点了点头。
“将剩余的两百两黄金交给含露!”
陈飞语一愣,自己为少爷整理东西,很清楚少爷包袱里已经不足三十两黄金,而且听他和巴族长口气,他要行远路,这如何可以?
“含露受不起!”含露说道。
“这是一份歉意,如果以后有时机,也可以赎身!”秦王政解释道。
含露轻轻点了点头。
“飞语……”秦王政在陈飞语一愣期间,重新提醒了陈飞语。
陈飞语只好将最后二锭黄金给含露,然后朝秦王政福了一福,带着夜蓝他们出去后,霜儿略含深意地看了看这位“先生”,也走了出去,大堂中只有含露在。
“官人,奴家……”
“含露,不用,既然没有为你赎身……”
“官人,这不怪你,而且伺候你是奴家本分,奴家也愿意,哪怕官人现在身无分文,奴家也愿意无偿伺候官人!”含露说出了真心话。
“那么为我一舞!”
“是!”
当秦王政走出湖山醉心居大堂的时候,一个身影在角落里一闪。
“出来吧!”秦王政不动声色。
那个俏丽的身影慢慢浮现,并调侃:“秀色可餐,居然不用餐?”
俏丽的身影当然是霜儿,对于这个痞子的做法,霜儿非常不理解。
秦王政也懒得解释什么,带着他们往外走去。
当秦王政一行人来到溢翠坊外堂的时候,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为首的居然是一脸横肉的暴鹰,这次贾妈妈好像害怕着什么,远远地躲着。
陈飞语在和暴鹰理论着什么,而夜蓝却在一边默默抹着泪水,花解语在旁安慰。
“少爷来了!”花解语说道,陈飞语和花解语两人扶着夜蓝来到秦王政面前。
陈飞语立刻跟少爷讲了一遍。
情况是这样的,太子安知道了这事,心里极其不痛快,当时暴鹰等几人正好在太子府,他们当然知道夜蓝和太子的渊源,立刻带人来到了溢翠坊,而溢翠坊当然明白这一行人这次代表的是太子府,当然没有人敢阻拦,而暴鹰他们的叫嚣,意思很简单,这夜蓝姑娘,要赎身也能有由太子来为她赎身,否则没人可以!
秦王政冷冷一笑,看了一眼霜儿,霜儿点了点头,上前几步,来到暴鹰面前。
暴鹰一看是霜儿,立刻笑道:“小美人,你总算来投怀送抱了!”
“我是巴蜀巴家族长身旁的侍女霜儿,谁敢无礼?”霜儿朗声道。
“一个小小侍女?暴大哥,你怕什么?”太子安身旁的一个随从说道。
暴鹰当然不怕,欺身上前,突然停住了。
一块令牌出现在霜儿手上,正面是两个字“韩王”,背后是一个孤零零的“令”字,这是韩王令,这是当初韩王留给族长的令牌,而巴族族长交给了霜儿。
“韩王令!”两人
暴鹰身后一人说道:“听说巴族族长寡妇清是先王后的姐姐,伊家的伊月儿!”
“你知道什么啊,这都是众所周知的,你不知道啊,当年大王还是太子的时候,对伊家姐妹俩都甚是欢喜,本来是打算都纳入太子府,只是这伊月儿知道之后逃走了!”
“你知道什么啊,当初本来是打算立伊月儿为后的……”另外一人叹道,好像无限遗憾。
“对的,我听说,大王虽然迎娶了王后,但是对伊月儿一直念念不忘,三十年过去了,伊月儿摇身一变,成为巴家族长,也就是天下闻名的寡妇清回到韩国,听说,大王还特意登门拜访……”
“不会让她的那颗天下闻名的守宫砂消……”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正欲说道。
突然间不敢说了,以为一把短剑顶在他的咽喉前一寸处。
“你敢亵渎族长,我就杀了你!”霜儿恨恨道。
暴鹰一愣,没想到这小妮子出手居然如此快,所有人都明白,她手持韩王令,就算将他们这一众杀完,也没有任何事,因为韩王令是如同韩王亲临,哪怕太子在也没有意义。
“让开!”霜儿身上一股杀气,飘向暴鹰,暴鹰心里一冷,赶紧往旁边,让开一条路,其他所有人都赶紧退开,让出一条路。
溢翠坊外面,一辆马车,还有一匹马已经准备好。
陈飞语早就得到秦王政的叮嘱,带着夜蓝和花解语上了马车。
秦王政在马车旁道:“三位,巴家马车会将你们安全送到我家,我有些其他事一定要马上去办,在此先别过!”
夜蓝和花解语一愣,但是此时自然得相信少爷。
“霜儿,请你将她们送出韩国就行了,可以么?”秦王政问道。
“可以!”
“那我先走一步!”
秦王政点了点头,然后上马,朝西门而去。
浮戏山,过了这里,前面就是秦国了,虽然如此,秦人在这一带活动,韩人也不敢吱声,古时又称伏羲山,传说当年三皇之一的伏羲曾在这研究出八卦,也曾在这指点民众蚕桑,此时正值深秋,红叶流火,层林尽染,绿水潺潺映红枫,山石萧萧冲碧空。
浮戏山脚下一条小路,一人一马飞快地穿梭而过,像是根本不在意此间山色绝景似的,但是很快马急停,整匹马竖立起来,马背上的人也一拍马背,人从马背跃落。
路前面有一个,一个全身身着黑色长袍的男人静静地站在路中间,像死神一般无声无息的,他的脸上已经完全失去了笑容,全身就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一般,死气沉沉的,身后插着一样事物,用布帛包裹着,其他人或许不知道,秦王政知道,那是一柄剑。
“萧刃玦,你这是何意?”秦王政看向萧刃玦,萧刃玦身上的杀意毕现,像是混在秋风之中直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