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势,威道之势顿时消失,这股让嫣然公主有种绝望的气息,压得嫣然公主脸色惨白,双眼开始渗出了泪水。
“对不起……吓到你了!”秦王政赶紧来搀扶起嫣然公主,心疼地见她搂在怀里。
“嗯……”嫣然公主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还木讷着,秦王政也知道,所以只是将嫣然公主搀扶起来,将她放置于自己身旁的位置,这里当然没有坐垫,毕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有人进来,一个小太监坐在身旁太突兀了。
嫣然公主好一会才回过神,心里非常懊悔,早知道不跟他玩猜一猜游戏了,那知道他发起狠来这么凶狠!
当嫣然公主回过神来的时候,秦王政已经看另外一份奏章了,所以不敢吱声,乖乖的坐在一旁。
“你醒了?”秦王政刚看完一份奏章,回过头来,看向嫣然公主:“很抱歉,吓到你了!”
“是臣妾不好,不该在这跟你玩耍!”嫣然公主当然明白,实际上不只是他吓到自己,而是自己先吓到他,他才会出手的。
“寡人知道嫣然妹妹只是想跟寡人闹闹,是政哥哥不好,晚点补偿给你!”
一句话让嫣然公主脸胀得通红,那个补偿,自己当然明白是什么!宠幸,这是王宫里面才用的词语,他很少会用“宠幸”这两个字对待自己。
“我只需要坐在旁边看着你就行了!”嫣然公主糯糯的说道,他认真看奏章的形态,让自己很心醉。
“不行,你要站在一边,只有寡人需要什么,你才能靠近……”
嫣然公主当然不愿意,但是自己也是燕王宫出来的,当然知道宦官的确是要站到一边去的,只有大王要伺候的时候,才需要靠近,如果太近这是越矩的行为,一旦被人发现自己越矩那么就会被关注,而自己现在实际上只是一个宦官黑户,不能被特别关注。
心中万千不愿意,但是嫣然公主依然还是乖乖的站在一边,是一个宦官站的位置,应该是离秦王最近的位置,一对双眸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当看到自己心爱的人认真看奏章的时候,这时候积在心里两个月的郁闷和苦恼都烟消云散。
赵高看到里面已经安静,嫣然公主也像模像样的站在一边,指挥着几个小宦官和宫女进来,站在一边,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嫣然公主感激的看了一眼赵高,明白这个赵高是为了自己,不显得那么突兀,才招来几个宦官。
嫣然公主目不转神的看着自己的心上人,看着他专注的眼神,心里不知道有多么开心。
“嘿嘿……小然……”一个细小的声音传入耳朵里,吓得嫣然公主感激回头,只见赵高在旁边。
嫣然公主做了一个自己差点被吓死的俏皮动作。
“你这样看着大王,别人会怀疑的,你看看其他人,哪个敢用你这眼神看着大王?”
嫣然公主做了一个吐舌头的动作,立刻学起旁边的小宦官的眼神,平视,看向秦王政,但是那目光依然是透着一丝柔情。
赵高看着嫣然公主,微微一笑,来到秦王政身边站好。
半个时辰后,一个宦官急匆匆的跑进来,还没有来得及禀告的时候,一个声音出现。
“不用禀告了,本相来了!”一个中气十足男声从殿外传来,很快身影也出现了。
秦王政急忙起身,看向来人,走下台阶:“仲父,你回来了!”
秦王政一边说一边朝赵高挥挥手,赵高马上就明白了了,只会着所有宦官宫女离开大正宫正殿,嫣然公主虽然还是不舍得离开,但是赵高隐晦的扯了扯她的袖子,嫣然公主当然明白,实际上自己心上人就是怕自己被吕不韦看穿,才让他们退下的,但是还是有些不舍,所以在最后一个离开。
吕不韦当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人都离开了,自己和“儿子”可以说说心里话了。
吕不韦实际上之前来剑庐看过“儿子”,只是没进去而已,而且自己不想打扰儿子,因为这些日子在朝堂上,赵姬拿自己也没有办法,政权一分为二,而太后赵姬哪有办法在朝政上说得过吕不韦?所以这段时间朝堂上,几乎是吕不韦乾纲独断,哪会真的舍得打扰“爱子”呢?不过,既然“爱子”回到朝堂,自己当然要回来见一见,所以一听说,就马上加快速度回来,毕竟已经到了郑县,回来也很快。
“大王,你瘦了许多!”吕不韦目光和蔼,犹如老父挂念自己的爱子一般。
“有劳仲父挂念!”秦王政心里一阵好笑,但是脸上表现出非常感激地回答。
“大王,你的脸色有些苍白,宫内太医看过没有?”吕不韦以为是秦王政不舒服。
“没有!”
“臣观宫内没有特别好的太医,所以为大王请了一个太医,他父亲可是咸阳城最好的郎中!”
秦王政心里一惊,问道:“可是神医夏无绪!”
“大王果然知道,夏家代代为医,他父亲正是去年过世的神医夏无绪!”
秦王政心里在这一瞬间想了很多,立马点了点头:“好,就依仲父!”
吕不韦点了点头,立刻招人让夏无且进来。
赵高看情况,就让太监和宫女们进来,而小然当然借机离开了。
夏无且,是一个刚过而立的中年男子,两颊清瘦,但身体健硕,特别是双腿和手臂,特别粗壮,双手布满老茧,看得出这是需要经常翻山越岭,攀岩摘药锻炼出来的。双眼坚毅,透着坚忍不拔的神色,头上布冠,神清气爽的样子。
“草民夏无且拜见大王!”夏无且见到秦王就跪拜。
“平身吧!”秦王政示意道。
“大王,夏无且继承乃父医术,异常高明,夏家世代为医,传说是扁鹊后裔,老臣敢说,当今天下没有几个比夏无且医术更加高明的了!”吕不韦解释道。
秦王政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对于吕不韦介绍的人,自己多有忌惮,但脸上不敢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