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侍卫营的安南夕,没用轻功出皇宫,而是去了静和公主那里。
碰巧静和公主在吃早饭,她就顺便蹭了一顿。
静和很好奇,安南夕这一晚上在宫里干什么了,但是她也知道自己不该问。
“一会儿我们还是去月清坊练舞吗?”
安南夕喝着粥回答她,“是,今天记得穿简单点,我带你去街上逛逛。”
静和公主听了,高兴的都有点坐不住。
安南夕让她稳住,在学舞期间她都会带她在街上溜达。
静和公主早饭都不想吃了,想去选衣服,但是安南夕还没吃完,她就得在旁边陪着。
吃完饭,安南夕在院子里坐着等静和公主梳妆打扮,等的她无聊逗树上的鸟。
鸟被她逗的烦,展翅飞了。
安南夕就没了乐趣,回头看一眼屋子,这人怎么还不出来。
都快等一个时辰了,不是让她简单装扮吗?她这是准备出嫁呢。
没了耐心的安南夕直接进屋。
然后就看到静和公主还穿着里衣,头发也没梳的在那选衣服首饰。
安南夕整个人都要炸了,她冲过去,三下五除二的把衣服选了,首饰挑了,让嬷嬷赶紧给她装扮上。
由于安南夕脸色十分难看,静和公主大气不敢喘的迅速弄好。
跟着她出门,眼睛时不时的偷瞄她,她觉得安南夕生气时和长公主真的好像,好吓人。
刚出静和公主的寝宫,一个没长眼的宫女就端着一盆黄不拉几的汤水撞到静和公主身上,洒了她一身。
要不是安南夕反应及时,往后拉了她一把,那一盆滚烫的汤肯定要把静和公主的腿烫废。
静和公主没什么反应,就是拿出手绢去擦拭,那宫女也不下跪求饶,还一脸可惜的样子。
最生气的是安南夕,她刚把人领出门就出状况,她等了一个时辰还要等吗?
还有这突然出现的宫女,明显就是故意的,她肯定没这个胆子,那她背后的主子是谁,姑奶奶我今天要发飙,谁都拦不住。
她一把扯住要逃跑宫女的头发,抽出小腿处的匕首。
那宫女反应不及,被她拉倒在地,惊恐的看着手拿匕首的安南夕。
静和公主也懵住,她看着安南夕的动作一气呵成,利落干净,简直飒到不行。
安南夕怒目圆睁,大声呵斥,“说,谁指使你来的?”
那宫女被她的气势吓哭,“没,没有人指使,是奴婢不小心。”
安南夕冷哼一声,“不小心,好一个不小心。
大早上的,你那么巧,经过静和公主的寝殿。
端着碗破汤,谁都不撞,就撞她身上。”
宫女还想狡辩,“是奴婢低头走路没看清。”
安南夕,“好一个没看清啊,那你这双眼睛也别要了,我帮你挖出来。”
宫女突然转变态度,“你凭什么挖我的眼睛,你是谁?
我可不记得宫里有你这号主子。
你不过也是静和公主身边的奴才,都是奴才你凭什么处置我。
她静和公主还没发话呢。”
刚刚她被安南夕给唬住,但是看着静和公主一直站在后面不出面,就知道她又怂了,主子三番五次的找她麻烦,她都选择忍气吞声。
今天这个人,虽然穿戴华贵,但她熟知宫里的各位公主妃子,就没她这号人,不是主子她怕什么。
安南夕,“好啊,你不是觉得我处置不了你吗?
那这个身份能不能处置你?”
她双手腾不出空,让静和公主来她怀里掏令牌。
静和公主拿出她怀里的令牌看了一眼,愣住。
安南夕催她,“你发什么呆啊?
给她看。”
静和公主反应过来,“哦”了一声,把令牌的正面朝向宫女。
宫女一看这是大长公主随身携带的祖母绿令牌,见令牌如见大长公主本人。
这个令牌是长公主给安南夕方便进宫去乐坊排练的。
她还以为是一块普通的令牌,没想到一亮出来威力这么大。
宫女被吓傻了,眼睛下意识的去看不远处的假山。
哟,被逮到了,是啊,与其等着别人告诉自己,不如自己亲自抓到的爽快。
那人知道自己败露,要逃。
怎么逃的了轻功天下第一的安南夕。
她飞速过去,那人只觉得一道清影闪现,人已经被安南夕抓住。
安南夕拖着她,把人往那个宫女旁边一摔。
安南夕戏谑道,“主仆相见了。”
静和公主见到人,也不意外,平静的打招呼,“乐平姐姐。”
安南夕挑了一下下巴,问静和公主,“这人谁啊?”
静和给她解释,“这是袁妃的二女儿,乐平公主。”
安南夕搞不清楚什么妃什么公主的,就问她,“长公主搞得定她们吗?”
搞得定,当然搞得定,大长公主连父皇都搞得定。
何况袁妃也不是特别得宠的妃子,只不过母妃一时失宠,有些人的小人心思就控制不住的来作妖。
她记得自己以前跟这个乐平公主也没什么交集。
静和公主回她,“绰绰有余。”
那安南夕就更不怕了,果然背靠大树好乘凉。
长公主还是一棵参天大树。
那个乐平公主不服还要起来,“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本公主动手。”
安南夕,“果真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奴才。”
她不给乐平站起来的机会,一脚踹过去,乐平公主就又跌倒在地。
乐平公主哪里受过这个,纵使安南夕这一脚没用力,她也一下子栽倒在地,摔了狗啃泥。
安南夕面带嘲讽,这些深宫里的女子也太柔弱。
乐平公主缓了一会儿,还要再起身,静和公主就把令牌往她眼前一放。
她瞬间停住动作,但还是嘴比脑子快,“不过狗仗人势罢了。”
安南夕也不跟她置气,只是玩笑着说,“你骂我是狗啊。
那你可知我母亲和长公主是表姐妹,和皇上是表兄妹。”
乐平公主闻言眼睛瞪大,现在她才看清安南夕,她长的和父皇像,和大长公主更像,说是亲生的也不为过。
她一颗心沉到底,完了,完了,全完了。
她也没想怎么着,她也擅长跳舞,但是一直没有出头的机会,以往都是静和公主在台上风光,她在台下看着。
她那时高调的让人羡慕嫉妒恨。
自从她不受父皇待见,她就想拿她出出气,取取乐。
昨天知道她要在宴会上献舞,怕她再受父皇待见,所以一大早上的来找不痛快。
想把她的腿烫伤,这样就不能去献舞了。
没想到今天遇到硬茬。
她后知后觉的跪在地上,去拉安南夕的大腿,“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把我交给大长公主。
你怎么拿我出气都行,别惊动大长公主那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