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绝对不能给皇帝找事的把柄,现在就只能指望南宫家主的病赶紧好了。
叶家主沉默了许久,当即写信给叶冠源和南宫家。
叶冠源收到信后,立马派人去了一趟唐家。
唐家老宅内。
唐冶正同唐伯清议事,商量着家族的生意和下一步计划。
唐伯清翻了翻账册,沉声道:“爷爷,族里的产业这些年被我爹挪走了不少,还有二弟名下一些产业,都是从族中产业转移过去的,虽然这半年的时间已经陆陆续续把那些产业追回来,但还是有些亏损,正好我名下也有一些产业,是不是拿来填补这个漏洞?”
族中的产业到了年底是要给族老过目的,此时涉及整个唐家的利益,稍有不慎定会引起极大的反弹。
说起这事唐冶就来气,重重怕了桌案,胸腔起伏道:“那个败家子,简直就是扶不起的阿斗,还是我及时撤了他的家主之位,否则整个唐家都会被他搬空!”
“爷爷莫气,总归发现得早,损失也不是很大。”唐伯清赶紧劝道,唐冶现在可不能随便动怒,等闲之事也很难令他心绪起伏波动,唯有子孙之事能影响他的心情。
唐冶深吸一口气,道:“我才不气,你爹也就那样了,以后让他安享晚年就是了,至于族中亏空的产业不用你掏银子,我名下还有不少私产,本来都是留给你和婉儿的,现在就先拿一部分出来,我相信以你的能耐定能在段时间内让这些产业利润翻倍。”
唐伯清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在经商一道天赋卓绝,就是他都自叹不如,将产业交给唐伯清他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唐伯清苦笑道:“既然爷爷这么信得过我,孙儿定不会让您失望。”
唐冶这才满意地放开这个事情,转而说道:“阿玥那孩子去蜀州也有一阵子了,没有那孩子陪我解闷还真有些不得劲,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唐伯清温声道:“子峰飞鸽传书回来,说阿玥的哥哥已经救回来了,还说阿玥竟然当着众人的面给他哥哥手术,就是用刀子把伤口溃烂的肉割了,还有针缝伤口,这种救人的法子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连叶将军都震惊了。
如今他哥哥已经脱离凶险,阿玥说再观察一阵子就回来,不过好像叶将军找阿玥有事,可能会在蜀州耽搁一段时间。
另外,子峰从蜀州进了不少蜀锦,阿玥也掺了一脚,子峰要先把货送去彭州,之后再回唐县。”
唐冶和蔼地笑道:“子峰那孩子跟你从小就混在一起,这是你们的私产,我不管,不过阿玥那孩子竟然敢掺一脚,那魄力可真不一般啊!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家能养出这么出类拔萃的晚辈。”
要说唐玥出身一般打死他们都不相信,那孩子走到哪里就像自带光环似的,璀璨夺目,更难得的是,那孩子似乎没有伸尊卑的概念,对谁都是客气敬重又疏离,偏偏还让人无法反感,可真是不简单。
说起这事唐伯清的眉头微微一皱,沉吟道:“孙儿之前有派人去查了一下,可是什么都查不到,只知道唐玥一家都在夔州赤霞镇,那个干旱贫瘠人走得快没了的小镇,家中在镇上开了一间医馆,也附和他从小学医的说法,听闻坐堂的是阿玥的哥哥,似乎医术也不错,至于祖上是哪里查不到,老家在哪里,也不得而知。”
越是这样唐伯清越觉得唐玥不简单,可要说他出身好,这孩子举止什么的又那边肆意,不像大家族管教出来的,可要是说他出身不好,偏偏那通身气派寻常人家养不出来,还有一些为人处世,绝对不是小门小户能养出来的,着实令人不解。
唐冶手指敲着桌沿,神色若有所思,“若是查不到就别查了,总归阿玥和我们没有利益冲突,而且这孩子医术这么好,只能交好不能交恶,往后多照顾一些就是,有些事情,迟早都会知道的。”
唐伯清不置可否,沉思道:“爷爷,我们家和南宫家联姻,听说南宫家主已经病了半年了,请了许多大夫都没用,您说要不要给南宫家写信让阿玥给南宫家主看看?”
唐冶赞许地点点头,道:“这个倒是可以,南宫家主以后也是你的岳父,若是真的能治好他的病,我们家跟南宫家的关系绝对会更上一层楼,对我唐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过你也不用急,只需把阿玥给我们治病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南宫家主,其他的就看他们的决定了。”
毕竟不是谁都像他们爷孙一样,若不是真的走投无路,一般人哪里敢把自己的命交给一个八岁的孩子。
唐伯清轻声应下,出去给南宫家写信。
与此同时,叶家也传来了消息,唐伯清一看,竟然是打探云玥的底,眉头一皱,只把唐玥是夔州人的事情说了,其他的能瞒就瞒,不过却保证唐玥身世清白。
叶家主收到消息心下一松。
而南宫家这边,南宫家主先后收到叶家主和唐伯清的飞鸽传书,眉毛一挑,好笑地同照顾他的两个女儿说道:“叶家和唐家竟然不约而同地推荐同一个大夫给我看病,还是个八岁的孩子,你们说着两家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竟然走到一起了?”
南宫婉贞和南宫竹贞面面相窥,脸上全是震惊之色,南宫婉贞郑重道:“爹,我了解冠源,以他的性子,定不会随便给您推荐大夫,更何况还有妹夫也推荐了此人,看来是真的有几分能耐,要不我们就让人过来看看?”
南宫竹贞附和道:“是啊,爹,您这身体都拖了半年了,可不能再拖了!”
南宫磊嘴唇发白,见女儿们一脸担忧,只好顺着她们的意思,轻笑道:“行吧,既然要看就请人过来看一看吧,只是这事对外只能说是唐家主推荐的,绝对不能跟叶家扯上半分关系,你们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