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康泽一定是提前收到风声才跑去朝州的,这点不用想都知道!就你到现在才想明白,我要你何用?”
慕容庆气得还想再补一脚。
魏丞相赶忙上前替陈均求情,“王爷,事到如今我们要想的是那云康泽如何知道我们的计划?还有他究竟知不知道这事跟我们有关系?另外,下官始终不相信季恩阳会那般厉害,三万大军对敌七万,就算用兵真如神也不可能厉害到这个地步,下官总觉得这事里面还有隐情,要不,我们给匈奴王去信问问,他们就在那边,想来比我们了解地要多一些。”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下人的禀报声,“王爷,一封迷信送达。”
屋子里的人全都安静了。
慕容庆看过信后差点气血攻心,原本有些平复地怒气再次燃烧起来,还有越烧越旺的架势。
魏丞相等人全都有了不好的预感,忐忑地看向慕容庆,问道:“王爷,是不是边关的消息?”
慕容庆点点头,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匈奴......好样的!竟然敢要挟本王!”
“嘶!”陈均几个齐齐倒吸一口冷气,顾不得上下尊卑,将慕容庆手里的信件取过来仔细看了一遍,全都慌了。
“怎么办?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万一她们狗急跳墙将我们供出去,皇上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陈均急得脑门上都冒冷汗了。
魏丞相几个也白着脸,眼里波涛汹涌,双眼缓缓一闭,再次睁开已经是平静无波。
“王爷,事到如今真的要想好应对之策了,这匈奴王虽然拿那些信件要挟我们,但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和我们撕破脸的,毕竟事情捅出来皇上也有了向他们出兵的理由,匈奴现在可没有那个能力承担天子一怒!”
慕容庆听了魏丞相的话才冷静下来,手握成拳头抵着下巴,眼珠子快速地转动,好一会儿才颔首道:“你说得没错本王刚刚也是太过震怒,现在确实要好好冷静下来想想法子,可恨这匈奴王狮子大开口,竟然要本王拿出那么多银钱!别说五百万两白银了,就是五十万两都不可能!”
他虽然身为一国王爷,但每年宫中给的银钱都是有定数了,再加上这些年国库空虚,慕容炎一直盯着财政一块,他就是想要背地里搞些小动作也不容易,汲汲营营了这么多年才攒了一些底,怎么可能轻易交出去?
说到钱财魏丞相等人也犯难了,慕容庆没钱他们就更穷了,现在还多了捐款一事,连出身不好的方嫔都拿出两千两银子,他们起码也得弄个五千两才能看!
五千两啊!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若是先皇还在的时候这五千两他们是真的不放在眼里,可现在的皇帝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对钱财之事特别敏感,他们压根没有什么油水捞,又不敢做那些违法乱纪的勾当,日子实在艰难啊!
一群人还在想着怎么把匈奴王这事忽悠过去,外面传来管家的身影,原来是宫里来人了,要钱的!
慕容庆越发郁闷了,不耐烦地说道:“去库房取十万两银票,就说是本王的一点心意。”
别看慕容庆说得随意,其实心里已经在滴血了。
门外的管家显然被慕容庆的大手笔愣住了,几个呼吸间才反应过来,匆忙应下离开。
魏丞相看了看外头的天色,沉吟道:“王爷,我们也该回去了,宫里的人估计很快就会上我们那里,若是他们去了我们不在难免不太好看,至于匈奴王要钱这事,能拖就拖,再不济就跟他们扯皮,总之这钱我们肯定是不能给的!”
现在已经有把柄在他们手里了,要是真给了钱那岂不是更加坐实慕容庆私通敌国的罪名。
慕容庆闻言,眼睛一亮,兴奋地拍桌道:“魏丞相倒是提醒了本王,这钱确实不能给,不过我们可以拿皇上当挡箭牌,再恐吓他们一番,本王就不信匈奴王有那个胆子拿整个匈奴当赌注!”
魏丞相几人见此,心下一松,神色缓和了不少,“既然如此下官就等候王爷的佳音了,告辞!”
魏丞相几个出了庆王府,上了马车之后才议论开来。
陈均忧心忡忡地说道:“魏老哥,我现在怎么觉得这事越来越不稳了!你说要是东窗事发了我们会怎么样?”
魏丞相一脸阴沉,冷冷地警告道:“要是东窗事发就是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陈均吓了脸都白了,手脚不自觉地哆嗦了起来。
看他那样,魏丞相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你也不必太过担心,这次匈奴虽然败了,但他们肯定不会把王爷供出去,我们也肯定不会有问题,如今主要的是看匈奴王如何做,若是他们聪明的话就知道跟我们合作才是上上策,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得了魏丞相这番话陈均总算稳了一些,转而问道:“刚刚庆王捐了十万两,魏老哥打算捐多少?”
魏丞相脸色一僵,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想要即将打水漂的银子就堵心,匈奴的事情都没让他这般火大!
等魏丞相回到府里,正想着捐多少银钱才合适,心不在焉地跟魏隐之撞在一块儿。
魏隐之正打算骂娘呢,抬头一看,赶紧将到嘴边的话咽回去,上前将魏丞相扶住,“爹,您这是想什么呢!怎么走路都不看路?”
魏丞相怒而敲了敲魏隐之的脑袋。“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没看见你老子在你面前吗?你在想什么?”
魏隐之委屈巴巴地捂着脑袋,嘟囔道:“还不是刚刚宫里来人了,他们说是来要捐款银子的,可是您不在,他们又急着要去下一家,儿子只能先将银子交了,爹,我这回可是把自己的底儿都兜了,就为了给您长脸,您可要把我这银子还回来,要不我以后都不出了门了!”
魏丞相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睁大眼睛问道:“你捐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