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
花如是打量了一下这边的环境。酒店应该是处在正繁华的地带,一眼朝着那边望过去,全是霓虹的灯。人群熙攘。欢笑声不绝于耳。
虽然是冬天,但因为气温的原因,人们还是穿的四季的服装。
跟俞白一样穿羽绒服的也有,像花如是这样裹大衣的也有。各季节的衣裳在这里都能瞧见。尤其是穿短裙的女孩子也有不少。
花如是瞧了一个从她面前走过去的女人的腿。
看了一会又感觉良心受到了谴责,于是匆匆扫了一眼就把目光与视线挪开。
花如是似乎是有点不甘心,于是拽了拽俞白的袖子,皱着眉控诉,“你看!她们都能穿短的裙子!为什么我不能穿!”
俞白当时还说她要是在冬天穿裙子出门会被人说俞白苛责她。
导致她现在都不敢穿着裙子出门。
那现在她们也不是一样穿那么短的裙子嘛。
“什么东西?”俞白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于是够着头去找。
花如是一下子就炸了,踮着脚去捂俞白的眼睛,“你还看?不准看!”
她穿的时候俞白不看,结果现在够着够着去看外面的女人。
不准!
怎么会有这种好事!
花如是呲牙。
俞白:“……”
不让他看那他怎么知道是什么东西?
花如是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就是为什么她们能穿裙子而我不能穿。”
俞白略微有些无语,伸手往下指,“那你看看你现在穿的是什么?”
花如是低头去看。
什么嘛。
哦。
是裙子。
那没事了。
花如是脸颊微微红,于是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但很快花如是就给自己重新找出了一个理由,半身裙和长裙,那能一样吗?
不一样的!
俞白解释道,“我当时跟你说的是你不能单穿一件裙子出门。你外面要是还配什么其他的衣服,那是没问题的。你再看看她们是不是上面穿的比较厚。”
他还不是怕花如是会冷?
好吧,她不会冷。
但要是花如是在京州真的只穿一件哪怕是长裙出门,都会引来无数人好奇的目光。
好。
听到此话于是花如是有了正大光明看美人的理由了。
欣赏美是人的天性。
但是俞白不准欣赏,要欣赏那也是欣赏她。
花如是眼神扭一圈,确实发现那些女孩子上身要穿的厚一点。不过,这有什么用呢?稍微有点苦恼,难道上身暖和了下身就不冷了吗?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花如是觉得她得随机薅一个穿着短裙的漂亮小姐姐来问问了。
像俞白这种平时穿个毛衣出门都要被冻得嗷嗷叫的,就一定知道他冷了。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里比京州的要暖和一点,”俞白又添了一句,“所以这边女孩子穿裙子的人也比京州那边要多一点。经常还有穿着短袖短裤到处跑的。也就是这边夜晚降温有一点厉害。”
花如是点了点头,似乎是觉得俞白说的颇有道理。
等等。
花如是眼神一凛,似乎抓到了一个盲点,于是立刻转头看向俞白寻问,“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这边穿裙子的人要比那边的多?你是不是看她们了!”
俞白:“哈。”
这个问题真是不好解释呢。
花如是看俞白的眼神凛凛,似乎是非要俞白给出一个解释出来。
这就是女人。永远都能在快兵败的时候迅速揪出男人的错误来,从而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偏偏这个错误还是真实存在的。
俞白莫名的感觉到一股杀气。
他感觉今天死定了,但又觉得现在这头炸毛的老虎很有点可爱。
眼睛睁的大大的,脸颊也鼓鼓的……
于是不怕死的俞白迅速伸出一只手掐了一下花如是的左脸。
“呀!”被突然掐了一把的花如是迅速抬起头来揉了揉自己的脸,刚刚凝聚的气势也泄了。
与此同时,俞白咧嘴灿烂一笑。于是心底暗爽,手感真不错。
好软!
俞白现在很得意,然后看见花如是亮起来的拳头就不得意了。
于是俞白一瞬间就垮了脸。
事实告诉我们,太得意了是要挨揍的。
俞白再讪讪一笑,当机立断地迅速转头朝着酒店里面走去,边走边挥手说道,“走啦走啦,别在这吹冷风了。去办入房手续啦!”
没事人一样。
俞白一开始还是走,才走了没几步就变成跑了。
拖的行李箱的轮子哗啦哗啦作响。
再不走要留在那喂老虎了!
花如是眉一挑,嘴里大喊一声,也跟了上去:“站住!”
不过花如是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真进去了也没干出别的事来,毕竟还有外人在。
于是站在俞白旁边的花如是就显得很是安静,一脸的单纯无害。
俞白在跟前台交涉。然后再出示两人身份证,再人脸识别。当一切都要处理好的时候,前台小妹拿出房卡交给俞白,嘱咐道,“坐电梯上十三楼,右转。明天十二点前退房,持房卡及刚刚那张单子可退押金。”
好。俞白颔首,正要道谢。就听见旁边的花如是突然说了一句,“哥哥,你女朋友要是知道你把她女儿给拐出来开房,她不会生气吧。”
花如是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清纯无辜。
咔。俞白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咔。前台手上的房卡也摔了。
等等。
这关系有点乱呀。前台小妹僵硬了,她正在试图理解花如是的话。
女朋友的女儿、应该就是面前这个小姑娘吧。那他女朋友应该多少岁?察觉到两人不一般的关系,前台小妹微微有一点凌乱。好家伙!富婆!
于是前台小妹看俞白的眼神都不对劲了。原来是全家通吃!
俞白转头去看罪魁祸首。
“?”
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什么女朋友的女儿?
察觉到俞白看过来的目光,于是花如是脸上的神情就显得更无辜了。
她没有说假话呀。
眼角微微向下,眼底仿佛晕了水汽,花如是一脸的紧张又害怕:“哥哥,对不起啊。是我不小心说漏嘴了,你应该不会跟我计较吧?”
接着花如是又伸手去拽俞白的衣袖,左右晃晃,红着眼眶撒娇,“不生气了好不好嘛。要是妈妈知道我把你弄生气了,她会打我的。”
此话一出。
前台小妹看俞白的目光就更奇怪了。
俞白:“……”
他总感觉再被花如是说下去,他这下半辈子的清明都不保了。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社死莫过于今日。
可是一看花如是红着眼眶,结果俞白就当真不生气了。虽然这个女人在撒娇的时候还给俞白埋了一个坑。
坏女人。
莫哭。
自己谈的女朋友,再苦再累也要结婚。
深吸一口气,
开始自我排解。
没事,只要脸皮厚,就什么都不怕。于是俞白猛地转头找前台小妹伸手,手心朝上。
“房卡!”
“……”
“对不起对不起。”前台小妹这才反应过来,然后迅速把房卡给捡起来放到俞白手上,再连忙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不该乱听客人的私生活。
俞白已经放弃解释了。
反正他明天就要走了,无人会记得他。
清名依然在,只不过在京州。
俞白拿卡上楼,花如是跟在俞白的屁股后头。
电梯里只有花如是和俞白两个人。
花如是谄媚的笑,往俞白那边挪了脚步,然后再把俞白手里的行李箱给抢过来,“我搬我搬。”
认错态度良好。
俞白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花如是。
这是做错了事情想要赔礼道歉?
花如是干笑一声,看见俞白脸上的表情,心底更加发毛了。然后花如是提着行李箱往旁边挪了挪。
远离俞白,远离危险的男人。
花如是转头看向电梯间。一脸苦相,早知道会这么心虚,刚刚就不要乱说话了。
俞白突然说了一句,“你现在怎么不继续装”
听到男朋友发话,花如是立刻转过头来看向俞白,脸上笑容谄媚。然后再拿起俞白的手放到自己的唇下,扮柔弱,“那现在不是没人了吗?”
很快十三楼就到了。
俞白拿着房卡很潇洒的走在前面。
花如是搬着行李箱在后面吭哧吭哧。刻意的落了俞白一段距离。
一直等俞白开门进去之后,花如是才慢悠悠地走到门口那边。
俞白一进去就把酒店里的灯都开了,顿时灯火通明。明晃晃的白炽灯与橘黄色的暖色调交织。
订的标间。
房间里摆放了两张床。
俞白站在床边脱羽绒服,脱完之后见花如是还提着行李箱站在门口,于是咧嘴笑道,一边笑一边朝着美人招手:“进来呀,傻站在门口做什么?”
花如是站在门口一手撑着行李箱摇头。
“我不进来。我进来了你要打我的。”
俞白挑眉,“我打你做什么?”
花如是继续说,“我们那边,一般没有修为的人在正式打架之前都要先脱衣服的。你现在把衣服脱了我就觉得你要揍我。”
说着花如是指了指俞白床上放着的羽绒服。
俞白问,“为什么要脱衣服?”
花如是想了一下,然后认真回答,“也许是因为脱裤子不好看?”
俞白:“……”
俞白又朝着花如是招手,“你进来,我不打你。咱俩之间打架算家暴,家暴是犯法的。”
花如是还是摇头,“脱了衣服打就不算家暴了。”
俞白:“……”
确实。
那算情趣。
但是不得不说,花如是的思想的确很天马行空。
俞白又问,“那你打算在那边站一个晚上?”
花如是点点头,“这也是可以的。我站门口给你当门神。”
俞白眉头一挑,给花如是盘算接下来应该干的事,“你先进来把行李箱给放好,然后我们还没吃饭。等一下简单收拾一下之后我们就去吃东西。”
花如是眼睛瞪大了:“吃什么?”
俞白想了想,温柔道,“你自己想呀,等会去那边逛一逛,想吃什么吃什么。不过你得先过来再说。”
花如是:“那你不准诓我。”
俞白:“我诓你做什么?我又打不过你。”
花如是总觉得俞白有点不怀好意,但在美食的诱惑之下,花如是还是试探着提着箱子往俞白这边走。
花如是刚过来的一瞬间,俞白就扯着花如是的手臂把花如是往这边一拽。
“呀。”
然后俞白顺势把花如是往床上一推。
俞白眼神一凛,掀起床上的被子就把花如是给卷了起来。
像花卷一样。
“俞白。”
花如是的声音从被子里透出来似乎听着有一点闷。
然后俞白再顺手拿了两个枕头过来放在被子上。
似乎是这样就能够把花如是压住一样。
过了好久,花如是才挣扎出来,伸手一拽扯着俞白的衣领,然后花如是带着俞白在床上翻滚了一下。
花如是把俞白给压在身下,全身的力气都释放在俞白的身上。
花如是的背上,披着一层被子。灯光打下来的阴影,照在了俞白的脸上。
俞白目光微闪。
这一副场景是他没有想过的。
花如是又问,“为什么只订一间房?难不成……”
压低了声音。
花如是在男朋友的耳边轻声说道,“难不成你想与我同床共枕?”
俞白:“……”
好吧。
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私心。
都是情侣了,那只订一间房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再说他选的是标间。
一人一张床。
泾渭分明,互不打扰。多好?
花如是抬手抚着俞白的脸,哀伤的表情,就像是被谁给辜负了一样,眼巴巴的,“可是你说过不家暴的!”
语气仿佛是在控诉着这什么。
俞白一怔,微微扭过头,拒不承认:“我没有。”
他没揍她。
家暴的锅不背。
花如是捂着胸口,痛心疾首,只差一点点就能挤出眼泪来,“我很伤心,我很痛苦。”
俞白这才扭过头认真道:“那你不要伤心。”
花如是低头在俞白的耳边缓缓说道:“那你哄哄我。把我哄开心了我就不伤心了。”
俞白问:“怎么哄?”
“嗯……”花如是认真想了一下,眼底亮晶晶的,没有刚才的悲痛了,“比如你撒个娇让我听听。”
俞白立刻拒绝:“不!”
立身堂堂男子汉,壮怀凛凛大丈夫。
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