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选择就是死。抗旨就要被处死。我们父女抱着一起死。”
他倒希望女儿选择后者,这样他就不用叛祖忘宗了。
“爹!我不要你死!……”
她抱住爹爹。
处死这种话是很严重的,她的眼泪马上有种夺眶而出的冲动。
“婚事……什么时候举行?”
知道自己逃不过了,她想知道全部。
“三天后,太子会站在王宫门口迎接你。”
“为什么?”
她一下子从父亲怀中抬起头:
“我们冀国的礼仪,都是新郎到新娘家迎娶的。”
“谁叫他是太子,而你不是深海宫的人呢?”
粉卉马上有种被漠视了的感觉,她宁愿她嫁的是普通的男人。这样就能够得到作为一个女子,出嫁的最高的待遇。
嫁给太子,她可以想象被锁在王宫的自己,生活有多无趣。
自己在这个无拘无束的丞相府都嫌闷了,何况是王宫呢。
事情已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就此定下。
为了女儿,袼耳最终选择了效忠冀国,与婆罗国切断关系。
不过他有点担心,婆罗国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的。
在接下来的三天里,为了准备大婚的事,袼粉卉被勒令不得踏出丞相府半步。更是有几家远近驰名,一流裁缝的衣坊天天送一大堆绫罗绸缎来给她试穿。
那些手工精巧的衣服美是够美了,穿上了象个天仙下凡似的,可是价钱却贵得吓人。光一件,就是媚园一个月的收入不止,害袼粉卉穿在身上怪心痛的,连走路都不免小心冀冀,生怕粗心地把衣服弄褶了。
为了改掉女儿那些恶习,让她当一个称职的太子妃,在这几天内丞相袼耳是打算不吃不睡,也要把女儿属于大家闺秀的那一股韵味给勾出来。
让她试穿各种风情万种的衣服!请媚园的姑娘来教她摆出各种缭人却不失优雅的姿势!
可是效果却是令他头疼的,他就不明白自小就长得脆稚可爱,娇态十足的女儿,怎么经过几年男装的洗礼,严然成了一个小男孩儿了?
“爹!我不要练了嘛,不要练了……”袼粉卉不依地抗议着。
“不练?怎么行!”丞相怒眼横瞪:
“总之,你给我好好练。爹爹还有事,就先去办事了。”
“呜……,爹,……”粉卉想叫住爹爹的身子,但他已经走远了。
“好啦好啦!继续练……”
旁边几个教导她礼仪的姑娘说。
从昨天接到圣旨开始,她爹就把媚园的所有头牌都请来了,平时不让她接触那些姑娘,说她们的仪态太妖艳了,不适合有修养的大家闺秀。可这会儿,偏偏发什么神经,说她要是学不来个二三分,就不用吃饭了。
什么嘛!以为媚园的姑娘那股妩态是很好模仿的吗?
她照足姑娘们的教导,嗲声嗲气地说话,走路莲步轻移,可是姑娘们和爹爹都说她学得不像!
天呀!她不要了啦。头上顶个水盆,腰间被两块矫正木板前后夹攻着,她脚下一个踉跄,头上的水盆把自己淋了一身不打紧,而且身子一歪,腰还好象被扭到了。
呜……!她好命若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