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惊奇于她过于平静的口吻,“你都不会生气吗?”
“对于一个太子妃来说,善妒应该不是她的本份吧。”
生气?哦,她是很生气。可是她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表现出这种生气。
除非他曾经宣誓说只爱她一个人,否则就算他喜欢一百个女人,她也没有资格生气。
她无动于衷吗?绝对不是。她的修为还没有达到那个境界,可是她掩饰得很好。绝对不会让他发觉她其实在意得要命。
她可以料想到,安乐王肯定生气得四处奔走发泄怒气,一时半刻不会回安乐宫。就他和倪蝶两个人,孤男寡女,郎情妾意,干柴烈火……要多危险就有多危险。
说不担心,不会胡思乱想是假的,也太虚伪了。
可是比起让他知道她的心思,她的脆弱,她又宁愿继续虚伪下去。
该死的!
她的平静让他恼火极了。
原本以为作为女人的她,就算不玩一哭二闹三上吊,也该尖锐刻薄地质问自己一番,可是她却表现出过份的无动于衷。在回宫的途上,他已想好了怎么向她解释,告诉他对倪蝶只是出于关心……
可是,她竟然这么悠闲自在,丝毫不给他大展拳脚一吐为快的机会。
特别是一想到刚才处心设计好的那些好言好语,现在看来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个讽刺。他就更为生气!一直以来,即使她不先开口,他也会以为她对他怎么说也有一点那种感觉,在他对她产生悸动的感觉之后。是他太自作多情,太一厢情愿了吗?
霍地,他站了起来,冷冷地丢下一句话:
“我吃饱了。”
是气饱了!
他离开席位,走了。瘪着嘴,拂袖,大步地踏出太子宫。
来到外面,风呼呼地呼啸,叫嚣着整个王城。
一阵哟喝,使他从闪神中回复状态。
“刺客、有刺客……”
刺客!?是从太子宫那边传过来的声音,首先想到粉卉的安危,他使出轻功,飞一般地赶回太子宫。
守门的侍卫和宫女已经全部倒地,恩悠奄奄一息,用最后一丝力气告诉他:“太子妃在里面,我哥——”
她不能再说话了,已经永远沉睡过去。
冀咒铁青着脸孔冲进去,克制着内心的恐惧!天啊,如果粉卉因此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为什么要呕气,为什么要离开她身旁?如果他没有走开,她就不会陷入危险中了。
贞悠正死死护卫着粉卉从里面走出来,他全身染满鲜红的血,看来对手绝非一般容易对付的人物。
看见太子回来了,贞悠露出欣慰一笑。
终于交差,他把粉卉推到太子怀里:
“太子——太子妃就——交给你了——”
“贞悠、贞悠——”
他唤着倒在地上已经全无气息的他,接着看见两个黑衣人打扮的娇小人儿从里面持剑而来。
不是普通的宝剑,而是出鞘必大开杀戒的“幽冥之剑”。
对方是什么人?从他们的兵刃中并不能准确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