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都司大人去参加围猎,一方面可以见见世面,另一方面这也算是露脸的机会。
唐宁很随意,对此并没有多重视,但是南山大营的将士们却十分重视。
待唐宁离开了之后,孙护望着众将火热的目光,有些头疼道:“你瞧瞧你们,一个个就跟几年没挨着女人身子的壮汉去了窑子似的。”
一个指挥使有些挠头道:“可不是嘛,咱们这些人都好几年没参加过围猎了,都好几年没再皇上面前露脸了。”
孙护正色道:“既然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所以大家心态也要放开。既然都司大人没有钦点,那咱们就抓阄吧!落选的人等下次机会,如何?”
这算是公平公正,众人自然也都没有意见。入选的将领固然高兴,落选的将领倒也没有沮丧,还有下次机会嘛!
随驾雁山围猎的消息传开,整个南山大营的将士都感到喜气洋洋。唐宁带着人出营门的时候,都能觉察到今天箭楼上的守卫挺胸挺的特别直。
感受到身后的将领兴高采烈的意味,唐宁不禁有些无语,有那么高兴吗?总之唐宁是感到兴趣缺缺,而且本来他就心情不好。
身后的将领们也有些纳闷,随皇帝围猎啊,多么荣耀的一件事,怎么都司大人看起来仍然十分低落呢?
这样可不行,到了皇帝的面前,若是被皇帝看到都司大人这副样子那怎么能行?
指挥使曹贵纵马上前落后唐宁一个码头,笑道:“大人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唐宁道:“确实有些心烦,碰到一件恶心事,一朵鲜花就要插到牛粪上了。”
原来大人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曹贵笑嘻嘻道:“不瞒都司大人,末将的妻妹,年方十二,十足的美人胚子,小小年纪就出落的极为水灵。虽说是出身小门小户人家,但是娴淑可人,若能做大人的妾侍……”
后面的将领们顿时都哄笑起来,曹贵脸红着解释道:“我这也是为大人着想,大人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怎么行?”
另一个指挥使哼道:“知冷知热?你妻妹不过是十二岁的小丫鬟,哪里知道什么是知冷知热?要知冷知热还是得十四五岁年纪,身子初长开,人儿也正是娇羞的时候,不瞒都司大人,末将有一个堂妹,刚过豆蔻年华……”
他们都以为唐宁是因为看上了哪位姑娘,结果却和心仪的姑娘失之交臂,所以才出了这些主意。
还有一个指挥使仔细思索了一番,却没想到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妻妹、表妹、堂妹能给都司大人做妾的。
于是他幽幽道:“你们也不想想,你们觉得都司大人以后要娶的夫人是谁?你们胆子倒是不小!”
这一句话如同一盆冷水,瞬间将他们都泼醒了!曹贵最先打哈哈道:“哈哈,哈哈,开个玩笑而已,何必当真?”
“就是,就是,闲聊而已,为都司大人逗个乐!”
唐宁见此不禁乐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娶谁,这些将领们怎么倒是都知道了。真正知道他会娶谁的,怕是只有皇帝。
唐宁笑道:“你们还知道我要娶谁不成?说来听听!”
几人顿时都打起了哈哈,只是笑不说话。其实唐宁也能猜到他们心里所想,无非就是筱筱或者林岚。
筱筱的话肯定不可能,因为他和筱筱是表兄妹。至于林岚,似乎也不太可能,因为镇远大将军在军中的威望实在是太高了。
经过这一番插科打诨,唐宁的心情倒是确实好了不少。因为皇帝要来雁山围猎,所以禁军已经将雁山戒严了。
唐宁带着这一百多人到了雁山附近就开始受到层层盘查,不过所遇到的禁军将领对他倒是都极为客气。
他们盘查其实也只是盘查陌生人,像唐宁这样的高级将领不过带着些亲兵,自然不会多严苛。
不过这一路终究还是慢了下来,等快到了雁山脚下的时候,唐宁他们的身后有一支骑兵正在疾驰而来。
二百余骑兵,不算多,但是速度却提了起来,跑起来也颇具气势。唐宁勒住马匹有些好奇,不知道是哪位牛人竟然这么横冲直撞而来。
要知道唐宁这个敢刀劈锦衣卫指挥使的猛人都没有带着手下提起速度狂奔。
这一路上唐宁也没遇到谁狂奔而过,后面疾驰而来的倒是头一个。即便是镇远大将军也不会这么横冲直撞吧?
来人越来越近了,唐宁看清了不禁恍然,原来疾驰而来是那一坨牛粪。
唐宁不禁啧啧称叹,皇子就是了不起啊!比不了,比不了。
金灿灿的蟒服十分显眼,禁军的将士远远看到就放行了,并没有上前查验。所以大皇子才可以带着侍卫一路疾驰。
在唐宁看到大皇子的时候,大皇子也看到了唐宁。虽然大皇子这些日子颇有些春风得意的感觉,但是看到唐宁还是感到厌恶。
在他眼里唐宁就像是一个跳蚤一样蹦来跳去,没什么作用,却十分恶心人。
往事一桩桩,大皇子始终都没有忘记过,如今看到唐宁就在眼前,即便是他感到春风得意,心里也还是十分不爽。
原本疾驰的大皇子开始逐渐减速起来,唐宁见此不禁眉头一挑,他和大皇子的恩怨他可一直都没有忘记。
如今大皇子貌似在减速,肯定不是要和他打招呼唠嗑。唐宁淡定的立在马上,都已经和大皇子决裂了,他也没什么畏惧的。
他不怕大皇子来明的,只警惕大皇子来暗的。真把他惹急了,大皇子也打得!打了也就打了,大不了被皇帝打板子。
况且在皇帝眼里他和大皇子是兄弟,兄弟嘛,打个架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
但是大皇子心里肯定不是这样想的,今天既然碰到了唐宁,怎么也得先出一口气再说。
吁声四起,大皇子的人马带着一路烟尘在唐宁面前停了下来。唐宁抬起手来泰然自若的扇着扑面而来的烟尘,显得很是随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