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潇入宫一趟,来时就只带了子吟这么一个小跟班儿,
可离开的时候,马车后面却跟了一队穿着皇城禁卫军铠甲,看上去威风凛凛的禁卫军!
不少听说这件事儿的大臣们心里都忍不住泛起了嘀咕,还以为云潇的“恃宠而骄”终于惹怒了皇帝,
以至于皇帝直接派了禁卫军前往燕王府,要把云潇软禁在府中!
之前还在朝堂上弹劾过云潇的言官们一个个甚至都琢磨起明日早朝是不是得再上个奏折,让皇帝能够从轻处罚。
毕竟人家燕王现在还在出征的路上,
不看僧面也得看看佛面。
结果他们奏折都还没来得及拟好,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下人就带着最新消息回来了——
“什么?!
你是说,那些禁卫军都是云潇找陛下要来的?!”
“是。”
刚从外面回来的下人抹了把汗,显然也是从未见过这样的骚操作:
“小的看得清清楚楚,云世子领着那些禁卫军到燕王府外之后,还亲自指挥着让那些禁卫军分散在王府周围,每隔一丈就站一个人。
她还说……还说就得围得严严实实的,燕王府才安全!”
言官:“……”
他真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以为云潇是被软禁了,还想要为云潇求情!
这陛下也是!
怎么能这般纵容云潇,还把护卫皇城的禁卫军调去给云潇做了王府的护卫!
这简直……简直太离谱了!
“不行,本官这次非得参那云潇一本不可!”
直接将自己先前写到一半儿的奏折撕了个稀巴烂,言官愤怒地重新提笔,洋洋洒洒顷刻间就是一大篇指责云潇恃宠而骄,不顾章程,有违礼法的屁话。
那速度,和之前他打算为云潇写求情奏折时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
殊不知,此刻的燕王府内,被不少朝臣在奏折内怒斥“恃宠而骄”的云潇,却是无奈地轻叹了一声:
“我这也是没办法。
阿枫突然回府,我和他两个人目标实在太大,就算有你帮忙打掩护,恐怕也很难瞒得太久。
找皇帝借来禁卫军确实是一招险棋,
毕竟这样一来,盯着我和阿枫的人就更多了。
但相对的,所有人都觉得有这么多人在盯着我们,我们肯定没办法悄然离开的时候,恰恰正是我们最好的时机。”
因为皇帝还有盯梢的人都会放松警惕。
“只不过又得麻烦你了。
燕王府外面现在被围得跟铁桶一般,
我和阿枫想要离开,只能从你这边走。”
云潇单手托腮,看着始终面色淡然的裴翊,忍不住旧事重提:
“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走么?
我问过影一了,我爹的影卫里,也有跟你身形相似的。
到时候再让人易个容,以假乱真骗过一阵儿应该不难!”
“是不难。
多一个云枫,伱都要去找皇帝借禁卫军围燕王府了,再多一个我,”
裴翊抬起眼,不疾不徐地问她:
“你打算再借个什么军来把我镇北王府也围上?”
云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