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霸,还是你上吧!反正你自己刚才也想上去的!”
甘宁一阵无语,刚才他想上的,可被陈飚这么一说,自己成了杀牛刀,就不好意思上去宰那只鸡了。
黄盖却上前一句:“主公,还是末将去,末将投主公以来,两年多未曾有过一战,此次正是机会,末将一定斩文聘的头,献于主公。”
“好的,既然公覆自荐,那就上去吧!”
黄盖取出铁鞭冲了上去,对着文聘:“我乃扬州黄盖,在军中也是无名小卒,正好来会一会你。”
文聘果然没听到黄盖的大名,只是这黄盖看着也有四十多了,是名老将,不像是无名小卒,他反而不敢轻视。
“好!那我就来见识一下你这扬州的无名小卒。”说着,文聘取下他的长刀,拿在手里,目视着黄盖。
此时战场之上,双方的士兵都是欢呼着,为自己的将军打气。
黄盖纵马跃向文聘,一铁鞭击了过去,文聘眼疾手快,出刀往上一挡,两人大战了起来。
文聘武艺高强,黄盖经验丰富,两人打得难舍难分。黄盖以铁鞭为兵器,这种兵器战场上很少有人会使用。文聘一时不适应,十几回合后更慢慢处于下风。
然而文聘出招谨慎,黄盖攻势如潮,却仍奈何不了他。四十个回合后,两人仍是不分胜负。
熟悉了黄盖的兵器后,文聘开始反击,慢慢扳回局势,反守为攻,黄盖则转攻为守。两人又打了二十多个回合,仍是不分胜负。
“住手!”陈飚大声喊停,他不耐烦了,这么打打到什么时候。
黄盖赶紧撤了回来,不断地喘着粗气。他年纪大了,难以承受长时间的打斗。文聘也是气喘吁吁,但明显没有黄盖累。
陈飚上前几步,夸起文聘来:“文将军果然名不虚传,你年纪轻轻,想不到竟有如此武艺?”
“安南将军过奖了。”
“好!咱们既然斗将,那自然要斗个痛快。双方换人,再来斗一场。”陈飚转头看着甘宁:“兴霸,下场你上。”
“好!我必杀敌将献其头给主公。”
文聘脸一黑,再斗将他也只能自己上场,难道让刘琦上场?这甘宁曾是荆州的将领,传闻其武艺极高,无出其右,刘琦上去一个回合都挡不住。
文聘原本对自己的武艺也是充满自信,以自己的武艺不会输给甘宁,便搏一搏,若胜了甘宁,则挽回战场局势,却没想到扬州军中真是猛将如云,连黄盖这个无名小卒他都打不过。再看看荆州军中,唉!连个像样的将领都没有,即便是襄阳那边,也没几个是武艺高强的。
文聘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听闻甘将军曾是荆州将军,却叛逃荆州,投了扬州,为人所不耻。今日我来领教甘将军的武艺。”
“哼!看你小子都喘不过气了,我本不想占你便宜,但你不知好歹,竟辱骂于我!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甘宁被辱骂一番,手里就不客气了。他手持长戟冲了过去,一戟刺向文聘。文聘连忙躲开,但甘宁又一戟袭来,文聘又躲开。
甘宁一戟接一戟地攻向文聘,五个回合后,文聘便感到压力好大,躲不开了,便举刀架住。
双方的兵器相撞,当的一声。甘宁力气大,文聘又耗费了太多的气力,竟被击得连连后退。突然,他脚下马匹失蹄,倒了下去,他也从马上掉了下来。甘宁眼疾手快,纵马向前,一戟刺了过去。文聘躲闪不及,被刺中胸口,当场死亡。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场上顿时鸦雀无声,连陈飚都没能反应过来。这时,荆州军的士兵开始叽叽喳喳地吵了起来,一些士兵吓得开始往后跑。
陈飚也醒悟过来:“高文理、黄公覆,赶快率军进攻。”
高顺、黄盖也醒了过来,各自率军发动进攻,甘宁自己就冲上去。扬州军发起了攻击,荆州军却不战自乱。
刘琦看到文聘阵亡了,心中已是大骇,又看到扬州军发动进攻,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放箭!放箭!关上城门!快!”他慌忙下令,此时他还没城头上的士兵镇定。
城下撤退的都是荆州军的士兵,看到城头上弓箭射过来,城门要关闭,心中又急又恨。弓箭射过来,荆州军士兵没地方躲,纷纷中箭倒地。
后面的扬州军又杀了过来,和城头上的荆州军,对城下的荆州军形成夹击。城下的荆州军大乱起来,一些士兵抱头蹲下,大喊:“投降!投降!别杀我!”
有人带头,很快就不断地有人抱头投降。甘宁看到这种情况,连忙下令扬州军射箭攻击城上的荆州军,掩护城下投降的荆州军士兵。
过了一会儿,城上的弓箭被压制,便不再露头攻击城下。甘宁才下令停手,开始收拢荆州降兵。
此时陈飚大喜,这仗打得有点出乎意料。不过,能获胜便是好事了。
对于文聘之死,初时他还觉得挺可惜的,但转念一想,战场凶险,文聘又是敌将,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可惜的?
收拾战场之后发现,在这场大战中,荆州军战死一千多人,收拢降兵两千多人,还有一些荆州士兵逃了。扬州军一个兵都没死,实际上从开战至今,扬州军仍是一个兵都没死。陈飚多年战场生涯,也从来没有胜得这么舒服过。
如今城内只剩下几千军队和刘琦这个不擅战事的怂包,江陵城唾手可得。
又过了一晚,陈飚本来想攻城的,却现在江陵城城门大开。原来,刘琦当晚就弃城而逃。陈飚率军进入江陵城,江陵城就这么被攻破了。
入驻江陵后,陈飚让大军占据衙署、仓库等要地,接管了整个江陵。随后他又发布了安民的布告,安抚城中百姓。
两天后,张允率领的荆州军折腾了几天时间,终于渡过了长江。原来,他从民间搜刮了百姓的两百多艘船,再加上原来长江北岸的五十多艘船,分两趟终于让士兵全都渡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