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陈飚的防守策略,让他不得不分兵应战。据斥候所得的情报得知,陈飚在长江两岸集结的军队超过十万,荆州、扬州基本上平分兵力。这种驻兵的方式,让曹操觉得陈飚有伺机反攻的意图。
如果曹操集中兵力攻打扬州,在荆州方向采取守势。一旦扬州战起,陈飚荆州的军队还可以支援扬州,而曹操在豫州的军队反应却慢了很多。
之所以出现这种现象,其原因是陈飚有长江之利。从许县到下邳,指令下达,到军队集结支援,起码得几个月时间。然而,陈飚把自己的军队从荆州调到扬州,最多只需要一个月时间就能做到。
所以,曹操干脆同时攻荆州和扬州。他率重兵主攻扬州,再以与荆州兵力基本相等的兵力攻荆州,牵制荆州的军力,使陈飚没办法调动兵力支援扬州。
七天之后,曹仁率军五千从许县出发,进驻宛城。曹仁控制宛城后,开始对宛城周边各县进行扫荡。这些县此前就有人投靠了陈飚,他必须夺回来。如此,他才能打通宛城到许都的通道,以此作为粮道。
一个月之后,夏侯渊、张合、贾诩率军两万兵临樊城,驻扎于樊城北门之外,双方的大战一触即发。
樊城内,鲁肃已经得到曹军前来攻城的消息,他将消息回传给驻守襄阳的甘宁和在皖城的陈飚。
三天之后,夏侯渊、张合、贾诩率军出来,终于要发动攻城了。按照惯例,第一次攻城一般以尝试为主,即试一下对方有什么手段。
这场攻城为夏侯渊指挥,压阵于后,张合亲自率军冲杀。
夏侯渊一声令下,张合率军冲杀过去,当他冲杀到八十步以内时,鲁肃下令以弓箭射击。不过,鲁肃并没有动用弓弩,而只是动用了普通的弓箭。
原因很简单,弓弩数量有限,好刀得用在刀刃上。一阵弓箭射击,曹军有所损失。不过,夏侯渊也是一名老将了,他再次下令,让士兵擂鼓,以激励将士冲杀。
张合指挥前线冲杀的士兵架起盾牌,挡住樊城守兵的弓箭,一步一步往前推,然后伺机以弓箭还击,双方对射形成均衡。
即便如此,在弓箭的掩护下,张合仍让士兵将云梯推到了城下,开始攀爬城墙。
鲁肃在城上看到曹军爬墙,早有准备,打了个手势。魏延指挥着一支小部队,两人一组推几十个器械过来,正是夜叉檑。
陈飚巡视了兵器所之后,让刘晔做了一批夜叉檑,有大有小,鲁肃此时出动了小的,专防敌军攀爬城墙。
这小的夜叉檑的檑木材质改了,用铁做的,一个约二十斤。士兵一旦被砸掉,必会受伤,云梯也可能会被砸断。
夜叉檑队到位,魏延一声令下:“放檑!”
几十个铁檑放了下去,片刻之后,下面响起了惨叫声。有的曹军士兵被砸到头,有的被砸到手或其他部分,被砸到的士兵,都掉落到地上。
“收!”
樊城的士兵又把夜叉檑收起来。
“再放!”
连续几轮,曹军云梯的士兵纷纷掉了下去,非死即伤,有的云梯也被砸倒。
魏延哈哈大笑:“鲁将军,这玩意真好用,还是主公厉害。”
“那是当然。”鲁肃突然觉得,陈飚和刘晔都是那种可以改变战场形势的人。
张合只看到自己好不容易架上的云梯,被城上扔的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给砸了,却没看到明白,心里正懵圈。
他并没有气馁,让士兵接着架云梯,再尝试爬城。然而结果差不多,还是被魏延率军投铁檑给砸坏。
所谓旁观者清,后面的夏侯渊和贾诩看到了,樊城守军扔下了个好像是檑木的东西。
夏侯渊大急,然后弓兵射击樊城上的檑木队,以掩护张合。
只是为时已晚,曹军的云梯被破坏得差不多了。看到敌军没有云梯爬墙,魏延让檑木队退了回去。
曹军没有云梯攻城,又不出动其他攻城器械,光弓箭射击已没有意义。鲁肃先下令停止射箭,免得浪费箭矢。
过了一会儿,夏侯渊也下令鸣金收兵。一场力度不大的攻城战,曹军损失了几百人,樊城宁守军几乎毫发无损。
次日,夏侯渊再次下令攻城。此次进攻以冲车和井阑配合为主,或许双方都有所保留,曹军攻城也是草草收场,并没有给樊城带来实质性的伤害。
连续攻了三天城,曹军略有损失,樊城守军损失可以忽略不计。
夏侯渊、张合和贾诩商量起对策来。
“两位,你们也看到了,这樊城可不好进攻。”
“看来,这鲁肃下了不少工夫,一年多以前,这樊城也没有那么坚固,鲁肃驻守樊城后,加固了不少,我军想破樊城可能不易。”贾诩颇有感触。
“两位,再难我们也不能泄气呀!”张合给夏侯渊和贾诩打气:“我军兵力是樊城的两倍,敌军还没出动襄阳兵力支援,我们必须得加把劲攻城才是,现在还不是气馁的时候。”
夏侯渊和贾诩沉默了一下。
“现在我军该如何解决樊城上丢下来打那个檑木,有那玩意在,士兵们就爬不城墙了。”
“那倒不难!”贾诩突然说道。
夏侯渊和张合连忙转眼盯着贾诩:“贾大夫有何计策?”
“两位可曾注意到,那檑木虽是铁做的,但绑檑木的却不是铁!”
夏侯渊和张合一怔,慢慢地回忆被夜叉檑攻击的场景。
张合大叫一声:“我记起来了,是绳子,我明白了,下次对战时,我等可以用刀砍断那绳索,檑木就会坏掉,就不能用了。”
“不错,正如张将军所说,不过,只砍一边的绳子,樊城的守兵可以把那玩意拉回去换根绳子,所以要把两边的绳子都砍掉,那檑木就会掉下来,那玩意自然也就不能用了。”
“这东西新颖,但制造不易,我估摸樊城里也就这么几十台,把它们全都破坏了。我们的云梯就可以重新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