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至于字典,则固定地存放到一个地点,例如咱们在皖城的衙署里,建几间屋子,搞几个架子,按目录,专门存放一部完整的字典。需要查阅的人,可自行来查阅。”
“这……这……”对于这个时代的人,这个主意确实有些奇怪。
陈飚只好进一步解释:“常用字典可作为大多数人流通使用的字典,而整套字典大多数时候只有少数人会查阅,他们也只是根据自己的需要来查阅,而不是非得把整部字典看完,例如想查阅其中的某个字等。”
“如此一来,他们只需到衙署里查看就行了,另外,一部完整的字典分多架子按目录放好,可以同时供多人查阅,每个人查阅之后,又必须放回原处。如若损坏的,谁弄坏谁赔偿。”
“这存放字典的屋子干脆就叫做图书屋,委托专人管理,只要是我皖城之人,不管是文人还是百姓,皆可以办理一张通行证,使用此证可允许进去屋中查阅。”
严畯一点都不笨,很快就明白了这种思维:,大赞起来“主公真是奇思妙想,太好了,按主公所说,谁需要查阅的,只要去图书屋看就行了,没必要非得把整部字典就存放在自家,还占地方。”
“而且,主公,我还有一种想法,目前只有我们皖城有印刷之术,可成本也高,以后书多了,咱们也可以这么搞。把市面上出的书都收集起来,存放于图书屋内。”
“就按主公刚才所说之法,允许读书之人进去查阅,读书人只要进入这图书屋,可一下子看好多书籍,那该多棒。”严畯一想到有这等美妙之事,心里忍不住狂跳。
陈飚所说的正是21世纪图书馆的思维,所不同的是,他这图书屋目前只放了一本字典。想不到,严畯能举一反三,真的想到了图书馆的做法上了。
“曼才思维活跃,嗯,不错,你就这么干。你在衙署的西侧圈出十几亩地来,多建几间屋子,除了存放字典以外,再找左子邑,把他那里印刷的书籍每本准备几本,按顺序放好,这地方干脆就叫图书馆。”
“这馆内要提供桌椅,给来的人坐下面看,还要男女分开,让女人也可以来图书馆看书。还有,除了看之后,在某种程度上,允许借出!”
“借出?”
“正是,例如你严曼才看到某本书,你没有时间在图书馆看完,就可以将此书借出,带回家去看,看完之后,再还回来,当然,呵呵。”
“我们得收点钱,还要收钱押金,以防对方把书弄坏或弄丢。日后,这图书馆就靠出借书籍的租金来赚钱,进去看书的,我们也要收钱。”
“曼才,你想这事要是做成了,意义可不小,这图书馆必是门庭若市,每天都有大量的人排队进去看书,而你也注定是个名垂千古的人物。”
这时代书籍是很难获得的资源,可以一下子看到天下所有的书,这等美事谁不想要。想都不要想,图书馆只要一开张,大门就会被挤爆。
严畯也是精明之人,立马明白其中的精妙,他恭恭敬敬地向陈飚施了个礼:“主公想出如此精妙绝伦的主意,让天下人有读不完的书,实乃圣人!”
他这话发自肺腑,真心对陈飚佩服得五体投地。对于严畯的赞誉,陈飚就接受了。
“我明白怎么做了,我必不辜负主公的期望。”字典和图书馆的事情谈完之后,严畯突然想起来了,是陈飚主动找他的。
“主公,今日你找我前来,是否还有他事?”
陈飚把在外面玩耍的陈皓叫过来:“皓儿!皓儿!”陈皓叫着阿父阿父,就小跑着进来了。
“曼才,这是我儿子陈皓!”
严畯连忙行礼:“参见少主。”
哪知陈飚拦住了他:“曼才,皓儿年纪还小,你若向他行大礼,反让他自以为尊贵,这可不好。你以为就叫他皓儿就行了。今日,我把皓儿带来,是想把他托付于你,让你带着他读书识字,学习为人处世之礼。”
严畯心中狂喜,陈飚没有明说,但话里意思自然是让他当陈皓的老师。对于他而言,这是莫大的荣耀。
“主公,这没问题。”
“我想让他先读私塾,在私塾以外的时间,你就带着他。”
“读私塾?有我在,何必还读私塾?”
“曼长,这可不同,私塾有很多与他年纪相仿的人,和同龄人在一起,他的生活才会有乐趣,老是和长辈在一起,时间长了,就会变得呆板了。”
虽然严畯不赞同这种说法,但他没有反驳,而是点了点头。
“皓儿,以后他就是你的老师,赶紧过来拜见!”
“是!阿父!”陈皓向严畯行了个礼:“拜见先生!”他平时文静得很,却也懂礼仪,这都得益于大乔的教导。
严畯高兴得都快合不拢嘴:“好,好。”
陈飚细细地跟严畯讲了一下他对陈皓的要求。就这样,他把陈皓托付给了严畯。至于习武之事,他打算先过一两年之后再说。
……
在国渊的带领下,陈飚查看了他让人引种从交趾带来的水稻,国渊也向他介绍相关情况。
“主公,步子山带回的这水稻确实是良种,其长势普遍比我们现在种的水稻略好一些,主公对比一下就能看出。”
国渊安排人将一块地分开两边,一边种本地的水稻,另一边种带回来的占城稻。两种水稻一比,确实占城稻长势略好一些。当然,一块地的优劣还很难说明占城稻好。
国渊带着他走到另外一块地:“主公你看这几块地,从东向西,依次是一月、二月、三月三个月下的种,此后在每个月我都会让人下种,以观察不同时间下种的水稻其收成时间有什么不同?”
“另外,除了在这里种植之外,我还让人携带一些稻种到丹阳郡一带种植,我想南北有所差异,其结果也会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