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没有提防,直接就往北面指了指:“就在前面不远,约四五里路吧!”
太史慈心中大喜,连忙继续往上游而去。不到一个时辰,终于看到汴水通向一个小湖。他凑近看了一下,很快便明白过来。
敌军正是在这里蓄水。湖水与汴水相连之处很是窄小,仅一丈距离,深才五六尺。下雨之时,敌军随便用沙石都能把这里堵死,水流不出来,湖水位便会上升。
等蓄完水后,再将其打开,湖水便倾泄而下。整个湖下游汴水所到之处,都会受到影响。附近的百姓倒是不多,影响似乎也不算太大。
不过,曹军并没有派人把守,这与周瑜所想不同。或许是距离陈留远了,曹军将领就有所疏忽了。
太史慈一看湖与汴水流通之处,曹军用来截断汴水的石头就放在旁边,作案的罪证都没收拾好。
他与几个士兵就开始把石头搬下去,不到两刻钟就搞定了,汴水被堵死。他并没有离开,只是派人回去,把事情告诉周瑜。另外让周瑜派人率三千军队过来。
如若周瑜所说没错,想必敌军会来查看,并企图夺回控制权,他打算伏击敌军一把。
其实,不用太史慈回报,周瑜时刻关注着外河水的流向。上游被堵,没水流下,外河的水往下游流,这水越流越少,周瑜自然感觉得到。他一发现水变少了,知道太史慈成功了,就让程普做好准备。
半个时辰之后,水位明显下降。周瑜便下令,让程普开始填河。此时,城头上的于禁也感觉到内河的水少了,都快干了。他心中大急,赶紧把杜袭叫过来。
杜袭听说有情况,匆匆跑过来,看到内河水都流干了,顿时醒悟。
“于将军,想必是敌军发现我们放水,并找到湖那边去了,又重新把水蓄起来。”
于禁此时也明白过来:“这周瑜果然不好对付,这内河都干了,想必外河也会流干,他就趁机把外河填了,届时就能攻城。”
“于将军,你立即率军,阻止敌军填河,我率两千军北上,去看看湖那边是怎么回事?若是被堵,我会重新放水。”
“好!”于禁看向远处,陈军已经开始了,他二话不说,率军出来。
曹军一靠近外河西岸五十步之处,周瑜便下令:“放箭!放箭!”
陈军弓弩齐射,曹军前面的士兵倒下。这时于禁才注意到,敌军从土垒上射箭。其实,两天前他就看到周瑜在筑垒了,但不知道周瑜想干嘛,所以他也没出兵阻拦。
现在总算知道了,陈军在土垒居高临下,射弩过来,占据优势。曹军被射了措手不及,只好后退几步,想脱离弓弩射程。可如此一来,自己的弓箭虽还在射程内,威力却大减,不能重创陈军。
双方一场对射,陈军占据上风,程普填河所受影响几乎微乎其微。一个时辰后,于禁累趴了,再加上天色已晚,他只好先撤,想回去再想其他办法。
周瑜看到于禁撤了,让程普全力填河。此时,河水已是干涸,数千士兵一齐动手。夜里,程普让士兵轮换,接着填,连夜赶工。
曹军仍出来阻扰,但周瑜亲自在土垒上驻守,曹军愣是没有办法靠近,又撤了回去。
次日天亮,于禁到城头一看,真是呆若木鸡。陈军已经填出了一条宽度一丈左右的路来,可通过外河。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于禁心想,一丈还不算宽,泄洪之时也能冲垮,再宽的话可能就冲不垮了。不行,不能再让敌军这么填下去。
他又率军出来,准备强攻程普的填河队伍。程普的士兵轮流填河,他自己却没得轮,已是一天一夜没睡了,反倒是周瑜抽空睡了一觉。
看到曹军冲过来,周瑜拼命下令射箭,将弓弩发挥到极致,不让曹军靠近。于禁拼着士兵伤亡,硬冲上来,程普也只好不顾自己劳累,率军迎了上去,双方大战了起来。
这场战事持续了半个时辰,曹军终究挡不住弓弩,于禁只好又退了回来。此时,于禁已经没有办法了,只能任由敌军填河,他只寄希望于杜袭能尽快放水。
话说杜袭带着两千军队,行军来到湖边。太史慈赶紧找了个合适的地方躲了起来,他没想到敌军会来得这么快,反而是他自己的军队没有来。
杜袭很快就把截断汴水的沙石全都搬掉,湖水再次倾泄而下。不过,水的流速并不太快,他心中隐隐担忧。这只是自然蓄水,和那天下了暴雨完全不同。
然后,他让士兵在附近搜索了一下,看看是否有陈军的人,却是一无所获。于是他打算先率军赶紧回去看看陈留城的情况。
沿着汴水走了差不多三里路,突然,侧面的山林中射出弓弩来,太史慈率军杀了出来。
原来,陈军的士兵及时赶到,太史慈与士兵会合,便选择在这里伏击杜袭。
杜垄虽是久经战场,却是个文人,没有太史慈之勇。军队被袭击,瞬间大乱起来。几轮弓弩过后,太史慈一马当先,率军冲入曹军中,一阵砍杀。曹军瞬间崩溃,士兵举手投降,连杜袭也被俘虏了。
战后,太史慈乐得哈哈大笑,总算做了个小胜仗,这段时间打得太憋屈了。他又让人到上游,把汴水再次截断。
看到杜袭一副委屈的脸,太史慈心里越发兴奋:“我听闻陈留由于禁、杜袭和华歆三人镇守,于禁与我多次交战,华歆我认识,莫非你就是杜袭?”
“不错,我正是杜袭,既知我名,当知我乃忠义之人,你快快杀了我。”杜袭摆出一副臭脸。
太史慈连忙摆正态度:“原来是杜先生,杜先生乃我尊敬之人,当年曾凭数十人退刘表上万大军,实让人敬佩。若先生投了我家主公,日后必会青云直上,跟了曹操难免可惜了。”
“哼!我只忠于丞相,是不会投效你主的,你快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