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承衍点了一下头:“嗯。”
厉承衍处理完了事情陪着苏星辰在这里玩了半个月的时候。
回京城的那天天空飘着毛毛细雨。
京城。
王柔因为交不起房租被房东赶了出来,身无分文的她只能给沈言打电话。
电话响了好长时间,就在王柔以为对方不会接听的时候:“喂。”
“沈言,我被房东赶了出来,你帮帮我好不好。”
沈言冷声说道:“我们已经不是朋友了,你还是找别人帮忙吧。”
就在沈言要挂断电话的时候,王柔崩溃的大哭:“沈言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只是太嫉妒你了,我们明明是一样的人,为什么你可以拥有的东西比我多,我只是太不甘心了而已,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
沈言听到她这么说,心里终究是有几分不忍心。
“你在什么地方?”
王柔报了一个地方,沈言打车赶过去。
“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我没找到工作,然后又……”
沈言叹了一口气:“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二少给你介绍的那份工作那么好,你就是不知道珍惜。”
王柔听到沈言说教的话,表面上是一个样子,内心里觉得这样的她十分的虚荣。
不就是攀上二少了嘛,不然就凭你这个样子,也没有人会愿意要。
本来王柔还能够容忍,可是沈言还在继续说,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够了!”
说完,她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可能有点太强硬了。
于是便换了一种语气:“沈言,你别误会啊,我就是今天有点头疼,听到有人在我旁边说话我就头疼,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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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老爷子收到苏星辰也在青城的消息,派人想要对她不利,厉承衍知晓计划后安排好了一切,没有阻止厉老先生,而是选择将计就计。
“习惯掌控全局的人,却不可控的爱上了一个她。”陆泽是三人中最理性的那一位。
厉承衍从收到厉家老宅传来老爷子要对苏星辰动手消息的那一刻,一个完整的计划就出现在脑海中,算计的分毫不差。
这样一个人,却甘心臣服于苏星辰。
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不惜和老宅的人反目成仇,不惜布局多年只为一网打尽所有伤害过她的人。
他布了这么多年的局,马上就要收网了,京城的天要变。
秦屹气呼呼的,却没有之前那么大的反应:“厉哥,你真确定要和……嫂子重新在一起?”
那两个字,他说的很别扭。
厉承衍目光沉沉的望着电脑屏幕,极其认真的开口:“我们从没有分开过。”
陆泽and 秦屹:“……”
好吧,你今天开心,你说的算。
此时,京城厉家。
正直冬季,厉家花园里却盛开着很多名贵的花花草草,佣人拿着剪刀,仔仔细细的修剪花枝,桂花浓郁的香气袭遍整个花园。
老爷子正襟危坐在檀木椅子上,一身唐装整理的一丝不苟,身后站着管家还有保镖。
管家递过去一杯茶水:“老爷子,厉少和苏小姐和好了。”
老爷子尝了一口茶水,深邃的眼神充斥着杀意,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长本事了,连我都敢算计。”
管家一脸震惊:“您的意思是说厉少早就知道您要对苏小姐动手,来了个将计就计?”
老爷子走到一株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旁,佣人立刻递上一把剪刀。
“去把掌管情报的那些人盘查一遍,不忠心的直接解决了,另外查一下,那丫头恢复记忆了没有。”
管家心里愕然,面上却不动声色:“是。”
“咔嚓”一声,一朵玫瑰花应声而落,老爷子嫌弃的扔在地上。
“修理过后,这不就听话多了嘛?”
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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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顺着窗帘缝隙偷溜进来,苏星辰白皙的手臂搭在眼睛上,过了一会才缓缓睁开眼睛,她摸了下旁边的位置,凉的。
正当疑惑的时候,厉承衍推门进来,俯身压下,薄凉的唇吻了上去,苏星辰手臂撑在两人中间:“嗯,唔~”
片刻后,苏星辰脸色涨红,厉承衍意犹未尽的放过她,他的笑声压在喉咙:“笨!”
苏星辰轻佻眉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下一秒,直接一脚将人踹下去。
厉承衍双手撑在地面,挺蒙的,问出一个十分愚蠢的问题:“我做错什么了?”
“你嘲笑我!!”
说完,直接掀开被子去了浴室,收拾好出来就看到厉承衍坐在床边,旁边准备好了今天要穿的衣服。
“青高还有三天就要放假了。”
苏星辰拿起衣服看了一眼,挺满意的:“青高的事情你比我都清楚。”
“夫人的事情,必须一清二楚。”
苏星辰拿着衣服,眼神放在厉承衍身上,对方不解,嗓音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嗯?”
苏星辰把他赶出去,换好了衣服。
她穿了一件米白色的圆领毛衣,下身搭了条黑色复古裙子,一双马丁靴,十足的青春活力。
一头微卷的秀发倾泻而下,散落在肩头,杏眼一弯,如万千星辰。
厉承衍看她下楼,走过去大掌落在她纤细的腰上,在她耳边低声呢喃几句。
苏星辰眸子一怒,将人推开,吩咐厉一:“别忘了给厉爷换药。”
厉承衍抓着她的手腕:“去哪里?”
“去给你煎药,这么多手下,没一个会的。”
“你坐着休息,我自己煎药就行。”
苏星辰把他按在沙发上,知道他不喜欢别人碰自己,也就断了让厉一来给他换药的想法,她把纱布一层层揭开,最里面的几层已经沾了血。
苏星辰想到今天早晨自己的那一脚:“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厉承衍黑曜石般的眸子比天上的繁星还要深邃:“如果亲你的代价是这个,我愿意。”
苏星辰用镊子夹起一块消毒棉,报复似的重重的按在伤口上,男人似乎感受不到疼一样,除了笑容没有半分疼痛得模样。
她瞪了一眼,发现无用之后,也就随他去了,突然她想起昨晚那些人,随口一问:“那些人是冲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