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这个女表子搞的鬼？是不是？”高天翔突然想到了顾茗心，一把提起了坐在地上吓得魂飞魄散的顾茗心。
是他大意了，顾茗心现在怎么说都是顾家人，他怎么能保证对方不会帮着顾氏来坑他？
“高总，这次的损失估计要由我们和顾小姐那边共同承担……”高天翔的手机掉在了地上，免提键不小心被打开了，秘书犹犹豫豫的声音从里面清晰地传来。
“爸……爸爸，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也是受害者啊……”顾茗心的声音染上了哭腔，她是真的害怕了，这么多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凶的高天翔。
高天翔略微冷静了下来，想想确实也不能全怪顾茗心，这事顾茗心自己也要承担风险，他自己的女儿他最清楚，顾茗心享逸安乐惯了，一点点风险都不愿意冒，怎么可能愿意自己担负这么大的责任，就为拖他下水？
看来这次他们被谁给利用了，也是，媛媛跟这些商场上的人比起来还是太嫩了点，还蠢，有些她注意不到的事情也很正常。
“我要知道一切，还有谁参与过这个项目？”高天翔强撑着想要杀人的冲动，抓起电话问秘书。
“没有，那些人高总您都清楚，大部分都是高总您自己选的……”
“那……最近有没有什么熟悉的人做出过不寻常的举动？”高天翔怀疑高氏内部出了内鬼，还很有可能是顾氏那边派来的商业间谍，虽然他当初选定的这些人都是在高氏工作了许多年的老人，顾庭萧看上去也像是不屑做这种事的人，可商场如战场，兵不厌诈，谁又说得准？
“熟悉的人……啊，不知道那个算不算……”秘书有些犹豫。
“谁，快说！你不用怕，也不用念及旧情，我自会公道处置！”高天翔以为秘书不敢揭发或是怕被人威胁，眉头一皱，厉声喝道。
“要说不寻常的举动，太太倒是来过公司，不过当时您正在忙，太太说她没怎么看过公司，只是来参观一下，也没叫我打扰您。”
“什么？你是说……何若韵？”高天翔一愣，随即一股寒意爬上背脊，“这不可能……”
何若韵上有哥哥下有弟弟，又带有先天性心脏病，何家压根就用不着她来继承，因此她也没这方面的压力。
家里待她也是极好，从不强迫她做什么事，连名媛必备课程都没有让她学，这一点比高美媛还要轻松。
何若韵可以说是活得无忧无虑、逍遥自在，无论是在何家还是在高家，吃穿用度都不用愁，她性子温和，也算是个顾家型的女人，一心想的只有相夫教子，之前连公司都没有去过，高氏旗下有哪些公司，里面有什么人她可能都不太清楚，怎么可能会去干涉公司事务？
不过自从那次事故之后，她确实性子变得尖锐了许多，高天翔只当她是受刺激过度，况且那事本来就是他们对不起她在先，高天翔面对何若韵难免有些心虚，便不怎么深究她的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