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老者抢先,其他大儒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
老者捋着胡须笑道:“小友,老夫是林青峰,是国子监的司业,不知小友打算何时拜师啊?”
许太平笑道:“明日之后,明日我见过陛下,如若你还收我,那我就拜你为老师,如何?”
林青峰奇怪道:“什么意思?”
许太平笑而不语,见此林青峰只好道:“那好吧,小友先忙,我们明日再见。”
许太平冲林青峰拱了拱手道:“明日再见。”
五场比赛下来,已经到了下午,因为大会开始就不能停下的传统,到目前为止,所有人都是饿着肚子的。
赵金成凑到许太平跟前笑着道:“许先生,得了第一是不是邀请我们大吃一顿啊?”
许太平拍了拍赵金成的肩膀道:“一直跟着我蹭吃蹭喝,这次你拿了第二,是不是要请我吃一顿啊?”
赵金成面色一僵道:“不是吧……我……”
许太平哈哈一笑道:“放心吧,我请!”
这天下第一楼之内就有吃饭的地方,因为今天的盛会,所以特意举办了活动,也就是学子免费吃,今天一整天,全部免单。
酒足饭饱之后,天色也暗了下来,一夜无话,第二天,终于来到了许太平的最终目的地,皇宫。
许太平一早便起了身,因为去皇宫不让带人去,因此魏新雨等人便只能在客栈等候。
许太平则是和赵金成坐着皇宫里来接人的轿子进了皇宫。
进了皇宫后,便需要徒步而行,许太平也终于见识到了皇宫之中长什么样子。
飞檐斗拱,金瓦琉璃,只是,有些地方似乎并不是那么友好。
比如,随处可见的人们,或手里或脖子上都挂着佛珠,一边走路,一边盘玩,口中还念念有词着什么。
僧人更是随处可见,甚至有些大臣干脆就是一副僧人打扮,这让许太平觉得十分可悲,堂堂大周官员,竟然要穿佛家的衣服,连官服都不穿,可见女帝对朝堂的掌控有多小了。
一边走,许太平就一边问带路的太监:“公公,我怎么看着宫内如此多的和尚呢?”
这个太监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岁的老太监,黑色的头发中,自两鬓垂下两条白色头发,你别说,还挺时髦。
老太监瞥了他们一眼,声音中略带不屑的对许太平等人道:“为了攀附佛门罢了,希望着佛门能帮他们再进一步,可是佛门又岂会理他们,真是愚蠢。”
罗洪庆听了之后,忍不住冷笑道:“什么时候无根之人也敢妄议朝政了?”
老太监面色微微一变,盯着罗洪庆看了一阵,看得罗洪庆有些发毛,许太平则是道:“公公明鉴,我们二人可不认识他,公公可自行处理。”
老太监收回盯着罗洪庆的眼神,笑眯眯的看向许太平道:“我知道你,放心吧,杂家又不是眼瞎,知道的。”
正说着,老太监已经带着三人来到了一处大殿,大殿名为成华殿,琉璃金瓦熠熠生辉,飞檐斗拱之上各种石雕异兽鳞次栉比。
老太监道:“这就是陛下白日办公的地方,请几位稍等,在下这就进去通报。”
许太平和赵金成对着老太监拱了拱手道:“有劳了。”
罗洪庆则是一副没看见的样子。
老太监对许太平二人点了点头,同样未理会罗洪庆。
很快,老太监走了出来,高声道:“宣新一届诗词大会冠军许太平,亚军赵金成,季军罗洪庆觐见~”
三人向前走去,此时,走上来一个小太监,老太监解释道:“面见女皇陛下需要搜身,防止携带凶器,还请几位谅解。”
许太平和赵金成自然无所谓,小太监随便搜了一下,就让两人进去了。
至于罗洪庆,他也没啥敢反对的,就算是反对,也没用啊。
老太监背对着罗洪庆对搜身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会意,不动声色的开始搜罗洪庆的身,搜的那叫一个仔细,裤裆里的鸟都摸了好几把,吓得罗洪庆哇哇乱叫,生怕小太监对他图谋不轨。
小太监以各种理由,比如:“诶,你这里怎么硬硬的?是不是藏了什么凶器,把衣服脱下来,让我看看……”
最终,罗洪庆还是进去了,衣衫不整的进去,刚进门,就被里面的女侍卫以衣冠不整为由,“请”了出去。
这一切与许太平无关,许太平进了大殿,就见最前方摆放着桌椅,一位头戴凤冠,身穿凤袍的女子坐在桌后,她的身边站立着公孙雪,再往下,两侧则是各有五把椅子,其上坐着五位国子监大儒,他们正是昨天的十位评委,看到他们,许太平心中有了一些猜测。
许太平和赵金成跪下行礼后,女帝威严的声音响起:“平身。”
两人起身后,女帝面带微笑的道:“两位学子,既然知道这诗词大会的规矩,不如就说说吧,有什么要求?朕可以尽量满足你们。”
赵金成犹豫了一下,看向许太平道:“许先生,您先请。”
许太平点头,也不客气,毕竟这次的行程本就是为了这一刻。
许太平忽然对女帝抱拳道:“陛下,学生想请您赐官。”
女帝眉头一皱道:“赐官?你想当什么?”
许太平还未说话,其他十位国子监大儒坐不住了:“陛下,不可啊,做官岂是儿戏,不能直接......”
女帝淡淡道:“朕还没答应他呢!”
许太平继续道:“回陛下,学生想在神都当个官,大小皆可,只要能做些实事,为大周百姓造福,为女皇陛下分忧,学生万死不辞!”
几位大儒急得团团转,他们倒不是真的怕许太平靠这个进入官场,而是他们深知如今的大周官场有多黑暗,许太平一个毛头小子敢进去,那连骨头都不会被吐出来。
尤其是林青峰,更是要再次出口劝诫女帝和许太平。
女帝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伸手示意林青峰退下道:“哦?既然如此,朕手里刚好有一件事情,让朕很是忧心,不知你可否为朕分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