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建业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樱田泽已经摸出了手机,找到了森鸥外的电话拨了过去。
“阿泽,你最好祈祷你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我说。”电话那边,森鸥外的声音咬牙切齿的,隐隐的还带着些许倦意。
“哎呀,boss您在睡觉啊~”樱田泽的视线,瞄向了屏幕上的时间,露出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笑。
哎呀,才十点就睡觉了?
屑老板终于有空睡觉了,真是可喜可贺。
就是不知道三年未见,森鸥外的发际线还好吗。
“有话快说。”
“好嘞~”樱田泽手势比了个ok,也不管周建业能不能看得懂,故意放大声音,“boss,属下给您把霍德华家拐来了哦,就是意大利的那个军火世家。”
不出意外的是,阳台上的其中一个身影,瞬间一僵。
活该。
樱田泽翻了个白眼。
敢给小爷拉郎配,就别怪小爷坑你。
白云观介绍对象这事,樱田泽实打实的记仇了。
他对催婚这事,属实是有心理阴影。
“那个家族,不是已经败落了吗。”
“是败落了,但是配方还在。”樱田泽继续说道,“等属下回横滨了,就把他们给您绑……不对,请过来。”
“……”
森鸥外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小人,总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虽然这三年森鸥外也没少关注樱田泽,但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孩子的性格怎么这么像隔壁姓江户川的那个小子。
这总不能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越来越像个熊孩子了。
森鸥外按着自己青筋直跳的额头。
“阿泽,给你一周的时间,把那边的事情全都处理完,然后乖乖给我回去,把挂科的补了。”
“诶……boss你好狠的心啊……”樱田泽噌的坐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手机。
这还是樱田泽认识的森鸥外吗。
明明最开始,自己就是那个被算计的倒霉蛋啊。
“作为你在东大的已毕业的学长,我衷心的劝慰你。”森鸥外眸光阴沉,“若是你连芥川银都比不上,无法顺利从东大毕业,你就跟中也换岗吧。”
“………”樱田泽呆滞住了,紧接着就是一声哀嚎,“别呀boss,属下还不想跟陌生人打交道……”
中原中也负责的,一大部分都是对外国组织的业务洽谈的工作,剩下的一小部分,才是收拾那些不长眼的垃圾。
让樱田泽去负责这一块,真的会死狐狸的。
“要是延毕了,就别怪我送你去前线。”
这个屑老板怎么这么记仇啊!!!
樱田泽满腹委屈,不就选修挂了吗,不就选修挂了吗,不就选修挂了吗!
又不影响整体成绩。
顶多出勤少点!
emmm……也就区区一个学期去了三分之一的课。
看样子,成绩是扣在平时分了啊。
樱田泽莫名心虚。
毕竟课业对他来说确实不难,只不过考试的时候,一大部分时间都会因为…看题太简单而扭头就睡。
毕竟樱田泽确确实实的看了很多年的账,这些纸上谈兵的知识对于他来说,跟过家家一样,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力气去写,卡个及格线就算完事了。
“那属下就去申请提前毕业。”樱田泽忽略了周建业那逐渐精彩的脸色,愤愤不平的说道。
“随便你,按照约定,结业证下来,你就该回来了,福泽阁下也不会多说什么。”
这三年,樱田泽在武装侦探社里,乖的令人发指。
完全没有在港口黑手党时那副乖张顽劣的样子。
“终于可以回去了喽。”樱田泽还没开始高兴,就又听到了屑老板阴恻恻的一句话。
“顺带一提,我只要霍德华家的人,以及设计图纸,拖家带口带过来的累赘,一律不要。”
“明白了,boss。”樱田泽看着周建业,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呐呐,boss,那位霍德华小姐的先生,要不要呐。”
“你。”周建业拍桌而起,目眦欲裂,胸膛剧烈的抖动着,“你是在耍我们周家玩吗。”
“冷静。”樱田泽竖起食指,停靠在嘴上,一缕狐火瞬间擦着周建业的脸划了过去,“看不见我在跟boss说话吗。”
“樱田,停手!”刚从阳台回来的周立,情急之下,操控着异能力,融化了放置杯子处的铁架子,形成了几片薄薄的液态金属,隔绝了狐火的高温。
“小立,你……”跟着进来的赵明珠,明显被这一幕惊到了。
“妈,这就是我跟您说的异能力。”周立上下打量着自己的父亲,确定周建业没有受伤以后,才长舒一口气。
刚准备说些什么,就看到了樱田泽这副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样子。
周立嘴角扯了扯,露出了一个干瘪的笑容。
还真是……
差点忘了,这小子他是港口黑手党的高层。
“请回来吧。”森鸥外轻飘飘的说着,莫名的叹了口气,“阿泽,我要睡觉了,接下来的事情,你自己拿主意。”
“是,boss。”樱田泽应是,关上了通讯。
横滨,港口黑手党内首领专用休息室。
森鸥外看着还在亮着的屏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太郎,你不是睡着了吗。”爱丽丝扑了过来,趴在了松软的床铺上,眨巴着天蓝色的大眼睛,好奇的问着。
“阿泽这孩子,还真是想一套是一套。”森鸥外把手机丢到了一边,“爱丽丝酱,你穿这身小裙子真好看。”
“明明是人家眼光好。”爱丽丝噗嗤笑出了声,但在看到森鸥外的表情时,有些担忧的问道,“林太郎,你这是怎么了?”
此时的森鸥外,在夜色的遮掩下,除了那双深紫色的眼睛能透露出些许冰冷以外,再也看不出任何情绪。
良久以后,森鸥外才一把揽过爱丽丝,整个人都显得蔫了吧唧的。
“爱丽丝酱,你说我呀,该怎么让阿泽明白,他就是下代首领呢……那孩子真的,就像避嫌一样,不管我怎么说,他都以为我在开玩笑。”森鸥外语气里充满了委屈,还顺便蹭了蹭爱丽丝那头柔软的金发。
“明明是林太郎做的孽太多了。”爱丽丝轻哼一声,掰着手指细数着森鸥外的罪责,“逼着阿泽接受杀人,逼着阿泽理性思考,逼着阿泽……这不都是林太郎的拿手好戏嘛。”
“这也是迫不得已呀。”森鸥外更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