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前世,那小子的惹祸能力就很给力。
花开院龙九快步走在大街上,脑海里浮现了许多前世的记忆。
没错,花开院龙九,也是穿越来的,只不过,自己是胎穿,要比樱田泽这个倒霉蛋早好久,还附带了个名叫“记事录”的东西。
记事录的存在很离奇,它不会说话,也不会像寻常系统那样发布什么有奖任务,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记事本,但是如果花开院龙九使用这个记事录,写在上面的东西,就会从各个方面演变成事实。
甚至还便捷到可以捋清过去的因果关系,还能篡改相关人员的记忆,让这件事变得合理化。
但是记事录有个缺陷,能改变的事实,只能是与“花开院龙九”本人有关的事情,而且还有个长达五年的冷却时间。
在自己的世界里成为主掌一切神明。
这就是记事录存在的意义。
花开院龙九从来没用过这个东西,在他看来,记事录的存在,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不公平的。
花开院龙九的前世,名叫王东来。
“哇你好无聊啊,怎么就知道睡觉啊。”狂骨小萝莉坐在比她还高的大石头上,小脚一晃一晃的,看向窝在原地一直没动的黑毛狐狸,有些不满。
羽衣狐沐浴完后,已经出去了,整个山洞里面,只留下了狂骨和樱田泽。
狂骨对于这个新来的小东西,还是很好奇的,尤其是这个小东西还是大姐姐的族人。
“我很困的好嘛。”樱田泽脑袋都不想抬,有限的几年里还没有过像今天这样在短时间内妖力踩弹簧的事情。
盈亏交接带来的后果就是,困的压根就睁不开眼睛。
“人类的幼崽都没你这么能睡的好嘛,呜呜呜可恶,我也想被大姐姐抱在怀里……”狂骨抱着脑袋嘤嘤嘤。
“那你扑过去啊。”樱田泽翻了个白眼,说了句风凉话。
“大姐姐才不喜欢呐,我才不会做大姐姐不喜欢的事情。”弥漫着红血丝的眼球死死的盯着樱田泽的方向,狂骨说话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那没辙,好了,不要跟我说话了,我真的很困了。”事已至此,樱田泽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神经大条,在敌人的老巢还能想到先睡一觉再说别的,估计也没别人能干出来了。
反正现在的羽衣狐并没有什么想把自己弄死养儿子的心,还不如趁着这有限的善心好好的补一觉。
“啊啊啊可恶!你个臭狐狸,有你这么跟前辈说话的吗……”
樱田泽用爪子扒拉了一下耳朵,闭上了眼。
以前还真不知道,原来用妖怪体型睡觉,居然会这么舒服。
简直是失眠人士的睡眠福利。
至于逃跑,樱田泽还真没想过,最起码暂时是没想过。
比起动漫里用很多笔墨去描写的主角团,他还是对大反派感兴趣点。
当然,也有樱田利如交代的事情有点关系。
这一闭眼一睁眼的时间里,眨眼就到了天亮。
樱田泽伸了个懒腰,还用前爪揉了揉眼睛。
一晚上的充足睡眠,头也不晕了眼也不花了,吃嘛嘛香干啥啥棒。
就是从昨天半下午开始到现在,樱田泽就吃了一份咖喱饭,属实是饿得很。
“醒了?”羽衣狐那轻柔的声音自耳畔传来,华丽丽的把樱田泽还没走的睡意给吓没了。
声音很好听,就是建议这辈子也别听到了。
知道这时,樱田泽才看到面前的盘子上,摆着一个还在跳动的肉团。
“吃吧。”羽衣狐推了推盘子,脸上的慈爱依旧做不得假。
这……
樱田泽一时间没想起来这个肉团是什么东西。
“吞噬足量的活肝,也可以帮助你更快的成长。”羽衣狐纤长的手指拢在黑毛狐狸的毛发上,动作轻柔。
活肝?!
樱田泽差点爆粗口。
这不就是人的心脏吗?
这玩意儿能吃?
虽然很感谢羽衣狐在百忙之中还愿意把“寸土寸金”的能量供给来源分自己一半,但是这东西,樱田泽打死也不可能咬一口,舔一下都不可能。
这点多重口味的人才能啃下同类的一部分。
“我…更喜欢吃章鱼烧。”樱田泽抬起头,眨巴着圆溜溜的紫金色眼睛,罕见的卖起萌来了。
“听话。”羽衣狐抄起黑毛狐狸,然后拿起了盘子上的心脏,“这个活肝,是从一个阴阳师的身上挖出来的,被灵力温养过的活肝,对妖怪来说,是上好的补品。”
眼看着这还在跳的心脏离自己越来越近,樱田泽顾不得其他,拼命的挣扎起来。
不能啃,这玩意儿绝对不能啃。
就算把羽衣狐惹毛了,也不能啃。
这一口下去别说屑老板了,花开院龙九都保不住自己。
靠吃活肝来提升实力的妖怪,在现在这个世道怎么可能会被世俗接纳。
“也是。”羽衣狐像是想到了什么,拿起心脏,自己吞了下去,舔干净手上的血渍后,才状似懊恼的说,“是妾身忘记了,小妖怪还承受不了这种纯度的活肝里,蕴含的力量。”
樱田泽的心电图差点能画出一副绝世名画。
“那你要吃什么呢。”羽衣狐举着小狐狸,思考着什么。
樱田泽看着羽衣狐的愁容,悄悄的松了口气。
捏麻麻的,是真刺激啊。
回去一定要要求臭老头多给点工资。
“正常的饭就行了,真的。”樱田泽的语气中塞满了哀求。
真的,大姐,来点正常的吃的就行。
“罢了,你自己出去找吃的吧,天黑之前,记得回来。”羽衣狐像是妥协了一般,把手中的小狐狸放到了地上。
把羽衣狐大妖怪的身份扔一边,她确确实实是个好母亲般的形象。
只有石头人,才会分不清羽衣狐是不是真的倾注了感情。
“好。”樱田泽犹豫可一下,才点头应到。
羽衣狐貌似对樱田泽的存在产生了一个认知上的误区。
她可能觉得,在这个节骨眼来到东京,是受了那位的临终嘱托。
想了半天,樱田泽才想到这个相当荒诞的可能性。
自家老爷子,这绝对是年轻的时候对人家始乱终弃了吧。
虽然离谱,但出乎意料的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