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虽然是有些疑惑,可是在看到这书函上的内容的时候,却是更加的不满了。
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薛奉麟竟然会联合程书庭来杀他!
立即就感觉到了这一点。
“此物从何而来?”
皇上将信将疑,他很了解薛奉麟的性子,他不认为他会这么做。
北棠也明白,陛下不会那么好糊弄,可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父亲,不瞒你说,薛奉麟当年在京中大放异彩,儿臣便对此人有所猜忌,如今儿臣已命人暗中跟踪,终于查到了他与肃国公太子之间的信件,儿臣的属下替儿臣截留了一份,不会有错。”
北棠此时显得很是诚恳。
这让他有些难以接受,一时间,他的心中也是有些忐忑。
北棠当然也明白,他很难说服陛下,只是沉吟了片刻,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父亲,我知道,我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你相信。”
此刻,他正一脸担忧的看着皇上。
“父亲请杨先生鉴定这封信的真实性,到时候薛奉麟也不能否认这封信的真实性。”
北棠一脸的诚恳,皇上也是点了点头,让一旁的小林将他们都带了过来。
然而鉴定之后,所有人都确认了这张纸条就是薛奉麟。
杨修对薛奉麟还是很信任的,只是,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陛下,这是凤林的笔迹。”
皇帝陛下一听,顿时就是一脸的郁闷。
“来人,快,快,将薛公子和成树亭请过来!”
这些护卫一听,哪里还会有半点迟疑。
没多久,大家就都到齐了。但谢渊生此时正和他谈一些话,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也很好奇,为什么会有人从宫中走出来。
“林太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谢渊生开门见山的问道,看到谢渊生,林公公也是一脸的无助。
“将军,陛下让薛公子过去一趟。
林公公迟疑的给谢渊生使了个眼色,直到这个时候,谢渊生也明白过来,这次的事并没有表面上的这么容易。
等他们进宫的时候,就看到了陛下也是一脸的阴沉。
此刻,薛奉麟写给他的一份信就摆在了他的桌上。
“静观其变。”
皇上有些不耐烦地说道,片刻后,程书庭便被人带来。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薛奉麟,我就想知道,这几个字,到底是不是你写的?”
皇上一边说一边命人将信件交给薛奉麟,薛奉麟虽然不明所以,可是一查之下,却也认得出来,这信件确实是他亲手所写。
可是,他什么时候,做了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这是我的笔迹没错,可是我什么时候,将它交给你了?”
薛奉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可是他却觉得很愤怒,既然薛奉麟已经亲口说了出来,那就没有理由否认了。
“大哥,我们都清楚薛先生的性子,而且他和那程家少爷也没有任何关系,将这书函递给你的人,实在是太过恶毒了。”
直到此时,谢渊生终于开口了。
“现在云儿的属下已经拿到了铁证,你还能否认不成?”
谢渊生不明白北棠究竟说了什么,不过他觉得自己说的这些,皇上应该是信了,皇上现在正处于暴怒之中,不管他说什么都没有用。
既然如此,那就换一条路吧。
“既然这样,那无论如何,此事都是大事,还望皇兄恩准,让属下前去一探究竟。”
即便是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也要好好地查一查才行。
如今谢渊生已经答应了,皇上自然也就放心了。
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你可以开始查了,但是这件事不会就这样算了,先将他们关进大狱里,等过段时间再说。”
程书庭很是冤枉,别看薛奉麟是他外公最喜欢的学生。
可是他从来没有和那些读书人打过交道,如今被人诬陷,他也是无可奈何。
“陛下,属下与这位薛先生素昧平生,怎么会被他指使属下刺杀?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程书庭也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但是这个时候,皇上已经没有心思再去管这些了,心中已经确定了这些人和自己脱不了干系,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
无奈之下,谢渊生只能将这些人带到了地底。
谢渊生见薛奉麟与程书庭都是一脸懵逼,也是无奈。
“好了,两位,我知道这一次的行动不会有错,可是我大哥现在已经是怒火中烧,我们也不能多说什么,两位尽管放心,这一次的行动,我会好好处理的。”
谢渊生盯着两人,态度很坚决。
薛奉麟、程书庭两人也很郁闷,不过现在也只能先把这个问题抛到脑后了。
谢渊生将他们二人带到大狱,又派人看管着。
“除我与陛下以外,其他的人,都可以拒绝,不用担心。”
那人应下后,谢渊生便退了出去。
而北棠则是一个人在后院中做着刺绣,一不小心划伤了自己的手指,鲜红的血液落在洁白的绸缎上,形成了一道鲜艳的花纹。
只见纤巧慌慌张张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北棠看到小姑娘那一张惨白的小脸,也是感觉很是古怪。
“怎么回事?”
细细的声音有些结巴起来。
“小姐,薛先生和王府的少主出事了,现在他们两个都很担心。”
北棠此时赶紧将茶壶里的清水递到小乔面前。
细乔缓缓将一切都说了出来,和北棠说了一遍。
北棠闻言也很是担忧,虽然薛奉麟并不想当官,可是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这么做。
北棠虽然是有所疑惑,可是如今二人都是被关进了大牢,自然是要将这一切都查个水落石出,为二人正名。
“姑娘,如今外面已经是风起云涌,姑娘您一个女孩子家,就别掺和进去了。”
小巧站在一旁,看向北棠,脸上露出一丝担忧。
不过这个时候,北棠却伸出了一只小手。
“小女娃,你还真会胡闹,先不说薛先生与我同朝,就说大少爷又是我的堂弟,就算看在爷爷的面子上,我又怎能袖手旁观?”
北棠话音未落,就看到程书琪带着哭腔从门外跑了进来。
程书琪应该是最难受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