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邋遢泡在木桶里,感受着水里的能量,那些流逝的真气极其缓慢的恢复,弄得他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那种沐浴在春风里的舒服几乎要让他昏睡过去,这就是程巧被上面看中的理由吧,她能够为异能者疗伤。
看着已经成为一团黑的水,胡邋遢忽然很后悔,他应该先洗干净自己再泡澡的,可惜了这些水啊。
程巧却根本无所谓,这些水只不过是脏了,照样可以浇地,照样能让庄稼茁壮成长。
程巧去了厨房,时间已经不早了,该煮饭了,自己空间有吃不完的食物,但叶小林和邋遢叔还是要吃饭的。
她直接就用空间水煮饭煮菜,邋遢叔为了保护她,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给他用空间水又怎么地。
胡邋遢换上李欢的衣服,感觉到有些别扭,其实李欢的身材也不算小,但他的衣服穿在胡邋遢身上就显得有些短小了。
“邋遢叔,我让王婶给你做两套棉袄吧。”
胡邋遢摇摇头,其实他有军装的,但到他这个位置,不穿军装反而更加安全,既然程巧要帮自己做衣服,那就做吧。
“程巧,你听我的,过几天先跟小捣蛋回河西,那边还有我们组织的人,他们会保护你的,我要带着这个人去京城,让组织撬开他的嘴。”
程巧连连点头,这些坏人能偷窃我们国家的情报,我们可是礼仪之邦,当然要以礼还礼,以牙还牙的。
一大碗的猪肉水饺出锅了,程巧还弄了一个空间水煮鸡汤,胡邋遢鼻子不断的转动,喉结也在一上一下的滑动。
“你们先吃,我把这碗水饺和鸡汤给李欢送进去。”
胡邋遢连连点头,手里的动作却不停,这饺子太好吃了,还有这鸡汤,味道咋能这么好。
“唔……小林同志,你知道这汤里加了什么料吗,为何味道如此的……新鲜。”
叶小林也吃了一口,他在叶军小叔家里吃饭,吃到的也是这个味道,当时自己就问小叔,小叔微笑着让他多吃点就成,其他什么都不要问。
现在他明白了,原来这些吃食都是程巧弄出来的,而且肯定是用她那个什么医术传承里的什么宝贝弄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
叶小林心虚的撒了一个谎,他不愿意程巧暴露太多,程巧可是他小叔的徒弟,也等同于他的妹子了。
胡邋遢撇了撇嘴,他一眼就看出叶小林同志在撒谎,嗯,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不过叶小林同志很好,代父受过,那可是要命的任务,他很佩服。
程巧进入自己的屋子,看到李欢已经躺在炕上,不由的笑了起来,她忘记一个人不能长时间泡在水里,不然吃喝拉撒怎么办。
“巧,一切顺利吧。”
“还行,你先吃一点东西吧,白天就不要泡了,不然人都要泡肿了。”
李欢点点头,他的确觉得自己被泡肿了,整个人都虚胖了一圈,现在躺在热辣辣的火炕上,虽然还是觉得刻骨的寒冷,但比昨天好上太多太多。
“还冷吗,比昨天怎样?”
程巧的手指搭在李欢的脉搏上,仔细感觉脉搏的变化,相比昨天,脉搏的确强了很多。
“还有些冷,但比昨天真的好太多太多了。”
李欢想起自己全身被冻得不能动弹,那种窒息的感觉至今还让他内心恐惧。
“等小红头醒过来,再给你吸一次,这个冷毒就该解掉了。”
“嗯,即使小红头不醒,我每天泡一泡也是行的。”
“以后不准这样了,你明知道我能躲进宝贝里,还挡在我前面。”
“不是忘记了嘛,只要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程巧心里暖得一塌糊涂,整个人轻轻伏在李欢的胸口,听着他心脏的跳动。
“巧,有你真好。”
“嗯,我也是,你先睡一觉,我去办点事情。”
“能告诉我啥事吗,危险不危险。”
“不危险,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李欢明白了,看到程巧出去,穿上棉袄坐了起来,双腿盘起,双手却紧紧相交,试着运用胡邋遢送给他的那本吐纳方法,慢慢的吐纳了起来
程巧走到后院,直接进入空间,来到小木屋前,双手合十,希望这个毒药能成功,让后院这个家伙尝尝被冷毒侵入骨头的味道。
程巧进入屋子,绕过影壁,来到那个抽屉前,打开抽屉,十几颗黑色的丹药出现在抽屉里。
程巧惊喜的同时不敢大意,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瓷瓶和镊子,将黑色药丸一颗一颗放入了瓷瓶。
一边放一边数,一共是二十四颗,十二颗的芦刀果换二十四颗的冷毒,不亏,对了,得给这个毒药起个名字,就叫它芦刀丸吧。
抽屉关上,抽屉表面的坑坑洼洼变成了三个金光闪闪的“芦刀丸”,程巧吐出一口气,拿着瓷瓶出了空间。
她脸上含着笑,一步一步走到特务的身前,先戴上口罩和手套,然后拿出瓷瓶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子,掰开男人的嘴,将药丸丢了进去。
芦刀丸不同于养身丸,入口即化,如果不是吞咽或者嚼碎,根本就不会化开,如果不让他咽下去,等他恢复意识吐出来就不妙了。
作为一个学医的学霸,让人咽下药丸的本事还是有的,程巧藏好瓷瓶,两只戴着手套的手,一手抬起特务的后勃颈,一手在他的咽喉处一捏一送,黑色的药丸顺着他的喉咙进入了胃部。
程巧又将人拖到了大客堂,她要仔细观察吃了这种毒药的效果呢,可不愿意一次次开门出去。
特务终于被刻进骨子里的冷给冻醒了,他靠着异能者的意志力努力睁开眼睛,看到这里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不由的苦笑起来。
自己还是逃不掉被人弄死的因果报应啊,他得算算死在他手里的人有多少了,一个、二个、十个、五十个……
不算了,算也算不清楚了,身体很冷,想要凝结真气,忽然发现他身上的真气似乎被什么东西在吸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