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个机会,班主任简短的告诉校长,李明下个学期可能要转学,校长可惜之余也只能点头答应,孩子有转学的权利,他们不能强制不放人的。
“李明同学,老师不希望你转学,但也不会强迫你的,如果你真的要转学,在这最后一个学期,老师希望你能成为学校的榜样。”
李明眼睛亮了起来,他喜欢这所学校,喜欢学校里的老师和同学们,而且今年他已经八岁了,完全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他决定不转学,哪怕奶奶去照顾姑姑,他也不会转学,这里有妈妈给他的杂货铺,如果连这个都管理不好,他不配做程巧和李欢的儿子。
即使发生什么事情,有郑庆姑姑在,有瘦猴叔叔在,他们都是能帮助自己的人,瞬间,小小男子汉已经快速成长了起来。
程巧丝毫不知道李明心里的打算,她要做的事情太多,根本顾不上一个孩子心里的小九九。
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程巧对郑宁很满意,这是一个心细又耐心的女人,手脚勤快,眼里都是活。
最重要的是李母对郑宁很满意,很多事情不需要李母开口,郑宁已经知道她要干什么了,把李母伺候的舒舒服服,又不失自由。
“郑大姐,我和我娘都对你很满意,如果你愿意留下来的话,我每个月给你二十块钱的工资,其他福利待遇跟杂货铺的售货员一样,你觉得如何?”
郑宁得知自己过关了,激动的眼泪都控制不住的往下流,每个月二十块呢,比自家男人的工资还多二块钱。
如此一来,家里的女孩子也能上学了,伙食更能提高一些,至少以后吃肉的时候,七个闺女每人都能吃上一块肉了。
还有老板说什么其他福利待遇跟售货员一样,这可太好了,年底有奖金,还会发米面油茶,她掉入了米缸里了。
程巧卡着时间离开,李明和李母都依依不舍的送他们到了火车站,李母一只手拉着叶靖,一只手拉着李暖,嘴里碎碎念,什么冷了要穿衣,小心人贩子等。
两个小家伙不断的点头,终于上了火车,叶军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他发现人越老就越依恋子女,李母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他看了叶靖一眼,这个孩子一上火车,就拿出医书翻阅,这是一个好习惯,但习惯太好也不是好事,都没有一个孩子的样子了。
再看看李暖,依偎在程巧的怀里,恨不得回炉再造,这才是一个孩子应该有的模样。
但想想如果叶靖也像小暖这样,整天对自己黏黏糊糊的,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还是这样好,性格独立一些,以后做事也靠谱。
“叶靖,这次回去爷爷要给你考试了,如果考试合格,下一步就要练习认穴位扎针了。”
叶靖眼睛一亮,他好佩服爷爷扎针的一手功夫,速度快、穴位准、而且效果杠杠的。
李欢摸了摸叶靖的头,开始打击他的自信心:
“你气功学得如何了,没有一定的气功底子,你如何扎针,即使认准了穴位,你扎针的效果跟爷爷可是天差地别呢。”
叶靖:“……”
他怎么忘记这一茬了,忽然想到什么,眼睛看向了程巧,犹犹豫豫的问道:“妈妈,你有气功吗?”
程巧点点头,真正的中医大师身上都有一种叫着“气”的东西,只有拥有了“气”,无论是正骨还是在扎针,都有着事半功倍的效率。
只要你的“气”够刚、够正,就能祛除病人体内的邪祟之气,所谓的药到病除,“气”也是占了很大的比例。
“丫头,你试试你的气,现在可以到达什么程度了,感觉一下。”
叶军也好奇这个徒弟现在的气功达到什么高度了,“气”的流速越快,通过的经脉越多,针灸的水平就越高。
程巧闭上眼睛,调理好自己的呼吸,慢慢地,身体里生出一道暖融融的气体,然后集中念力,将气往丹田的方向引去。
可奇怪的是,今天这股气体根本落不了丹田,反而朝着她的眼部流去,程巧心里有些慌张,但也没有阻碍“气”的自由发挥。
没多久,她的眼睛热了起来,似乎有一块滚烫的热毛巾捂住了她的眼睛,透过皮肤温暖着她的眼球,让她的眼睛完全放松。
渐渐的,程巧不淡定了,她看到了什么,居然能看到自己的五脏六腑,还有稳定跳动的心脏,可她还闭着眼睛呢。
程巧不敢睁开眼睛,担心眼睛一睁开,现在看到的所有景象都会消失,她可从来没有看到过自己的内脏呢,得仔细看看。
首先要看的就是那股“气”了,身上的所有经脉都已经打通,那股“气”已经转化成淡淡的烟雾,在她的经脉里流动,而主要的方向却是她的眼睛。
眼睛被这股“气”包围,如同泡在温泉里,程巧继续查看自己的内脏,当视线停在输卵管的时候,她的“气”停留了一下,封闭了输卵管,已经有五个孩子了,不需要再生养了。
看完了自己,程巧觉得自己的“气”还够,就朝着李欢的方向看了过去,李欢整个身体的五脏六腑也进入了她的眼睛。
李欢的丹田里有一团拳头大的白色,那是冷毒,他已经学会把身上所有的冷毒都压制在丹田内炼化,转化为他所需要的的能量。
程巧看到李欢的输精管,忽然来了一个恶作剧,手里出现一根银针,迅雷不及掩耳的扎入了他的手腕,一股气进入李欢的体内,直接封闭住了他的输精管。
李欢浑身的冷意被一股暖流覆盖,舒服的放松了整个身体,可惜,那股暖意一刹那就消失不见。
李欢想说什么,但看到程巧还是闭着眼睛,也就不敢打扰,程巧拔出银针后,又看向了双胞胎兄妹和叶军。
叶靖和李暖身体内干干净净啥颜色也没有,叶军的胸骨这里有块黑色的印记,那是他以前受过伤,虽然痊愈了,但还是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