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站在黑土地边上的人只有她一个,李欢根本就进不来,程巧连忙闪身出了空间,果然看到脸色惨白的李欢,急的头头转。
“媳妇,你咋忽然消失了,你去哪里了,是不是不要我了。”
李欢见程巧出现,伸手用力的抱紧了她,无比忐忑的询问。
“嗯,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以后就不要你了。”
程巧有些心疼,平时像一个恶棍似的男人,在自己的面前居然露出如此无助的神色,上一世的自己真该死。
“媳妇,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刚来我们向阳村,上身穿一件红底青色碎花的外套,黑色的长裤,脚上一双黑皮鞋亮的我眼睛都闪了。”
程巧回忆的一下,自己那天不就是穿那套衣服嘛,记性可真好。
“你的脸雪白雪白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好奇的左看右看,我追随着你的眼睛,也左看右看,然后你看到了我,那一眼,就把我给看进了心里。”
“我怎么不记得了。”
“我当时心跳得,像得了心脏病似的,连气都喘不过来,那个时候我就在妄想,如果这个姑娘愿意嫁给我做媳妇就好了。”
“所以那天你看到我中了许来弟的药,就急不可待的……那个我了。”
程巧的眼睛眯了起来,故意吓唬道。
“我……程巧,对不起,你那天有些……嗯,就是饥渴,所以我……”
李欢也回想到了那天晚上,如果让时光倒流,他绝对还会做同样的事情,不过那个许来弟嘛,就等着吧。
“回吧,我们村子应该交完公粮了,明天分粮,我或许分不到多少粮食。”
“许来弟不是还欠你二百块吗,我明天一定要一分不少的要回来。”
“忘记告诉你了,现在不是二百块了,而是一百二十块,上一次张月芳帮我要回了一百块,再算上一些杂七杂八的,还欠我一百二十块。”
“呵呵,欠钱就好,走,我们回去了。”
李欢踩着自行车,带着程巧往向阳村的方向踩去,进村的时候,看到陈大柱一个人卖力的在小树林这里忙碌着。
一大片小树林已经被铲掉了,地上也弄得平平整整,而陈大柱正在做土坯,只要这些土坯晒干,就能垒房子了。
向阳村大部分人家都是这种坯垒房,坯垒房造价便宜,但每年需要往外墙抹泥抹墙,而且还不抗雨水冲刷。
李欢撇了一眼,冷冷的一笑:“媳妇,看来许来弟的好日子也快要来了。”
程巧点点头,心里也笑了,许来弟,属于你的好日子即将要来了,我前一世所遭遇的一切,现在轮到你来体会了。
程巧回到了知青点,知青点里悄无声息,原来每个人在交完公粮后,都累得睡着了,程巧去了知青点的后院,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进入空间。
她解开了袋子,里面的种子很多,大多数是玉米和稻子的种子,程巧准备种地了,只是手里没有农具,这就难办了。
“哎,如果种子能自己种下去就好了。”
程巧自言自语道,可话音刚落,一整袋的玉米种子就这样入在了黑土地上,把个程巧高兴的,这也太魔法了吧。
没多久,随着程巧的意念,所有的种子都入了地,有玉米、稻子、小麦、高粱、蔬菜、还有一类种子程巧看不懂,但不妨碍她也种了下去。
种地就要灌水,可黑土地这里没有水,程巧想拿一个皮水管,一头接在杂货铺的水龙头上,一头就放在外面,这样就可以浇灌土地。
或者直接去河边,将河里的水引渡到黑土地,这样也能解决灌水的问题了,只是等她找到皮管子出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又令她瞠目结舌。
黑土地按照种植的产物自动规划成一块一块的田块,连输水垄沟和斗渠都自动出现,程巧只要负责将斗渠的水灌满即可。
程巧浑身都来劲了,走到杂货铺,插上皮管子,打开了水龙头,又跑到了斗渠,将皮管子放了进去,可奇怪的是皮管子里根本就没有水。
这可急坏了程巧,来来回回的不知道跑了多少次,她拔下皮管子,水龙头就能出水,可接上皮管子,水龙头就出不了水。
最后程巧终于弄明白了,杂货店里的水是出不了杂货店的,看来只能明天一大早去河边引水了。
程巧在空间里吃了一点东西,又洗了一个澡,然后出了空间,轻手轻脚的爬上了自己的铺位,躺下思索着明天要做的事情,慢慢的也睡着了。
“程巧,程巧,快起来,我们要去领口粮了,早点去排队。”
打算早起的程巧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好睡,还是被边上的韩春梅把她叫醒,不然很有可能一觉睡到大中午。
悄悄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或许是怀孕的关系吧,自己有些嗜睡,不过等嫁给李欢就好了,不用这么提心吊胆了。
“嗯,起来了,谢谢春梅姐。”
程巧伸了一个懒腰,慢吞吞的爬了起来,发现有道视线一直紧盯着自己,转头望去,原来是许来弟。
许来弟没想到程巧忽然转头,眼里的怨恨来不及隐藏,只能讪讪的低下了头,程巧冷哼一声,翻身下了通铺。
等她们几个人来的村委会办公室这里,队伍已经排得很长很长了,李欢排在第一个,看到程巧,连忙叫了起来。
程巧不好意思的看了韩春梅几个一眼,说了声抱歉就走了过去,韩春梅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她忘记程巧马上要嫁人了。
张月芳有些羡慕,如果她也有个知心人帮着自己排队该多好啊,不过想到程巧是因何要嫁个李欢的,所有的羡慕都化成了云烟。
“程巧,来,排在我前面。”
“二流子,你什么意思,人家都在排队,你就让程知青插队吗。”
“陈会计,我经常这样做的你不知道吗,今天怎么挑刺了,难不成是公报私仇。”
李欢眯起了眼睛,紧紧的盯着陈为民,嘴角的不屑写得明明白白,显得尤其的嚣张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