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吃了没,乐乐呢,一大早去了哪里。”
“我和欢儿还有乐乐都吃了,乐乐跟小华去后山捡柴了,她说你有宝宝了,屋子里要足够的暖,不然冻着宝宝就不好了。”
“这个孩子,等她回来让她好好跟我学习,今年冬天至少要把小学三年级的课程给完成掉。”
“小学三年级,会不会太快了。”
“不会,小学没啥难的,不就是认得几个字,学会一些加减乘除嘛,容易的很,李欢现在也在看初中的课本了呢。”
李母吓了一跳,她知道程巧是高中毕业,那可是很高的文化水平了,教一个小学毕业生和一个小学都没念过的孩子肯定不在话下。
“程巧,你把欢儿给教会了,以后……万一……”
在李母的认知中,读书读得太好的男人大部分都是陈世美,她很中意程巧这个儿媳妇,不希望他们妻离子散的。
“娘,放心吧,书中自有黄金屋,我们李家以后要住黄金屋的,不读书哪里成。”
程巧一口气喝完了碗里的保胎药,摸着肚子跟宝宝说话:“宝宝,以后妈妈一定会好好培养你,让你住高楼大厦,让你娶个美娇娘回来。”
李母背着程巧抹去了眼角的泪水,自从程巧嫁到李家,家里的条件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连李乐在短短的时间里也窜高了不少,裤子都短了一截呢。
“巧,今天娘没啥事,帮你做条裤子吧,以后肚子大了,你身上的裤子就不能穿了。”
“好的娘,我去拿布。”
“不用,娘这里有,上一次欢儿给了我好几块呢。”
“娘,邱敏姐供销社里来了一批瑕疵布,不要票,价格还贼便宜,我买了不少,你看看,我们一家四口,不一家五口都做几件衣服吧。”
程巧肚子里的孩子也是要算一口人的,现在可以动手做一些尿片包被啥的,等孩子出生后就可以用了。
李母看了一眼程巧的肚子,笑着点头,看到程巧拿出一大摞的花色有些模糊,但质量绝对好的棉布时,高兴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巧,这个布好,可以给宝宝做里衣,做包被,只是做尿布有些浪费了,娘再去寻寻旧棉布,旧布做的尿布宝宝也会舒服点。”
程巧点了点头,将棉布都给了李母,她从来就不会做衣服,以后这活就交给李母吧。
“程巧,你的信,还有一张是汇款单,应该是你爸爸寄来的吧。”
张月芳站在门口大声喊着程巧的名字,程巧连忙走了出去,看到张月芳看自家房子羡慕的眼神,不由的笑了起来。
“月芳姐,羡慕吧,羡慕就嫁了呗。”
“你个小蹄子,嫁了人就口无遮拦了。”
“嘻嘻,你今天咋有空过来了。”
“知青点吵死人了,刚好有你的信,我就送过来了。”
程巧接过信和汇款单,仔细看了一眼,都是她爸爸给她写的信,算算时间,回信似乎有些晚,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问题。
“程巧,二流子,不,李欢对你好不好,你可不要傻不拉几的把钱都用光,不然以后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谢谢月芳姐,我知道的,李欢对我很好,我很满意。”
“哎,姐儿爱俏,哥儿爱娇,你们两个外貌上也算是天作之合了,我祈求老天爷让你们这对俏哥娇姐安安稳稳的过好一辈子。”
“月芳姐,谢谢你……”
程巧一把抓住了张月芳的手,心里无比的激动,这是她二世以来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祝福她和李欢。
“巧,让人进来坐,哪能让人站在门口。”
李母想看看谁来了,刚巧听到张月芳的话,心里也是满意异常的,连忙客气的请张月芳进了门,还给倒上一杯浓浓的红糖水。
“婶子,这……”
“喝吧,是巧儿和欢儿去县城排队买来的,天气冷了,女孩子多喝点红糖水对身体好。”
“哎,谢谢婶子,我就不客气了。”
张月芳一口气就喝完了红糖水,然后有些幸灾乐祸地告诉程巧,柴建民回来了,断了一条腿,村长被他给气走了。
“怎么说?”
“柴建民说他的腿是因为参加修建河道才断的,所以村里要补偿他,什么医药费、营养费,还有以后万一腿瘸了,后半生也就完了,所以还要一笔赔偿费。”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村长不一定同意。”
“我觉得村长会同意,柴建民毕竟是知青,是来建设农村的,而且这个伤不是他自找的,村里无论如何都要负起责任,不然以后谁还敢来建设农村啊。”
程巧悄悄的翻了一个白眼,张月芳还是太嫩了啊,农村人哪个愿意知青下来,他们不是来建设农村的,而是来瓜分他们的口粮的好不好。
“程巧,你说村长会给他钱吗。”
“多少还是会给点的,他的公分不会少,医药费肯定也不用负担,再给个十块二十块的营养费也算是村里最大的极限了。”
张月芳点点头,村委会的小金库底子薄的让人无法想象,再加上柴建民的医药费并不便宜,能再拿出二十块钱已经顶天了。
“李欢,李欢……”
说曹操曹操就到,外面响起了陈为党的声音,张月芳和程巧李母三个人对视了一眼,深觉陈为党这个时候来没有好事。
连忙穿上鞋子往外走,果然陈为党跟李欢说了两句话,李欢直接摇头,陈为党恼怒不已,看到李母出来连忙走了上去。
“嫂子,请你帮个忙,你家弄一条厚棉被出来给我,我按照棉被的价格给你公分,等明年秋收后换粮食和给钱都可以。”
“村长,你要厚棉被干嘛啊?”
李母装傻充愣道。
“哎,还不是知青点那个奸货,被石头砸断了腿,现在讹上了我们村呗。”
“村长,你老人家还会被人讹,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我实话告诉你吧,柴建民跟我家媳妇有仇,我不会给他棉被的。”
李欢忽然想起自己把柴建民的棉被丢到茅厕,怪不得这货要棉被,先前的棉被太臭了吧,盖不下去了。
陈为党楞了片刻,程巧不是跟许来弟翻脸了嘛,咋跟柴建民又有仇了,这知青点表面上看上去很安静,实际上暗潮汹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