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稷笑道:“天下女子多的是,花点心思就行,何必强人所难?非君子所为也,听说张角有个女儿。”
袁术道:“好你个刘子贤,我看你是嫌命长了,连张角的女儿主意你都敢打。”
“怎么?说不得?”
“哼,你真是不要命啊?这事你可别跟我说,我装着不知道。”
刘稷反问:“姗儿妹子怎么样了?”
“哼,拜你干的好事,我妹子现在好着呢。”
“公路兄,你我关系向来不错,总不能因为姗儿的事,把咱们俩的关系搞僵吧?你想不想听真话?”
袁术骂道:“你小子嘴里有一句真话吗?”
“公路兄,我实话实说吧,当初听到袁司徒欲召我为婿,我内心是欣喜无比。姗儿妹子人长得又漂亮,我哪能嫌弃她呢,高兴还来不及。”
“可是,不知陛下怎么知道了此事,他跟我说,不允许我娶士族女子,你说我能怎么办?总不能抗旨吧?而且这事我还不能说出去,所以只好撒了个谎,说订了个娃娃亲。实际上是想给司徒大人一个台阶,大家面子上好看一些。”
袁术道:“你说的是真的?陛下为何要如此?”
“天地良心,我有必要撒谎吗?傻子才不娶姗儿妹子。”
“陛下这么做可能也有他的顾虑,坦白讲,现在朝堂世家的势力太大了,尤其是你袁家,而陛下不希望宗室弟子跟世家搅和在一起。”
“那些谣言,十有八九也是阉货传出来的,目的嘛,就是离间我跟你们袁家的关系。”
袁术一时不出声。
“公路兄,我可是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告诉你了,你还得替我保密啊,千万不能让陛下知道是我说了出来。”
“这段时间,你老这么对我不冷不热了,我觉得没必要再骗你,咱们不能因为姗儿的事,影响兄弟情谊。”
袁术说道:“行了,这事不怪你,我袁术没那么小气。”
刘稷拍了拍袁术的肩膀,:“你啊,这回到广宗了,争取立下首功,杀了张角,别让本初兄抢了先,你可是嫡子。”
袁术道:“哪那么容易,张角这厮不好杀啊!”
刘稷笑道:“要不这样,我要是砍了张角的脑袋,送给公路兄如何?”
“你有这么好心?这可是弥天大功。”
“公路兄,杀了波才,大破黄巾我已经立了大功了,接下来就不必要了。你我是好兄弟,这功劳就让给你。”
袁术笑道:“你小子连张角一根毛都没捞到,现在在这里吹牛。行,你要真把张角的脑袋送给我,往后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刘稷笑道:“简单,把姗儿妹子嫁给我。”
“什么?你找抽吧你?你是欺我袁家无人吗?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
“公路兄,等剿灭黄巾,我请求外调任郡守,到时姗儿妹子跟我去外地,陛下也管不着。”
袁术骂道:“你他娘真无耻,就算我不反对,我父亲我叔父也会反对,这事,我可不能保证什么。”
“行,有公路兄同意就好办了。这事不急,慢慢来。”
袁术道:“我发现你小子越来越无耻了,怎么跟曹阿满一个德性?”
刘稷笑道:“你说到曹操,我还真有点想他了,只可惜这次没看到他,我估摸着他可能在陈留一带巢贼。”
“行了,大军都走远了,咱们快追吧!”
两人上马,快速追了上去。
广宗城外,滹沱河以南,刘稷等人安营扎寨。
而在城内,:“报,启禀大贤良师,伪朝廷兵马已在滹沱河南岸扎营,大约两万多人马,其中有数千骑兵。”
张角躺在床子一动不动,早已病入膏肓,听到朝廷大军来了,手指头颤抖两下。
张宝说道:“大哥,伪朝廷才2万人马,小弟带兵去灭了他,你不必着急。”
张角轻道:“二弟,不可轻敌,为兄怕是不行了,以后这教众就交给你了,你跟三弟,一定要小心应战,切不可大意。”
“大哥,你好好养病,不必担心!”
说完,张宝便出了房间。
“传令下去,集结所有黄巾勇士,本将军要灭了这支伪朝廷官兵。”
“诺!”
而在滹沱河南岸营帐。
“报,贼众正在北岸,大约有6万多人,另外,廮陶、广平、任县等地也有黄巾向广宗而来,人数不详!”
卢植一挥手,斥候便退下。
“贼军众多,这广宗又是蛾贼的老巢,诸位可有良策?”
众人一时不出声。
“子贤,你可有想说的?”
刘稷道:“广宗不好打啊,急不得,咱们就2万人马,贼军肯定会源源不断的靠近。”
“虽说这仗不好打,兵力悬殊,但也有一个好处,就是聚而歼之,省得咱们以后到处去找。”
“上回咱们用火攻,这回此计怕是不行了,得从长计议。”
“以稷之见,不如咱们只牵着她,不跟他决战,双方比消耗。黄巾人数众多,每天所需的粮草是个天文数字。咱们就陪她在这里熬。熬的他断粮了,便是我们的机会。”
“怎么打,就一句话,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疲我打。与贼军保持若即若离,避免与之决战,又不能让他们跑了。”
众人听刘稷这么一说,都觉得有些无耻。
卢植道:“这样熬下去,确实是个办法,只是朝廷可不会同意呀,陛下还是盼着我们早日剿灭黄巾。”
刘稷道:“朝廷那些官老爷懂个屁,贼军数倍于我,而且这是贼军的老巢,肯定会拼死抵抗,搞不好单兵战斗力比我们还强。如果硬拼硬,一仗打下来,咱们还剩几个人?”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咱们打仗是为了为国平叛,不是打给某些人看的,我们这些人又不是歌妓,没那个表演的天赋。”
众人都有些想笑。
卢植点头,:“诸位可有不同意见?”
众人都不出声。
“既如此,那大家回营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