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陌生地方醒来,有些害怕,见到你后……过去想抱着你。”
顶着他的眼神,许苏莫名心虚,她弱弱的说完,似想到什么,马上又理直气壮大声指责道:“结果你还推开我!你说不管什么时候见到我都会喜欢我是哄我开心的吧?”
“我推开你?”周陌辰嗤了声:“然后呢,一口气说完了,梦里的‘我’做了些什么,让你心神不宁了一天,心疼成这样。”
那个‘我’字被他咬的极重,哪里像是在说自己。
“……”许苏再度心虚,默默的组织了下措辞,决定省略所有亲密行为,才断断续续将她梦里发生的事简单的说了出来。
除了他和沈琛告诉她的两个秘密。
周陌辰始终安静的听着,没有插话,等她说完才看过来:“没了?”
“嗯…没了…”许苏点头:“我睡着后,再次醒来就是在你怀里了。”
周陌辰问:“他穿着衣服睡的?”
显然还是耿耿于怀她早上睡醒时的话…
许苏继续点头:“没错,他说担心一觉睡醒我不见了,所以要守着我睡觉,但我们什么都没做,肯定穿着衣服睡啊。”
周陌辰哼了声,也不知道信没信,只敛眸沉思了片刻,突然问:“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助理叫什么名字?”
许苏心头一跳,拉响了警报:“…不记得了。”
她这辈子除了黄超和谷悦外,可没见过他其他助理,这个梦境一旦出现第三个助理的名字,真对应了现实,岂不是…
“是吗?”周陌辰看着她,表情淡淡地:“梦里的京城什么模样还记得吗,不是想知道你那个梦境是不是真实的吗,给我描绘一下呗…”
许苏摇头:“很模糊,想不起来了。”
开玩笑,她这辈子可没去过京城,真能描绘出来那她重生的秘密才真是不打自招了。
现在能判断她梦境到底是不是真实世界,只有找周陌辰核对他十六岁那年,是不是和他爸立下了君子协议。
除此之外,就只剩沈琛的那个秘密了。
只有这两件事,是她前世今生都不知道,只在梦境中被他和沈琛亲口告知的。
她这么一问三不知的回答,让周陌辰气笑了:“这就是你所说的很真实的梦?你都记住了什么,让你感觉到真实?”
许苏一脸无辜:“你别跟一个梦较真了,我睡醒后都忘的差不多了,记不得什么剧情,梦里面的人名字也记不太清。”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会被它影响?”周陌辰伸手扣住她的腰往怀里带,语气闷闷的:“苏苏,我总觉得你有事瞒着我。”
“……”许苏一噎,为难的抿唇。
要不…直接坦白算了。
她真不想骗他。
可…
“那个…”许苏犹犹豫豫的拍拍他的背:“我问你一件事。”
周陌辰嗯了一声:“你说。”
许苏迟疑片刻,试探性的开口:“你有没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她的头枕在他臂弯里,明显感觉到身边的人顿了顿…
紧接着周陌辰的声音自头顶传来,他的下巴蹭了蹭许苏的发顶,声音放的很轻:“例如呢?我的秘密很多,尤其是商业机密格外多,你想问哪方面的?”
“我对你的商业机密才不感兴趣呢,只想知道你有没有跟你父亲做什么约定,连你妈都不知道的那种秘密。”
许苏用轻松的语气说:“电视剧里不是经常演吗?儿子叛逆期不听家里安排,跟父亲立个君子协议什么的,我好奇问问。”
“没有…”周陌辰笑了声,伸手抚摸她的长发,说:“既没有你好奇的君子协议,也没有叛逆期,你还好奇什么?一起问了吧。”
……没有?
许苏惊讶:“真没有啊?”
那她的梦……?
“你这是什么表情?”周陌辰看着她:“你笃定我一定有?”
“不是,不是…”许苏赶紧解释:“我只是觉得像你这样的出生,连叛逆期都没有,人生岂不是很无趣。”
看看人家沈琛,香车,美人,枪械,各种刺激的都玩了个遍…
“有趣的定义不是叛逆,人生挑战可以有很多种。”
虽然在遇见她之前,能引起他情绪波动的事物的确不多,但他不需要为了追求刺激,来彰显叛逆。
周陌辰坐起身,低头看着她:“苏苏,你年纪还小,当乖孩子久了,突然想叛逆一回我能理解,不管你想怎么玩闹都行,我都能给你兜着,总之,我的底线你知道的。”
许苏敏感的察觉到,他心情好像很不好。
她连忙开始哄人,也从床上爬起来,挽住他的胳膊凑了过去:“我都十九了,还叛逆什么啊,周陌辰你放心,我的心里只有你。”
“这样啊…”周陌辰低笑一声,伸手握住她的下巴垂头吻她的唇瓣,缓缓压制着她躺下去:“做不做?”
“……!”许苏瞪大眼睛:“不行,这是我外婆家!”
周陌辰看着她,扯了下嘴角:“那又如何?我们是正经男女朋友,又不是偷情。”
玩真的?
许苏急忙将人推开:“坚决不行!你赶紧去把门打开,真被误会了,别指望我家人对你有好印象。”
哪里有把人家刚刚高中毕业的孙女给拱了,登堂入室第一天,就白日宣淫的!
许苏无语的要死,没想到这人发情真不看场合!
周陌辰轻啧一声,他倒也没真打算在这儿做,只是…
他满脸遗憾的站起来听话的去打开房门,才刚背过身,咬肌再也忍不住的紧扣,下颌线锋利似刀,微垂的眸光晦涩阴暗。
只是,他差点就控制不住了。
………………
晚饭是在许苏小舅家吃的,两个舅舅下午的酒都没醒,还躺床上醉着呢,以一敌二的周陌辰倒是跟没事人一样,别说醉态了,就连脸都没红一下。
夏天的夜来的晚,吃过饭,许苏拉着周陌辰去压了会儿马路,走到陈家大队的小学大门口,天色已经昏暗。
指着里头唯一一栋老旧教学楼的二楼的的一间教室说:“我小学五年就是在里面上的。”学校早已放学,校区内寥无人烟,许苏隔着上锁的大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