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就叫你赵董吧,我听他们都这么叫你。赵董,你能不能告诉我,如果那天我救赵市长的行动真地失败了的话,我会怎么样?”
“不要问这种问题,会出人命的。”
“你是说——”
“如果那次你失败了,你决不会有今天。对了,听说你也想当国际刑警?”
“是啊,我想——”
“没什么可想的,赶紧打消这个同样危险的念头。”——
高玉罡再次笑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挥挥手道声再见就回了家。
燕轻眉和我回到家里后,燕轻眉二话没说将包一扔就把我一个背摔按倒在了沙发上,她威逼利诱,软硬兼施地让我说明白赵市长和我的关系。可是我没有说,我就充愣到底,就当自己失忆了。到最后,燕轻眉也累了,这才白了我一眼后悻悻地回房睡了。
谁知道,我本以为燕轻眉会放过我,为了安眠就又喝了一些酒。就在我迷迷糊糊地上了床想睡觉的时候,燕轻眉穿着一身很薄的睡衣又出现在了我的房间里。在我的愕然下,她一边抚mo着我的胸口,一边媚笑着问我了刚才的那个老问题。说实话,强悍的燕轻眉离妩媚这个词还是有一段距离,她那硬装出来的媚笑让我差点想吐。但是,美女就是美女,一个美女穿得那么少出现在你身边要问你一些事的时候,你会有什么选择?再加上我喝了一些酒,就握着燕轻眉的手一五一十地把自己从前的身事都掏了出来,还好自己还没真的喝多,不然连我和方容恋爱的时候如何约会,如何牵手,如何打波的事我都能说出来。
我说完之后,燕轻眉突然哭了,她捂着自己的嘴扭头就离开了我的房间。我和燕轻眉一起也不算很短了,不过燕轻眉哭还真没见过几次,这个女反黑组长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再苦再累,流血流汗都没有皱过一下眉头,但是这时她却哭得那么厉害。我想也许是因为我的身世又让她想起了自己的童年,一样的痛苦只是两种滋味吧!
不对,我又恼恨了起来,原来这个妮子本来就是准备玩我的。把事情都套出来了她跑了,害得我精神亢奋了整整一晚,一闭上眼睛就是她那穿着薄睡衣的妙曼身姿。好几次我都准备直接冲到她屋里把她强奸了算了,不过到最后,还是没提起那份胆量来。
在床上自己足足折腾了一夜,等第二天醒了,燕轻眉已经上班了。唉,这种日子反正我也习惯了,自己胡乱了吃了一口后也就去了俱乐部。
我在俱乐部足足忙了一天,这天其实也没别的事,就是在研究当初开会的时候那几个主力员工给我的那几份资料。天啊,那点东西对我来说和甲古文似的,一看就满眼发花,头直晕。晕归晕,看还是得看的,就这样,我又在俱乐部折磨了自己一天。
“咚咚。”
我已经收拾好东西,衣服也穿好了,正想下班,办公室的门突然响了起来。
“谁啊?”我在办公室里隔着门喊着问道。
“赵总,有两位女士说是想见您。”
“啊?两位女士啊?请她们进来吧。”
我急忙又坐回了老板椅上,不管大小现在我也是总经理了,燕轻眉也总告诉我要有点大老板的样子。
办公室门开了,两个女人走了进来,她们一进来就看到了坐在门对面老板台后面的我。这两个女人当时就呆站在了门口,望着我的眼神无比地激动。
“啊?”我看着这两个女人,嘴巴也张得大大的,我万万没有想到她们会出现在这里。
“小谜。”叫出我的乳名,两个女人中那个年纪大的马上就流出了眼泪。
年纪大一点的这个一哭不当紧,那个年轻一点的也哭了,她们的神色都显得很凄然。
“妈?大姐?”我看着那两个女人不自觉得站了起来,一时间都忘了应该把人家让进屋里来了。
“小谜!”我妈又唤了我一声,然后整个人就像梦游一样伸出双臂,步履踉跄地向我走来。
“妈!”我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感,绕过大大的老板台,一下子就扑到了我妈的怀里,娘儿两个开始抱头痛哭。我大姐也忍不住了,走过来抱着我和我妈,于是我们三人一起哭。
“飞谜!”我们娘儿三个正哭着呢,门突然被再次推开,燕轻眉来了。
燕轻眉一进来就看到我正搂着两个老女人在哭,当时就愣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抬头见是燕轻眉,就挥起袖子擦了擦眼泪,然后搂着我妈和我姐给燕轻眉介绍。
“小眉,这个是我妈和我姐;妈,大姐,她叫燕轻眉,是我女朋友,现在在市公安局反黑组工作,这次我爸被劫持就是她行动解救的,你们应该见过她。”
“啊?咳,这个,那个,是阿姨和大姐啊,那,那个,你们坐啊。”燕轻眉顿时就傻了,对于这种事她还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呢。不过她傻归傻,但是还知道一些基本地礼节,结结巴巴地给我妈和大姐让坐。
“啊,你就是燕组长,这次谢谢你,老赵这次能活命真是全仗你和飞谜了。”我妈一听我的介绍,马上就抽泣着也抹了抹眼泪,握住燕轻眉的手道起了谢。
“和我有什么关系?是人家小眉和市局的高队两个人救的。”我一边拉着我妈和我姐向沙发那走,一边解释说。
“谁说的,小谜,在医院里爸向高队感谢的时候,高队就只说了一句话,他说要谢的话就去谢赵飞谜,要不我们也不知道你回来了。”大姐赵飞幽也抽泣着对我说。
“啊?”我闻言不由一怔,下意识地和燕轻眉对视了一眼,我看到她好像也挺惊讶的。
女人就是女人,这一坐下,妈和大姐就不理我了,一左一右拉着燕轻眉的手开始和她扯起了家常。可怜我一个人像傻瓜一样坐在旁边,偶尔还得充当一下服务生,给她们倒个水拿点水果什么的。
“对了,小谜,你既然回来了就回家住吧!”这三个女人正聊着,大姐突然抬起头对我说。
大姐的话让妈和燕轻眉也抬起头望向了我,妈的眼神里写满了对儿子的想念。
“我不回去。”我站起身,背对着她们说。
我的话让妈和大姐立刻就变得非常失望,她们两个都无言地低下了头。
“飞谜,那是你大姐,你真是不会说话。”燕轻眉看到气氛有点僵,就急忙打起了圆场。
“小谜,虽然你不是我的亲儿子,但二十年来我们一起生活,你对我来说和亲儿子还有什么区别?小谜,回家吧!你爸也很想你,现在他还躺在医院里,不然他也会来的。我们来之前,他还让我们一定要劝你回去呢!”我妈说着就又抹起了眼泪。
“是啊,小谜,回去吧!”大姐也劝起了我。
我背对着他们没说话,当年的那个现实让我到现在仍记忆犹新。我一直在对自己说,我不是那对夫妇的亲生子,我已经成为了一个有父母的孤儿。
“是啊飞谜,这些年你一直在部队逃避,一个人逍遥自在,但是阿姨大姐还有你家叔叔都很想念你,这七年来他们很痛苦啊!”燕轻眉略想了一下后也开始劝我。
“胡说!”我突然大喊了一声,转过身来。
三个女人被我这一声大喊吼得一愣,全都看着我不知道我怎么了。
“我在部队逍遥自在?谁说的?我就不痛苦吗?我一个好好的家庭就这么无情地被别人剥夺了,我反而成了一个孤儿,我的痛苦又向谁说?你们知道我在部队里过的是什么日子吗?”我目光凄厉地望着三个女人一边说一边刷刷两下就脱掉了自己的上衣。
三个女人看着我赤裸的上身,几乎同时掩上了自己的嘴,她们的眼神说明她们都被我吓坏了。我那赤裸的身上横七竖八地布满了各种疤痕,有刀伤,有砸伤,有刮伤,甚至还有枪伤。我的上身基本全部由这些伤疤组成,想找一块好的地方实在是非常的困难。
燕轻眉虽然已经见过几回我这惨不忍睹的上身,但是这次在这种环境下,这种气氛下再见,还是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们看到了吗?五年啊,在部队这最后的五年里我为了国家无数地出生入死,光是死亡任务就做了不止一百个,我手上的人命不下五百条。我现在还能活着和你们见面,只能说是老天爷保佑我。你们知道不知道,我们部队每年只招二十个兵,但是每年成功复员或转业的都不会超过三个,那些哪去了?都他妈的战死沙场了。你们不相信就问问燕轻眉,他父亲就是这些烈士其中的一员。”我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们炸雷一样地吼道。
燕轻眉听了我的话这才彻底地知道了自己父亲全部的事,她猛地扑在沙发的扶手上大声地痛哭起来,我的话把她的伤疤也彻底地揭开了。
我姐和我大姐则颤抖着嘴唇看着我,双眼中不停地流着眼泪,就连衣服上都已经被眼泪打湿了一大片了。我的讲述是她们这些年来一直所想像不到的,她们也如同燕轻眉一样,以为我就是当了一个普通的大头兵。
“你们当初的那个儿子赵飞谜已经死了,他已经死在了祖国的边疆,而现在在你们面前的只是一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双手沾满鲜血的杀人魔王。”我说完话,马上又转过了身,我装做是为了穿回衣服,其实这一刻我也再一次地流下了眼泪——
再次广告,美女写手‘云朵朵‘大作:*,大家捧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