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普通的盒子里竟然就是那个聚宝盆,传说中的,看着这个手能捧起来的聚宝盆,我有点发呆,就这么一个东西,传得神乎其神的,看着也没有什么。
我拿出来,很重,这个我知道,那是纯金的,聚宝盆说是放里放什么,就再生出来什么,我试了一下,扯淡的东西,那么这个是假的?我想到这儿,自己都笑了,聚宝盆,那是人们美了的愿意,事实上不是存在的。
不过这个东西大概也是最值钱的了,它的价值,这个胡三真是反其道而行,把最贵重的东西,放到最不起眼的盒子里,摆在最不重要的位置上,那么来说,这个胡三还是有点脑袋的,同时也就是说,这个墓并不是完全的就破不了,有人进墓盗了,那些东西太多,不可能全部拿走,会选一部分,那么这个盒子是绝对没有人会拿的。
我要把聚宝盆放回去的时候,刘守贵推门进来了。
“我看你没睡,想你找喝点酒,聊聊天。”
他说完,看到我手里的东西,就愣住了,瞪着眼睛看着我,不说话。
“噢,这是聚宝盆。”
“我知道。”
他把门关上了,因为我跟刘阳说过,父亲的房间,谁也不能进。
我犹豫了一下,把聚宝盆放到盒子拿,抱了出去,放到桌子上。
我打开啤酒,我们两个人喝。
盒子盖儿打开着,刘守贵看了半天说。
“胡三墓里的,真是有点失望了,传说中的聚宝盆,竟然就是这德行的,不过它的价值,恐怕是连城之价了。”
有些东西往往并是不它本身有多少价值,而是历史上的价值。
那么沈万三的那个聚宝盆也是这个样子的,在沈万三家里的那个跟这个是一样的,但是我知道,那个是假的,一个摆放品,真的在什么地方,不知道,传说是丢失耻,但总不会是这件,胡三这个胡子还没有本事去南方当胡子。
当然,聚宝盆在中国大概不会就这么一件。
刘守贵竟然没有问我怎么进的胡三的墓。
第二天我没去上班,去了何大拿那,他说平常去了胡三的墓,到现在没有出来,估计是死在里面了,真是太邪恶了。
我没有说我进胡三墓的事情,有些事情我还是不想说的,如果我说了,我云白的交易,他以抽死我,他恨云白,我能看来出,他从来不提,没办法提的时候,只说那个女人。
似乎这一切都太平了,所有的一切以死而为结,这到是符合了人的本性了。
三十,我去火葬场,这天我最害怕出来,三十是阴阳交割的时候,以三十为准,过三十又是另一个年了。
那么来讲,交割之时,是最容易出问题的时候,阴阳交割,昏晓交替之时。
我坐在办公室里喝茶水,想着这么多年来发生的事情,不管怎么样,都过来了,那么春天一来,我和刘阳就结婚了,不管怎么样,我不能再拖下去了。
云白总是阻止我结婚,这点我一直没有想明白,她也没有为什么,看来这里面肯定是有原因的。
炼化间的炼化师进来了,穿着工作服,穿这身衣服进来,那就是有事情了。
他到是不急,拿起我桌子上的烟点了一根坐下说。
“柯场长,遇到麻烦了,大三十的,谁都想找点干完活儿回家,就是没有想到会出现问题。”
“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出现点问题。”
“八号操作台,出问题了。”
又是八号,那是银燕曾经用过的操作台,也是我用过的操作台。
“什么问题?”
“孕烧。”
我锁了一下眉头,阴阳交割的时候,遇到这样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呢?”
“也车祸,人基本上都成软的了,那样孩子肯定是死了,也没有送医院,就送这儿来了。”
“你们没有看出来吗?”
“谁都没有注意到,都碎了。”
孕烧这个我们遇到的并不多,这是一烧两命,要分着捡的。
“烧到什么程度了?”
“八分,差不多快结束了,才看出来。”
“分捡出来。”
“家属不同意,要一起捡,说是不能离开母亲。”
合捡,家属的一个要求并不过分,但是小孩子是不会同意的,七个月了,马上就生了,那完全的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了,如果不分捡出来,独立成盒,埋在母亲的旁边,那小孩子就是闹,我们不怕什么成鬼,就是小鬼难缠。
我们总是说,阎王好见,不鬼难缠,就指的是这个。
我把家属叫进来,说了分开捡,葬在母亲的身边,毕竟也是一个个体了。
“那孩子会害怕的,不行。”
他们不同意,这是没办法的。
“接着烧吧,合在一起吧!”
这是没有办法的选择,家属就是上帝,人家怎么要求,你就怎么去做,没有商量,没有余地。
我把主任叫来了。
“今天遇到这件事,三天后,这个小孩子就会在炼化间了,让炼化师都注意点。”
“这事真是麻烦,恐怕又得闹腾一段时间。”
“那也没办法。”
我知道,老炼化师都有自己的办法,他们会解决的。
这天因为这件事,拖到了一个多小时下班。
我回家,饭菜都做好了,我给何大拿送去一份,然后回来吃饭。
我没有想到,云白来了,说谢谢我,富家老大给让她送过来不少东西。
“算了,您拿走,希望您好好的过日子,不要来再了。”
我母亲很失落,东西拿走了,我根本不可能把富家老大的东西拿进房间里。
那天,刘守贵说。
“这段时间我感觉不太对劲儿,我在赤县的骨灰塔楼住,总是感觉要出点什么事情,这种感觉只有我三十岁的时候出现过一次,那次真的把我吓坏了。”
“什么事?”
“那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离三十有七八天的时间,我去平街去吃饭,那儿的国营房店,我总是去那儿,那天就遇到两个人,二十多岁的样子,两个人奇怪的就是挨着坐着,一般都是对面坐着,他们看着就是恋人,我最初没太注意,后来发现,他们吃饭的时候,男人用左手,女人用右手,我当时非常的吃惊,应该是连手,只有鬼才可能连手,男人的右手和女人的左手就是一只手,我没有想到,我会遇到这样的连鬼,他们和我相遇,我就知道,他们是在找什么,如果是人,动手术就完事了,完全可以不必这样,只有鬼不能,他们要找到一个人帮着他们,那就是我。”
我的汗都下来了,三十岁的那年,我还懂得不多。
我匆匆的离开了,去了骨灰塔楼,这是我在骨灰塔楼的第二年,我就知道,不管怎么样,都会有事情发生的,我长得丑陋,那么鬼就喜欢盯我这样的人。
我回去,他们竟然坐在骨灰塔楼里。
“我们给你带来菜和酒了,知道你没有喝好。”
我看事情发生了,那么就这样吧!不管怎么样都要对面,逃避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你也看出来了,我们是怎么回事。”
“是,我看也来了,但是我真的帮不了你们,你们再想办法,或者是找其它的人吧!”
他们摇头,把手举起来,连着的手。
“我们为什么会联着手呢?因为我们自杀了,拉着手自杀的,死的时候都没有松开,跳了那浑河了,可是我们发现了,死后,我们连着手,转不了生,到不了下世相爱,人说拉着手一起死,到下世还会在一起,可是我们转不了世,需要一只手。”
我就奇怪了,当初火葬的时候,怎么烧的呢?最后才知道,没有实行火葬之前,他们就死了,葬在一个棺材里了。
“你们要把手分开,要一只手,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做。”
其实,我知道怎么做,但是没有做过,我觉得有点害怕。
刘守贵把酒喝了。
“那最后怎么样?”
“我不能不帮呀,他们天天缠着我,鬼缠人,七七四十九天,就把你的精血缠空了,那还能活着吗?”
“那个世界的人总是在找我们的麻烦。”
刘守贵摇头。
“那天,我就借了用,我知道,死后,我的一只手会没有的,死的时候,这个手就空了,我借了鬼手,真是没办法了,用阴刀割开他们的手,然后接着鬼手,这一切做完,他们走了,那天我就知道欠下了阴债,阳债好还,这阴债是不好还的。”
刘守贵叹了口气。
“那么你感觉还会出什么事情?”
“不知道,就是感觉,也许感觉错了。”
第二天我上班,初一,我害怕有事,我过去了。
真是就出事了,邪恶,一进院子里,主任就跑进来了。
“场长,在后院出来了,有一个连棺,两个棺材是连在一起的,用了一块中间的板子。”
我去他八大爷的,连棺都能出现,谁摆在这儿的呢?
连棺双尸,就是两家的院墙一样,用了一道墙,这样两个邻居就会有分争,因为这样的墙是不吉利的,借墙而生,似乎方便了,其实,麻烦事太多了。
我跟主任去了后院,那儿基本没人去,去年长得一人高的蒿草还有,都枯萎了,但是挺在那儿,在里面有一个连棺,我是第一次看到连棺。
棺材是一黑一白,这是仇棺,谁做成这样的棺材呢?这两个人活着的时候就是有仇,最后让你给弄成这样了,这什么意思?
我去找何大拿,我是没招儿可使了。
“干爷,出事了。”
我把事情说了,他看了我半天说。
“这大过年的,真不吉利,放摆在那儿,不去动,过两天我去。”
火葬场的后院摆着一个连棺,那真是让人心里不安,但是我没办法,只有等着何大拿。
可是没有想到,紧接着又发生了一件事,让我完全的就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