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在天色大亮之前,回到了忠勤伯府。
望着那紧闭的府门,清宁的心才算是安定下来。
可她的身体还在因为昨夜的荒唐而颤抖,
感受着仿佛被什么东西掏空了一般的身躯,她忍不住苦笑一声,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
她的脑海中还是在不断回荡着昨夜荒唐至极情景和那些羞人的画面。
那强壮有力的身躯、那霸道的吻、那强烈的冲击,都让她感到一阵阵的酥麻。
然而就在清宁打算纵身一跃翻进府中时,身后却传来了婉月震惊的声音,
“小姐,您……”。
婉月看着清宁身上那宽大的男子衣袍,还有她那裸露在外的玉足,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她嘴唇微动,仿佛有无数问题想要问出口,可最后却也只是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只是那男子衣袍为何如此熟悉。
还有那衣袍上残留的龙涎香,婉月心中顿时一阵狂跳。
清宁身形一僵,闭了闭双眸,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和前去送大长老离开的婉月来个照面。
她不敢回头,只怕自己的形象会令婉月太过惊讶。
婉月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是充满了担忧,
“小姐,您怎么了?怎的衣衫不整,还光着脚,您这是怎么了?”
清宁闻言,强忍着不适,快速地转过身,对婉月说道:
“别喊。”
她看着婉月,眼中闪过一丝羞愧,却又很快被她掩饰住。
她话音刚落,便见婉月惊慌地捂住了嘴巴,一双眼睛里满是惊恐。
她记起了那件衣袍,那是王爷的贴身之物,任何人都不能随意穿戴。而如今,却穿在了自家小姐的身上……
婉月不敢再想下去,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一片空白,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不敢置信地看着清宁,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清宁看着婉月那震惊又怀疑的眼神,心中一紧,她下意识的抬眸看了眼婉月,随即有些慌乱的将衣袍的袖子拉下来遮住自己的玉足,
她的动作太急,以至于宽大的衣袍在她的动作下,微微敞开,露出了她白皙的锁骨和一小片青紫的肩膀。
婉月看到这一幕,更加惊讶了,她的眼睛瞪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清宁注意到了婉月的目光,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她尴尬地将衣袍拉得更紧,试图掩盖住自己的失态。
她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紧张,她不知道婉月会怎么看待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解释。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婉月闻言回过神来,连忙解释道:
“小姐,属下这才刚刚回府,并未……并未瞧见小姐。”婉月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也被清宁的样子吓到了。
清宁心中一叹,
“看来本小姐真的是出门没看黄历啊!”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也很可笑。
看着婉月苍白的脸色,便知道婉月应该是发现自己身上这件御玄澈的衣袍,只是现在她实在是没有精力去解释什么,只是轻声说道,
“既然回来了,便不要多做停留了,别说话,先回院子里再说。”
清宁声音里透着一股嘶哑,以及隐约可听的哭腔。
“可是小姐……”。
婉月还是有些不放心,可是看见清宁狼狈的模样,心中也是一紧,顾不得自己心中泛起的疼意,只是连忙伸手去接清宁,
“小姐,属下送您回去。”
只是婉月的手刚碰到清宁的手臂,清宁便是一声闷哼,她连忙收回手臂,用衣袖遮掩住,下意识拒绝婉月的触碰。
婉月见状,也顾不得其他,连忙问道:
“小姐,您受伤了吗?是不是王爷……”。
说到这里,婉月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她只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清宁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婉月此时那溢出的悲痛。
她有些不敢直视婉月,只得迅速地掩饰住自己的异样,
她拼尽力气挤出一个笑容,只是那笑容里蕴含着无数艰难和苦涩,还有一抹不得不说的无奈。
“无事,就是受了些伤,回去休息几日便好,你不必管我。”
婉月欲要再次上前搀扶,清宁却率先转身进入府中,她朝婉月挥了挥手,示意她该干嘛就干嘛去。
婉月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恭敬地站在一旁,目光却始终复杂的落在清宁那单薄又有些虚弱的背影,心中不由的升起一抹失落和撕心裂肺的疼痛。
“那衣袍是王爷的,她记得。”
“只是小姐还未及笄,怎可与王爷一起……。”
“自己也不过只是王爷身边万千侍卫中的一个罢了,有何立场敢肖想那触不可及的东西。”
婉月心中苦涩的想着,她站在原地许久,才转身往反方向离去。
清宁亦是不敢回头,她知道婉月一直看着自己,那目光中有着太多复杂的情绪。
她不敢去面对婉月,同时她心中此时也是慌乱的很,还有一点众多的不解和疑惑。
“本小姐要好好想想才是。”
清宁一宿未睡,实在是太累了,再加上被御玄澈无尽的索取,就连进入房间,脱下衣袍,她都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她唯一的想法就是好好休息一番,然而却是不能,她还要进宫替太后继续施针。
“小姐,你这是……”容惜见清宁迟迟不归,心中早已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眼下见状连忙迎上前去,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清宁亦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随即将自己埋在容惜怀里,
“容惜,好冷。”
容惜见状,脸色又是一变,连忙扶着清宁进了屋,一边吩咐人烧热水,一边拿着帕子替清宁擦拭已经冻红的双脚。
容惜看着自家小姐脱下的那不属于她的男子衣袍,
以及那满身的青青紫紫的痕迹,一时间竟是愣住了,她不禁想起了昨夜小姐彻夜未归的事情,难道说……
小姐这是……被……被人……,
婉月不敢再想下去,她看着小姐那苍白的脸色,她的眼中泛起一层水雾,心中又急又气。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您……您被人欺负了?您……您昨夜去哪里了?”
容惜的声音带着颤抖,她实在不敢想象,自己一夜未归的小姐到底经历了什么。
听着容惜带着几分哭腔的声音,清宁听着心中一暖,随即摇头笑着道,
“没什么,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罢了。”
容惜看着清宁的笑,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沉了几分,
“小姐就莫要骗容惜了,容惜都懂,都明白。”
“小姐不必再说了,我可怜的小姐,都是容惜的错,容惜没有照顾好小姐,不该让小姐独自出府。李嬷嬷不该罚玉容的,该罚奴婢才对。”
容惜止不住的流泪,与生俱下的跪在清宁的面前,不断的叩首。
清宁默默地低下了头,泪水从眼角流淌下来。
容惜心疼地看着她,跪着向前几步,轻轻地握住了清宁的手。
“小姐,不要难过,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容惜,容惜会一直陪伴在您身边。”容惜温柔跟哽咽地说道。
清宁抬起头,看着容惜,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和羞涩。
“容惜,我……我……”清宁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容惜看着她的眼神,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
“小姐,您不用说,容惜都知道。您放心,这件事情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清宁感激地看着她,点了点头。
容惜看着自家小姐那满身的伤痕,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怜惜。
“到底是哪个混账敢欺负小姐,莫要让奴婢知晓,奴婢定当是要他生不如死。”
“小姐,您在好好泡一会儿,奴婢去给您拿点药来。”容惜说着,便不等清宁示下,急忙跑出了内室。
清宁看着风风火火跑出去的容惜,有些头疼的摇了摇头。
若是被李嬷嬷瞧见,容惜定是逃不了一顿责罚了。
看样子,是该给这两个丫头立立规矩了,免得以后小命再给作没了。
而战王府中,
在清宁离开不久,御玄澈便从睡梦中缓缓醒来,他睁开一双深邃的寒眸,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凌厉,仿佛恢复了往日的神态。
眼中一片清明,只觉得心中一阵满足,身躯是前所未有的轻快。
而且室中还飘荡的一股若有似无的清香,闻着这香味,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的无比的愉悦和舒适。
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比以往更加强壮,更加健康。
他眉心微微蹙起,心中对自己的异样有些诧异,随即调动自身的气息,却发现那肆虐的情毒早已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在他身上出现过一般。
御玄澈揉着自己的眉心,心中震惊疑惑万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了?为何本王毫无印象。”
他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他遗失了。
他掀开被子,正欲下榻,却是见自己身上丝毫未挂,更是有着青青紫紫的痕迹。
御玄澈顿时一怔,环顾四周,
目光随即落在那凌乱不堪破碎的衣袍上,以及床榻上那一抹鲜红。
御玄澈心中一震,仿佛被雷击中一般,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的心跳陡然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
他的思绪有些混乱,瞬间明白了过来,他双手握紧,目光复杂地看着那抹鲜红,心中五味杂陈。
“昨夜与他共赴巫山的女子到底是谁?”
他努力地回想昨夜的事情,却发现自己脑海中一片空白,昨夜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梦,而他想要抓住的,却始终消失在空气中,仿佛又是被人刻意抹去了一般。
御玄澈的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怒火,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瞬间笼罩着滔天的怒意。
他用力地攥紧拳头,青筋暴起,指尖深深地陷进了掌心之中。
仿佛要将那不知廉耻的女人碎尸万段。
“该死的女人,睡了本王就这样走了?”
他从床榻上“刷”的站起身来,眸光顿时暗了暗。
刚想唤人进来询问一二,目光却是扫到一双大小如女子穿的黑色绣鞋。
御玄澈的瞳孔骤然一缩,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双鞋子,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他疾步上前,弯腰捡起那双鞋子,只见黑色鞋面上绣着一株雪见花,
花形优美,栩栩如生。仿佛在风中摇曳,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御玄澈的心中涌起一阵异样的感觉,这定然是昨夜与他共度春宵的女子所留。
“只是本王好像在哪见过这双绣鞋。”
“这株绣花又是何物?”
伴随着他的嘀咕声,
御玄澈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她的脸上戴着一面面具,看不清面容,但是那双眼睛却清澈如水,仿佛能够洞察一切。
随即抬起手,手指轻轻拂过上面的花纹,仿佛触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立刻收回手,厌恶的扔在地上。
“该死”。
他咬牙切齿的念出这两个字,周身的气息更是冷了几分。
“来人,”
守在门外的龙一在清宁走后,见自家王爷没醒,便已经有些着急。
他刚想进去查探一番,就听见门内传来御玄澈冷冽的怒吼声。
龙一立刻推门而入,却见王爷一脸阴鸷地站在床榻旁,目光死死地盯着地上那双绣鞋,神色复杂。
龙一有些疑惑,不知发生了何事,为何王爷发这么大的火气,难道昨夜“雪见姑娘”不得王爷满意。
龙一收回思绪,立刻拱手恭敬的问道:
“王爷,您醒了。”
御玄澈没有说话,目光冷冷地盯着龙一,仿佛要看穿他的心思一般。
龙一心中一紧,立刻垂下头,不敢与王爷对视。
“王爷,有何吩咐?”
御玄澈冷眸扫过龙一,随即沉声问道:
“昨夜与本王在一起的女子是谁?”
龙一愣住了,心中有些不解,王爷为何这般问,难道王爷的情毒未解?还是“雪见姑娘”做了什么?
御玄澈见龙一没有回答,目光更冷了几分。
他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凌厉,仿佛要将龙一吞噬一般。
龙一心中一紧,不敢有丝毫隐瞒,立刻拱手小心翼翼地回道:
“回王爷,昨夜与您在一起的女子正是“雪见姑娘”,难道王爷不记得了吗?”
御玄澈心中一惊,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雪见?”
他呢喃着这个名字,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雪见?难道是她?”
御玄澈不由得抬手捂住胸口,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隐隐作痛。
龙一看着自家王爷一脸复杂疑惑的神情,清冷的眉眼间还带着一些春色,心中更加疑惑。
不知王爷在想些什么,心中更加忐忑。
“王爷,您的情毒可解了?”
御玄澈的眉心蹙了蹙,目光骤然变得冰冷。
他也不回答龙一,直接吩咐道,
“伺候本王沐浴更衣。”
龙一拱手应了一声,
“是”。
他转身刚要离开,却听见自家王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昨夜与本王在一起的女子,她走了?”
龙一有些疑惑地回过头,只见御玄澈正目光复杂地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他点了点头,拱手恭敬地回道:
“回王爷,是的,雪见姑娘就离开有一盏茶的功夫了。”
御玄澈闻言,周身的气息再次冷了几分,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望向窗外,不再言语分毫。
待他沐浴更衣收拾妥当之后,正要带着龙一前往忠勤伯府接清宁进宫时。
却听下人来报,说他的母妃正在正厅等着他。
御玄澈闻言抬头看了看天色,见天色已然不早,怕耽误太后的诊治,无奈吩咐龙一独自前去忠勤伯府。
“母妃安,不知唤儿臣前来可有要事?”
林瑶听到御玄澈清冷的声音,她已经见怪不怪了,自己的嫡子何种性子她还是知道的。
只见林瑶从主位上站起身来,快速的来到御玄澈的跟前,从身后的侍女的手上端过一盅补汤。
她温柔激动的说,
“澈儿,快些把这补汤喝了,你的毒解了,母妃心中高兴的很。”
林瑶说着,泪水便就流了下来。
御玄澈此时也明白了过来,昨夜一事母妃还是知道了,心中不禁对龙一暗骂了几句,记上了几笔。
而此时等候在忠勤伯府门前的龙一刚好打了个喷嚏,嘴里嘀咕着,
“定是昨夜为王爷守门给冻着了。”
他丝毫不知御玄澈已经在想怎么惩罚他了。
“澈儿,那雪见姑娘人呢?怎么不把她一起带过来与母妃见上一见。”
林瑶期盼的问着,便还往门口走了几步张望了下。
御玄澈闻言,他心中一沉,他知道自己母妃是何意思。
这女子先后救了他们母子,按母妃的个性定是要让他纳了这名女子为妃。
可是他与沈清宁即将大婚,他不想节外生枝。
“走了。”御玄澈冷冷的说道。
“走了?澈儿,你怎么能让雪见姑娘走了呢?你不知道母妃苦苦等了多日,只为还再见她一面吗?”林瑶对御玄澈的回答很不满意,不禁抬高了自己的声量。
“母妃,昨夜之事,儿臣现下完全记不起来,那女子到底是谁,儿臣还要多加查探一番,至于是不是雪见姑娘还两说。”
“一切等儿臣确定以后再说,这女子替儿臣解毒毁了清白,儿臣定不会亏待与她,母妃放心便是。”
御玄澈面不改色的朝自己的母妃一副公事公办的说道。
林瑶见状,面容上顿时露怒火。
“澈儿,别以为母妃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想那沈清宁进门当你的战王妃母妃可以不阻拦,但是,雪见姑娘你必须给母妃娶进门来。”
林瑶亦是寸步不让的口气。
御玄澈闻言,不禁拧了拧眉,这母妃怎么就认定了那女子呢?
“母妃,儿臣此事可以慢慢考虑,天色不早了,儿臣要进宫去见皇祖母,儿臣先告辞了。”
御玄澈不想应允自己母妃的提出的事,便找了个借口想离开正厅。
“澈儿,你……”林瑶还想再说什么,只见御玄澈已然转身准备离开。
正在此时,林嬷嬷满脸喜气的快步走了进来。
林瑶见状,心中瞬间了然。随即连忙开口唤住御玄澈,
“澈儿,等等,母妃还有话说。”
林瑶的话语带着些许的恳求,御玄澈不得不停下脚步。
林瑶见状,很是满意,脸上的怒气也消散了许多。
“嬷嬷快些过来,把物事端过来。”
林嬷嬷闻言赶紧上前,手中捧着的是正是御玄澈床榻之上的那抹鲜红。
御玄澈见后,脸色铁青,看着林瑶和林嬷嬷的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
“母妃,此事您是不是应该事先询问下儿臣?”
御玄澈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声音也带着些许的颤抖。
“澈儿,你莫急,母妃也是为你好,母妃只是想知道那女子是否是处子之身而已。”
林瑶也感受到了御玄澈的怒气,她有些害怕,却又坚定的说道。
御玄澈闻言,他心中的怒火更甚,他不知自己的母妃到底是怎么了。
自从回府之后,她处处逼迫自己,与曾经的母妃真的是大相径庭。
“林嬷嬷你快与王爷仔细说说,告诉她,那女子可是雪见姑娘无疑。”
林瑶一脸的自信,她自己的儿子她还是能把握的,只不过就是性子过于冷了一些,只好出此下策。
“澈儿不是怀疑昨夜那女子不是雪见姑娘吗?待听了林嬷嬷的话再做决定不迟。”
她不停催促着林嬷嬷赶紧开口。
林嬷嬷闻言心中明白了几分,想来刚刚娘娘与王爷相谈并不愉快。
“王爷,老奴可以作证,那名女子就是雪见姑娘无疑。”
林嬷嬷说着赶紧上前,她正要将那抹鲜红呈到御玄澈的面前。
御玄澈攥紧拳头,隐忍着怒气,若眼前之人不是伺候母妃身边的老人,不是深得母妃看重,她此时定是死尸一个。
“王爷,根据这个,定是肯定昨夜与王爷一起的女子定是处子之身,”
“不知王爷与她共赴巫山之时有没有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
“那夜雪见姑娘替娘娘解毒之后大汗淋漓,老奴从她身边经过闻的真真的,那股清香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想来是雪见姑娘自小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老奴绝不会记错的,方才老奴进了王爷寝殿,那股清香还在,所以老奴肯定昨夜那女子定是雪见姑娘没错。”
林嬷嬷的话语重重的落在御玄澈的心头,他身躯一犟,眸色更是暗了暗。
他岂会不知这老奴所说之言是真是假。
那股令人回味无穷的清香他至今难忘。
林瑶见御玄澈傻愣住的模样,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即与林嬷嬷对视了一眼,仿佛在说,这世间的男子哪个不喜欢这样的女子呢?
随即假装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哽咽道,
“唉,雪见姑娘是个好孩子,竟然为救澈儿毁了自己的清白之身,可见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澈儿,母妃知道你的性子,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你与那沈清宁的婚事也可以先放一放,待你娶了雪见姑娘,再娶那沈清宁好不好?”
林瑶说着,眼神中带着些许的祈求,
“母妃!”御玄澈大声的喝止道。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林瑶,他一直敬重的母妃竟然用他未来的王妃来换一名陌生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