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伯明打量着眼前出现的男人,眼带询问。
时厌狭长的眸子盯看着姜颦:「吃晚饭了吗?」
姜颦没回,只是对纪伯明说:「伯明你先回去吧。」
见她没有要介绍眼前男人的意思,纪伯明也聪明的没有询问,「好好休息,明天……我来接你?」
姜颦:「好。」
杨茹见时厌过来,在纪伯明离开后,也先行回了房间。
时厌同姜颦还站在酒店外面,此处灯光与黑夜交接,一边明亮,一边黑暗。
「送你回来的人是谁?」时厌沉声问她。
姜颦:「朋友。」
时厌冷声:「你看不出来他对你有意思?」
姜颦听着他质问的话:「你知道苏情对你有意思吗?」
时厌深邃的眸子眯起:「我跟苏情有过一段,你难不成还想跟他有一段?」
姜颦抿了抿唇,问他:「怎么不行呢?」
时厌被她这副理所应当的模样气笑了,捏着她精小的下巴,说她:「吃里扒外。」
他说:「姜颦,你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就……」
姜颦没有理会他的威胁,推开他的手,往里走。
时厌垂在一侧的手掌攥紧,手背上青筋明显。
在姜颦打开房门时,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接着,在她还未反映之时,就被男人给按在墙上,扯开了衣服。
姜颦被这忽然的变故吓到尖叫。
黑暗的环境里,她看不清楚来人,被捂着唇瓣,啃咬脖颈。
当熟悉的气息萦绕,姜颦又羞恼又愤怒。
可她挣扎不开,她的力气在一个盛怒的男人跟前,没有任何的优势。
纠缠的肢体和气息,让她哭出声。
身上的男人脊背一僵,蓦然,有那么一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可他没有放开她。
在一片浓重的夜色里,「啪」姜颦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
她不清楚打到了哪里,只听到自己颤抖又悲愤的声音撕裂夜色:「滚!」
时厌眸光锐利而森冷。
当门被甩上,当男人的气息从身边消失。
姜颦缓缓蹲坐在地上。
——
凌晨五点,在叶钦被从被窝里揪出来时,苦大仇深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说时厌你这是发什么疯?不是去找乖乖女了?你欲求不满是不是?」
时厌从他酒柜中,拿出几瓶酒,尽数打开。
呵欠连天的叶钦看着这架势,心脏「突突」的疼,「这都是我的珍藏,你开两瓶就算了。」
他上前护住自己的宝贝。
时厌沉着眼眸,没用酒杯,举着酒瓶,仰头灌了半瓶。
叶钦看的眉头紧锁,拦住他:「你这大半夜的发什么疯?出什么事情了?」
这两天都没怎么睡的时厌,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红血丝,「她不爱我。」
这幽怨的话语,从时总的嘴巴里说出来,显得异样格格不入。
叶钦惊诧:「你这……是被抛弃了?」
时厌森凉的视线落在他幸灾乐祸的脸上。
叶钦讪笑,躺在沙发上,懒洋洋道:「所以我说,两个都没怎么谈过的人在一块,这不就是场灾难。」
时厌喝了两瓶酒后,起身。
叶钦打着呵欠,见他往门口走,「你干什么去?」
时厌淡声:「找她。」
他就算是再生气,也应该跟她一块回来。
叶钦把人给拦住
:「大哥,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你几天没睡了?车开到一半我都怕你猝死,睡会儿吧,等睡醒了,你冷静了再去找人。」
时厌:「放开。」
叶钦头大:「你现在去,指不定姜颦早上就要回来,正好来个完美错过。」
天亮后,叶钦给姜颦打了个电话。
「乖乖女。」他笑着,「什么时候回来?」
姜颦:「下午。」
叶钦点头:「你跟时厌闹别扭了?」
姜颦:「没有。」
叶钦笑了声,「他冷着一张脸凌晨五点来我家喝酒,没吵架,我可从来没见过他这样。」
姜颦:「叶少是来做和事佬的?」
叶少的称呼一喊出,叶钦就知道这场劝说到此为止了。
「时厌对你挺认真的。」叶钦叹了口气,「但他就是这种死德性,他压根就不会谈恋爱,也没跟女人相处的经验,不,我应该说,他就压根不会跟人相处。」
叶钦说起很久之前的事情,「我们当时国外一个学校,没见几次面,他当时一脸严肃的来找我要钱,我他妈以为他要打劫我。
说是跟我一起开公司,实际上就是他自己没钱,给我要钱投资的时候那叫一个硬气,我就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的,但是吧他说他能让我坐着收钱,他也真的做到了……」
姜颦捏着手指:「叶少跟我说这些,是让我,让我可怜他吗?」
叶钦:「我只是想告诉你,他这个人不轻易许下承诺,说出来了,就会做到,他说爱你,是认真的。」
姜颦深吸一口气:「叶少就确定,同样的话他没跟苏情说过?」
姜颦问他:「叶少会为了自己的前女友得罪生意上的伙伴?会为了平息她闯下的祸事,找了小明星送到对方的床上?还是会跟自己的妻子一再拖延回国的日子,只为了能陪陪前女友?」
叶钦被她问的哑然。
姜颦:「我不怀疑他在许下承诺那一刻的认真,但这份认真也不见得就是对我一个人。」
叶钦头一遭知道平日里温声细语的乖乖女,也能咄咄逼人,让他……哑口无言。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叶钦按了按眉心。
回头。
「艹,你什么时候醒的?」
看着悄无声息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时厌,叶钦吓了一跳。
时厌的神情让人看不出情绪,「你觉得我不会跟人相处?」..
叶钦看着他平静无波的眸子,抓了把头发,叹气:「既然是兄弟,那就没什么不能说的,你……这方面确实欠缺了点。」
无可否认时厌的聪明,但叶钦一向觉得他不存在什么情商。
追到一个女人可以凭借聪明,但长久的相处需要的是情商。
而显然这是时厌并不具备的能力。
时厌淡声问他:「怎么学?」
他不会,他都可以学。
就像学着怎么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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