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授大汉皇子云中王刘玮,任镇北将军,都督北地诸军事,开牙建府,任用校尉以下官员,呈报朝廷均许!”
“旨授姚广孝为军师中郎将、薛仁贵为破虏中郎将、狄青为黑水中郎将、张辽为横野中郎将,皆为镇北将军节制。”
“兹授司马、主薄、功曹、都尉、骑都尉若干!”
钱一到位,而还超出预期,刘宏自然本着诚信经营的原则,当即写好了一干告身和赦牒。
随即王承恩拿着传国玉玺过来,刘宏沾了朱砂,便在告身上盖上大印。
同时还写了一堆校尉骑都尉,空着名字让刘玮自己去填。
刘玮也有机会近距离看到了这个传国玉玺,莫名一阵激动。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要知道这个玩意,袁术仅仅在拿着手里把玩了一阵,史书就写下了《仲氏皇帝本纪》。
你家祖上那个祖宗要是获得一张这个传国玉玺盖印的纸,他在族谱上的位置能排到第一页。
“儿臣谢父皇隆恩!”
刘玮也只是看了几眼,马上就回过神来,向刘宏谢恩。
这玩意,迟早要到我的手上来!
而刘宏让太监们将这几万两银子赶紧入内库。
随后惊叹于刘玮一下子拿到这么多银子,便打听起来:
“皇儿,你这生意不错啊,卖的是什么东西?”
“父皇,儿臣卖的是取暖之物,跟木炭差不多,叫煤炭。不过这些都是地下开采出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比起木炭,低廉许多。”
刘玮回答道,“您若是有兴趣,以后皇宫之中经销权就交给父皇您了!”
“何为经销权?”刘宏顿时来了兴趣。
刘玮解释道:“这和您让授权儿臣这个镇北将军差不多。在指定的地方,只能儿臣一人有权管辖,其他人,休得染指。”
“为了防止您卖出皇宫,还得收您一定的保证金。”
“那皇儿的意思是以后皇宫之内,只有父皇一人能卖你这个煤炭了?”
刘宏眼睛一转,“不对啊!朕可是帮你在皇宫内销售啊!凭什么还得给你钱?”
“那儿臣可以让董太后卖,也可以让何皇后卖,到时候你们三人都卖,为了卖得多,就会互相竞争压价,结果谁都没得好处!”
刘玮笑了笑,“您交这个保证金,就是保证是您一人独家售卖。”
“原来如此!”刘宏恍然大悟,“没想到皇儿还知道这些卖东西的门道。”
“这段时候,你不仅要跟朕说说这塞外异族之事,更要说这卖东西做生意的法门!”
“若你父皇不是这个皇帝,定要好好将生意做大做强!”
“嗯,父皇若不是当这个皇帝,早就是商业奇才,范蠡管仲甘拜下风。”刘玮顺着刘宏,大夸特夸。
反正国家已经摇摇欲坠,即便刘宏想要做出什么改变革新,已经无法改变糜烂腐朽的东汉朝廷。
阶层已经严重分化,贫富差距越来越大。
一两百年的积累和传承,让门阀世家贵族根深蒂固。
若采用缓和手段,想清除沉疴,难上加难。
唯有破而后立,打破现有规则,才能让大汉焕发生机。
而这个破,就需要外戚和十常侍争斗,两败俱伤;就需要董卓李傕郭汜这样的祸乱之首出来,用剑与血打破阶层。
因此,之前说过,刘玮想要当皇帝,一方面需要继位的合法性,另一方面,对于东汉这个现状,只能先破而立,才能更好的建立一个全新的政权。
刘玮不是从刘宏手里接过一个病入膏肓的患者,再用药来慢慢调理;他要的是用猛药来清除毒瘤。
黄巾之乱这剂药还不够猛烈,面对地主豪强的镇压,黄巾军仓促起事,没有坚持多久就被扑灭。
所以,刘玮才会养蛊董卓,把他当成一剂更猛的药,给病恹恹的大汉帝国再给予沉重一击。
而在自己,置身事外,先清除四夷,再以周边包围中原的方式,顺理成章接过皇位。
时间也不要多,只要熬到汉献帝继位便可!
听到刘玮夸他是商业奇才,刘宏露出满足的笑容。
那些老臣们一个个都说他玩物丧志,不务正业。
可他们又何尝让刘宏真正做这个帝国的主人?
手中的权利,外戚、宦官还有像袁家这样的世族瓜分,刘宏想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还被人说三道四。
即便刘宏卖官,那所得获利也不是全部用于自己贪图享乐,而大多数用来维持着岌岌可危的朝廷。
让这些嘤嘤狂吠之人拿钱出来救济灾民,治理洪灾,却一个个叫穷。
“皇儿,你是第一个这样说朕的,今天朕很开心。”
“眼看就到午膳时间,不如我们父子俩一起吃,如何?”
“今天,你不是皇儿,朕也不是父皇,我们只是普普通通的父子,享受一次凡人的天伦之乐。”
刘宏动情地说道。
刘玮心念一动,点头答应。
怎么说,刘宏也是原主的生父。
他虽然昏庸,把国家弄得一团糟。
但是他对刘玮的生母还是重情重义,若不是董太后横加干涉,说不定刘玮现在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了!
“玮儿,且随为父来!”刘宏拉起了刘玮的手。
父子俩在西苑共进午餐,相处甚是融洽。
自从刘宏大病初愈以来,第一次这么放松惬意。
朗爽的笑声,在西苑久久回荡。
.......
“啪!”
永安宫,何皇后又摔碎了一个珍贵的玉杯。
“兄长,本宫早就说过,此子断不可留!”
“可你偏偏不听我的话,现在好了,已经养虎为患了吧!”
“这世上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昨晚报国寺丢钱,他今天就拉着说是从刘华那里借来的钱给陛下送去!”
“这话你信吗?反正我是不信!”
何皇后看着衣服上黄一点黑一点的何进,恼怒无比。
马粪的味道,很快就盖过了永安宫的熏香。
就在这时,有人来报:“娘娘,云中王将钱币交给陛下后,陛下写了一些告身给他!还留他下来用膳。”
“告身?”何皇后皱起眉头。
“刘玮是向陛下买官!”何进接话道。
“他买了什么官?”何皇后问。
“好像是镇北将军,还有几个中郎将!”
何皇后道:“这个刘玮,已经有几万兵马还嫌不够,想要更多的兵马?难道打算跟我们明火执仗地干了吗?”
之前刘玮漠北大都护最多一万兵马配额,早已严重超纲。
现在他要这个镇北将军,就能名正言顺拥兵,十万起步都完全没有问题。
“皇后娘娘,事已至此,先容他嚣张几日。”
“待朝会尘埃落定,我一定会调动兵马,将其斩杀,再也不用顾忌什么影响什么名声了!”
何进听后,当即斩钉截铁地说道。
“兄长,当初我们借口侍疾,用圣旨将他召来,就是要将其斩杀于洛阳!”
“一旦朝会过后,他回到河套去,我们就再也没有任何机会了!”
何皇后提醒道。
何进点点头:“娘娘放心,我牢记在心了!回去着手安排。”
“这一次,绝对不能让他飞出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