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跪拜相迎。
皇后走到孟德面前,抬手示意孟德起身,然后看向孟良辰。
“今日孟将军嫡女及笄,本宫不请自来,不知孟将军可欢迎本宫?”
她此话一出,就摆明了是冲着孟良辰来的,不止孟良辰有点受宠若惊,在场的众人也是面面相觑,面露震惊。
当今皇后前来参见一个大臣嫡女的及笄礼,这还是从古至今从未发生过的事!这是何等的光荣?
孟德急忙弯腰对着皇后行礼:“皇后娘娘今日屈尊前来,令将军府蓬荜生辉,是将军府的荣幸,更是良辰之幸!微臣谢过天恩!”
皇后端庄的面容笑了笑,看向孟良辰:“良辰,可欢迎本宫前来?”
孟良辰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走到孟德身边对着皇后再次行了礼。
“荣幸之至,良辰谢过皇后娘娘恩典!”
皇后笑着将她扶起:“今日是你的大日子,不必如此客气,也不必急着谢本宫,本宫给你带了礼物,过后再谢不迟!”
她说完便朝着旁边的内侍使了个眼色,内侍得到暗示,从旁边小太监的手上盒子里拿出一卷明黄色的卷轴。
众人震惊,那竟是圣旨!
内侍将圣旨打开,高声吟唱:“圣旨到!孟德,孟良辰,孟良初接旨!”
在场的众人再一次跪拜在地,孟良初也跪到了孟德的另一侧。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孟大将军孟德,年少护国有功,后对朝廷鞠躬尽瘁,德行兼备,为官刚正不阿,清正廉明,今特封孟德为一品‘武德侯’!
孟家有女,聪慧贤良!国家有难,倾囊相助,护国助民,甚得朕心,今封为‘良华郡主’!
孟家有子,护国有功,保国爱民,俊秀出众,才武双全,今特封为世子,今后承袭爵位!
令!赐武德候府良田百亩,黄金万两!贡缎百匹!!
钦此!”
内侍宣读完,将圣旨合了起来,弯腰双手交到孟德的面前,面带笑容。
“武德侯,恭喜啊!接旨吧?”
这般阵仗令在场众人哗然,别说是在场的其他人,就连一向冷静自持的孟德都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在同一天内皇帝下旨连封三人,还是在同一官员家中,这般殊荣,是自大沐从古至今从未有过的。
似乎是理解孟德的震惊,宣读圣旨的内侍见孟德依旧是没有反应,不由得笑着又提醒了一句。
“侯爷,请您接旨吧?”
孟德这才反应过来,压下心中的惊喜与激动,恭敬的双手接过圣旨。
“微臣接旨,叩谢皇上天恩,叩谢皇后娘娘!”
皇后上前亲手将孟德扶起,面含笑意:“孟爱卿受此封赏是理所应当,皇上与本宫都十分欣慰大沐有你孟氏这等良臣之家,更是我大沐之幸!皇上更是亲手提了字,为爱卿制了匾额,今日本宫也给爱卿带来了。”
皇后的话说完,身后便有侍卫抬着一块红绸布盖着的匾额走上前来,孟德带着孟府上下再次叩谢天恩。
皇后看着站在孟德身后的孟良辰,多日不见,这小丫头似乎是变了些模样,果然是及笄了的姑娘,长大了,也张开了,小脸儿上原本的圆润渐渐退去,露出了少女青春姣好的脸庞。
“良辰,过来本宫看看?”
孟良辰急忙恭敬的上千给皇后问安。
皇后看着孟良辰真是越看越喜欢,开口问道:“可是该加簪了?”
孟良辰点了点头:“回皇后娘娘,是!”
皇后摸了摸孟良辰的头发,看向站在一旁的孟德道:“不知可否让本宫为良辰加簪?”
孟德急忙应下:“娘娘亲自为良辰加簪,微臣与小女求之不得!”
及笄礼继续进行,皇后亲手为孟良辰加了簪,扶了簪,目光里的慈爱满的要溢出来。
皇后说了两句祝福,便离开了孟府,直到皇后走后,孟府内再度恢复平静,众人都还有些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最后不知是谁先说了一声“恭喜武德侯!恭喜世子!恭喜郡主!”
众人这才彻底的反应过来,纷纷上前对着孟府一家三口一阵恭贺声。
无人注意的角落阴影里,孟良景满眼恨意的漠然看着这一切,心中恨意翻涌,抓着门栏的手指渐渐收紧,恨不得扣到木头里面去,手指都变得发白发青!
不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都变了,一切都变了!
不,她要让一切都回到正轨!
孟良景突然想起昨日傍晚她上街去的时候遇见的那名男子,催促她尽快将那个神秘的盒子放到该放的位置,否则不会给她想要得到的东西!
她咬着牙转身离去,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那日从茶楼里拿回来的盒子,用一块藏青色的布仓皇包裹住便朝着外面走去。
她心中纷乱的思绪不停的窜动,等反应过来时,已经站在了孟良辰的院墙外。
此时小院里安静的很,现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在前院,孟良辰的小院子里理应是没有人的。
孟良景眸光闪过一丝阴鸷,抱着怀中的盒子抬步便朝着孟良辰的小院门口而去。
而就在她踏入院门的时候,突然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差点与她撞在一起。
“诶!你干什么呢!”
差点与人撞上的慕容舒眉头紧皱,不满的看着眼前的人。
等看清楚是谁的时候,她不由得挑了挑眉:“这个时候,你怎么在这里?”
孟良景惊魂未定,也想问她这个问题!
她安耐下心中的慌乱,目光躲闪的道:“我是来给姐姐送及笄礼的。”
慕容舒有些狐疑的打量着她,果然在她的怀中看见一个包裹一样的东西。
“她现在还没回来呢,你给我吧,一会儿我转交给她!”
她说着就要伸手去拿,孟良景心中一惊,往后退了一步闪躲开她伸过来的手。
“不用了,晚些时候我再亲自给姐姐就是了!我先走了!”
她说完便转身快步离开,看着脚步焦急的孟良景,慕容舒撇了撇嘴。
“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