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您先去布置防御吧。”韩黎拱手行礼。
“多谢参军!”子龙离去。
“多谢将军。”
韩黎见子龙远走。
便问鄂焕:“将军可是建宁人?”
“末将是建宁人。”鄂焕答。
韩黎又问:“将军是否是……高定将军的部从?”
“也是。”
韩黎叹气:“那就不能派你去了。”
又看了看赤刑又叹气:“那也不能派赤刑大王去啊。”
赤刑急了:“末将乃赵将军部下将军,非为南中大王啊,参军!”
“唉,都不合适……”韩黎专做叹气状。
二人连忙表忠心:“我二人忠心耿耿,一心为了陛下,为了大汉江山,岂有妄为之理?敢请参军放心。”
韩黎摇摇手:“军国大事,岂能赌你二人是否有忠心?”
“这……参军……您……”二人也不知如何聊表忠心。
这正是韩黎要的。
“还是让赵老将军前去吧!”韩黎试探。
赤刑连忙表示:“让末将去!”
鄂焕也跟着道:“末将去!末将知晓建宁各种小路,一日之内,急装猛进,可达建宁。”
见韩黎仍是那番犹豫。
二人跪下:“请参军放心,我二人愿立军令状!”
“唉,立什么军令状,算了,我就拿我的仕途来赌!”韩黎大义凛然。
其实他根本不用背锅,如果建宁丢了,那必然是丞相调大军前来镇压
若是建宁没丢,这谋划可就是万无一失了。
人情有了,日后好办事。
“多谢参军!末将定不会让参军失望!”
二人引兵马三千离去。
都安排完毕之后。
韩黎独自一人烧了一壶茶。
不错,他喝上茶了,还是自己从西凉带的茶。
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些大人物的安排下出谋划策。
“可不能让丞相失望啊。”韩黎自顾自喝了杯茶。
马谡缓缓走了过来:“韩参军之计谋,万无一失,在下实在不及也。”
韩黎笑了笑:“马兄折煞我了。”
“我心中也是没底。”韩黎给马谡斟了杯。
马谡接过摇摇头:“参军计谋万却,百无一失,但恐怕子龙将军会心怀不满。”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韩黎吐露心声。
马谡道:“不必担心,子龙将军不会怪你的。”
“为何?”韩黎不懂。
马谡只说:“老将军一生护主无数次,哪次不是死里求生?到时候我只说韩参军百算计策,才让敌军未能突袭。”
“只要韩参军是怀着护主之心安排的,赵老将军就会满意。”
韩黎拱手:“还得劳烦马兄多多替弟美言啊!”
“败军之将,不敢!”马谡连忙扶起韩黎。
“请!”韩黎捧起杯子。
马谡碰杯:“多谢韩参军。”
韩黎试探一声:“合作愉快。”
马谡愣了一下,立马回应:“多谢参军,合作愉快!”
马岱带兵来到了山上。
马岱疑惑:“这韩参军是不是太多疑了,大汉的土地上,怎么有人敢如此行事?劫杀君王?我不信。”
正说着。
山下阵阵骚动。
“有情况?”马岱问。
“下面似乎有一些穿梭林间之人。”部下答。
马岱道:“全军包围,若是带甲之人,擒之,擒不到,杀之!”
马岱军缓缓形成包围圈。
林间人不过几百人。
“几百人敢来劫杀皇帝?”马岱不等了:“围杀!”
大汉军一鼓作气。
林间人虽有刀剑,可面对如此正规军,毫无还手之力。
马岱甚至都没有出手:“不是……还真让参军给算到了?”上一个这样运筹帷幄的,还是丞相。
“参军让我们一直守在这里,那就一直守着吧!”
“将军!”手下汇报。
“抓了几个口舌,几人不会中原言语,叽叽喳喳,听不清楚说的什么。”
“还剩多少人?”马岱问。
“几十人。”
马岱思考一番:“押回去,他们身上的刀剑收缴了,充公。”
“刀剑不多,倒是木头弓弩很多。”部下的意思就是赏给他们。
马岱也懂:“不多就自己分了吧,不必禀告陛下和参军了。”
“多谢将军!”
“应该多谢陛下。”马岱纠正。
“是!多谢陛下。”部从离去。
要说马岱现在很奇怪,这些身上涂满绿色花纹的人,他不认识,上次征讨南蛮也没这样奇怪的人啊。
关键是,军队包围,他们几乎就没有抵抗能力,真不知道这兵马是哪里来的。
其余路口也都是纷纷遇上这样的林间人。
处理方式也与马岱差不了多少。
这几个时辰韩黎那叫一个提心吊胆。
虽然各路都擒到这林间人了。
可是最重要的一支部队还在途中。
而建宁城内。
四个人坐在一张椅子上。
“我们的皇帝很重视这次行动,愿意派兵马来帮助孟优大王。”此人短发粗颈面颊凶狠,头上束着佛的装饰。
“大都督也很在意啊。”此人乃是东吴使者。
至于东吴的人如何来到这里,那就不可而知了。
“多谢,我与李大人合作,也多谢各位,才能将那诸葛亮拉下马去。”此人便是建宁新太守了。
而还有一人。
“多谢各位!”乃孟优。
“南中之地乃我祖地,若贵国陛下愿出兵陈境,汉兵不战自退。”孟优感谢。
可这几方都有各自的想法。
东吴的想法是……越乱越好。
最好能把江州收了,永安拿了。
这南边帝国使臣的想法是多拿土地总是好的。
而这位太守的想法是自立。
当然……或许李严的想法只是扳倒诸葛亮。
但事已至此,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这可是谋逆的大罪过啊。
轻装猛进。
几个时辰还真让这鄂焕找到了路,一路路山路下来,人困马乏。
鄂焕见建宁城根本毫无被入侵的意思:“哎呀呀,这不赶紧杀入城去?更待何时?”
鄂焕认为这建宁太守绝对通敌。
赤刑也是这样认为。
但赤刑觉得:“我二人不过三千兵马,成不了大气候,如果建宁太守已经通敌,我们这个行为是自杀。”
赤刑不愧南中原大王,是比莽夫多点脑子。
“依你看,如何?”鄂焕问。
“我去南中看看高定太守情况,你带兵回去禀告参军再做打算!”
“好!多加小心。”二人交流眼神一番,各自带兵马一千五离去。
“合作愉快!”
“愉快!”
建宁城内的密谋已然成为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