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还未明。
韩黎已经来到了王渝门口坐着了,自然不敢进去,毕竟是皇帝的“寝宫”虽然是简陋了一些,但是门口还是能坐的。
记得昨天下午与皇帝散步的时候,皇帝也没有多说几句话,只是跟他一起问问天下之事,安排了一下军队,便让他离去领肉去了。
韩黎以为皇帝有很多事,毕竟身为一个年轻君王,相父诸葛亮尚在远方,可能觉得一个人孤立无援吧。
但实际上。
王渝邀请他散步只是为了消食,问些天下事是因为不知道聊什么,总不能聊英雄联盟聊刀塔吧?关键是王渝也想聊,还想整两局!当然,也只是小玩两局,总不能说是挑战几个mVp不打了吧,那太难了,哦,忘了,按照这个时间段,王渝还要等上千年才能玩这些游戏。
至于为什么让他离开,也很简单,年轻人的欲望总是吃饱喝足后,饱暖思淫欲,咳咳,一想祝融夫人那曼妙的身材,王渝就心里痒痒,但是这韩黎好像说上头了。
王渝心中那是一万个草尼玛飞过,关键是吧,韩黎这种士子是越讲越上头,觉得皇帝重视天下大事,那便要好好讲讲!
但是王渝只想!回去!跟!祝融夫人!一起!滚床单!
然后就赶走了韩黎。
但是韩黎觉得是皇帝有心事,于是按照他的意思让赤刑准备兵马,便彻夜未眠思考皇帝心事。
当然,没想到。
所以韩黎便就来到了皇帝门口,圣人云:一日之计在于晨,故韩黎想早上找皇帝陛下谈谈心。
但是没想到的是,韩黎听到了他不太能听的声音。
“哎呀!陛下……刚醒……”
“别闹……”
几句嬉笑声后,随之而来的是阵阵呻吟。
要说年轻就是好。
这怎能让韩黎听到这些,连忙吓得躲开:圣人云:士不可思女,不可行如此之事……
圣人云……
圣人云……
韩黎一遍遍告诫自己,他也是小伙子,而且还是个雏呢,要说没有其他想法,我想是不可能的,除非那方面有障碍。
“陛下……外面好像有人……”
“管他呢!管他是谁。”王渝欲火焚身,自然不在乎。
于是乎,声音越来越大,祝融夫人那满足的声音传遍了附近的每一寸土地,那家伙,韩黎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陛下生龙活虎,着实是……是大汉的福分,大汉的福分。”韩黎死死掐着自己的肉,冲动涌上脑子,城中也有坤女,但自己身为读书人,岂能出入那种场所?人所不齿也!
韩黎只好咬着牙,默默背诵着幼时学过的论语。
声音逐渐微弱。天也亮了,这才没了那令人不悦的声音:“陛下……”
韩黎这次就没坐门口了,选择门口的小桥最远处。
王渝神清气爽,推开了门,感叹:“真润,太爽了!妈的。”现代化的脏话,韩黎完全听不懂。
王渝也不在乎自己裸露的上身,肆意的伸着懒腰。
韩黎也不能透露自己来了很久的事实。
只能缓缓起身拱手拜:“见过陛下。”
“嗨呀!”王渝连忙关门穿好衣服。
还能听见:“陛下干嘛那么着急……还可以再来一会儿。”
“韩黎在门口等着的。”祝融夫人这才帮王渝穿衣服:“陛下快去忙正事儿。”
“好!你乖乖的。”
韩黎能听见俩人那口水滴稀拉的声音,自己也只能站在门口默默守护。
又推开门来,王渝那是一个精神昂扬神清气爽:“韩黎啊!来多久了?”王渝本来是客气客气,免得他等久了。
韩黎拱手:“不久。”但是韩黎以为是王渝发现他了,如果这种事情不撒撒谎,那可就麻烦了,诛三族!
“朕免得卿等久了。”王渝说出内心想法,韩黎以为是在点他:“陛下,臣知罪。”
王渝:你怎么又知罪了!我都没说什么啊!我连玩笑都没跟你开!
“莫要再说。”王渝打断的意思是:算了,我懒得听。
韩黎理解成了:朕恕你无罪。
“多谢陛下。”韩黎叩谢。
王渝上前扶他:“爱卿快快请起,不必客气。”经过昨天韩黎做的心里工作之后,王渝还是挺欣赏这个人的。
虽然不清楚韩黎这么早来干什么,但是想必是有要事:“不知如此急忙,有何事?”
韩黎本来的意思是跟皇帝谈谈心,排忧解难,毕竟昨天那种心不在焉的样子,论谁谁都犯难,但是看着几天生龙活虎,还能好几个小时的战斗,韩黎有理由怀疑是自己想错了。
看着如此朝气蓬勃的皇帝陛下,倒是让韩黎组织了一晚上语言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了。
“陛下……这。”韩黎哽住了。
毕竟本来想说的话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了,说的是那上古的尧舜禹,说的又是那春秋战国贤君明主,为的就是要让他走出迷茫。
结果今天看来,迷茫?也太不迷茫了。
只能说:“赤刑太守集结了兵马,待陛下前去。”韩黎只能说这个了。
关键是王渝也不知道告诉他军队集结好了有什么重要性,或者韩黎的意思是让他亲自前去:“朕亲自前去查看情况?”王渝试探着问。
韩黎也焦虑,这跟他计划的不一样,想象略有差别。
“这倒是不必……”韩黎不知所措。
王渝就不懂了:“那卿来之意?”
两相尴尬。
“要不……先去吃个早饭?”王渝问。
“朝食?”韩黎猜测。
王渝连连点头,现在懂了早饭怎么说了。
“一饭一米思晨时,早饭,意是最先之食,陛下真是聪明。”韩黎解释了王渝说出来的早饭之意,王渝还是那句:知我者,韩黎也。
“一起?”王渝问。
韩黎拜:“与天子同食,臣之福分。”在这之前,韩黎别说早餐了,连午餐和晚餐就不一定能吃。
君臣二人便一同用食。
上庸城内就比较紧张了,一上午,流言,所谓的情报,来了一封又一封。实在是让本城的领袖有些害怕了。
申老太爷,也就是申公子的爷爷,申仪的父亲。
富丽堂皇的上庸太守府内,申老太爷坐在高堂上,左文右武,排列顺序,老太爷边品茶边问:“城中流言可曾听闻?”
老太爷本是重病在身,无奈申仪、申耽被派走支援西凉,守卫上庸的重任就只能落在了他的头上,只有这老头有人望,再加上老头子心狠手辣,申家能有今天跟他在灵帝时期讨好公公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一文臣道:“区区流言,何足挂齿?老太爷莫要放在心里。”要说文臣看事情还是比武将透彻一些。
申老太爷也是如此意思:“说我子申仪已死,城中流言多有说西蜀陈兵边境,又说东吴攻襄阳。”
申老太爷一顿咳嗽:“岂不是笑话!”
婢女为申老太爷擦了擦嘴,又擦了擦地上的痰,老太爷一脚踢开婢女:“滚下去,这里也是你能来的地方?”
婢女心有委屈,伺候完老太爷后扶他到这里来,又是端茶递水又是按肩捏背 就因老太爷心有不爽,便要遭受如此,士族的一手遮天,她又能如何?
婢女只能叩首离去,申老太爷便是这城中的皇帝。
武将有些曾经效命刘封,自然不会错过如此机会:“可是,老太爷可知从昨晚开始,城边有精骑巡逻,像是在看我上庸有无防守。”
刘封留下的不仅仅是上庸城,还有信念,匡扶汉室的信念!跟着反贼孟达归降也是为了东山再起,今日便是最好的时日。
武将们虽然没有兵权,兵权在申仪手中,现在又转移到了老太爷手中。
“此话不假?”老太爷吹了吹茶叶,心里肯定是不信的,城中武将虽然大多是申家的,但也有曾经归降的汉臣。
“李辅,邓贤!此话真假?”老太爷问,这两位在司马懿攻下城后便是加官晋爵了,地位不低,但是比老太爷还是低了些。
李辅怎么可能知道,这些日子净光顾着酒肉女人了:“此事有待勘察。”只能打个糊涂话。
老太爷知道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值得信任的将领:“邓将军,可知此事。”
笑死,这俩还不是一起欢乐时光?
“这……”邓贤支支吾吾。
老太爷也知道,这家伙也是个不靠谱的家伙。
那武将便道:“大人若是不信,可亲自前去查看。”
老太爷命可金贵了,肯定不可能亲自去查看的:“魏、蜀、吴,任何一个国家占领此地都不会影响……”
“报太守!昨夜陆逊猛攻襄阳城,太守满宠急信让太守发兵援助!”
“哦?”申老太爷自然是不愿意出兵:“恐怕是诈。”
“有满宠太守亲笔书信。”
申老太爷一口咬定:“此乃诸葛亮伪造!把报信之人拉上来。”
“已失血过多而死。”这更让老太爷有理由了:“定是西蜀阴谋!”
这给整不会了,用你那不发达的小脑也能想到这肯定是真的,但申老太爷不愿意拿自己的兵马冒险。
当然,他以为是他的。
“老太爷!城外有大批军马!”
申老太爷瞳孔放大:“什么?”
赤刑已率兵按韩黎的意思大张旗鼓,扬起尘土好似那大兵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