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几人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盖世高手,看见巫天神皇这样的表情,自然就知道这里面恐怕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辛。
“母亲,那界主摇篮是必需不可或缺之物吗?”骊不音看向程茹悦,想要从她这里得到一个答复。
他并不想因为一个摇篮的事情而让自己的岳父为难,除非这东西对巫邪和她腹中的孩子极为重要。
为了巫邪和孩子,他还是会跟巫天神皇好好掰扯掰扯的。
“对,那摇篮对孩子有极大的好处,是第一代界主以一颗神秘的美玉所打造,冬暖夏凉不说,躺在其中都能不断地修炼,对孩子非常非常重要,必须要找到!”
“那是界主打造的宝物,除非是界主,否则根本不可能毁掉它。那摇篮你弄到哪里去了?”程茹悦面色铁青地瞪着巫天神皇,声音冰冷,“问你话呢!”
“东西肯定还是在巫家,但是当年族里的长辈发现那摇篮还不错,就借用走了,为夫想着邪邪已经长大了,就没有多想什么,就将摇篮借给了族里!”
巫天神皇的话音未落,程茹悦就急切地追问道,“你确定只是借用,而不是送给巫家了?”
“是借用!那摇篮当年是你带回来给邪邪的,为夫虽然不知道那是何物,但是也看得出来那绝对是个好东西,而且那是你当时的嫁妆,为夫不可能将你之物转赠于旁人!”
关于这一点,巫天神皇还是非常肯定的,就算是他对巫家有很深的感情,他也坚决不会拿妻子的东西来做什么顺水人情,这是身为男人起码的觉悟啊。
动自己女人的嫁妆,那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儿。
“好!既是如此,那我们马上去一趟巫家,无论如何一定要将这个摇篮带回来!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们这就出发。”
程茹悦是真的担心,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如今那个摇篮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
“娘,”巫邪脸色一沉,凉凉地说道,“我也要回一趟巫家!”
“你也要去?那……”程茹悦下意识地看向了骊不音,“杺儿,如果邪邪一定要回去,那你必须得随行了。”
如果巫邪是在破军圣地中养胎,那么她想去巫家的话,也就代表着骊不音亲自跑一趟巫家了。
他到了巫家,就可以将她从破军圣地中放出来。
“邪邪,你为何要去巫家?”骊不音早就已经察觉到巫邪在提及“巫家”的时候,整个人都会不自觉地变得有攻击性,难道是巫家给她留下了非常不安的过往?
“自然是要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了!”巫邪看向骊不音,带着浓浓的恨意道,“那个巫家,可是好得很呢!”
巫天神皇闻言,浑身一僵,面色也越发难看了起来。
巫邪所说的“好”,恐怕并非通常意义上的那种“好”,否则也不至于她如今想起来当年的事情,都是咬着牙关在说话。
骊不音身上的气息很快阴沉了几分,他家邪邪的脾气素来是很好很好的。
一般情况下,若是没有惹毛了她,她是绝对不会记仇到现在的。
能让邪邪牢牢记住这么多年的事情,恐怕不简单。
“媳妇儿……”骊不音小心握住了巫邪的手,“你如今有喜,不可动怒,你告诉为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切有我!”
去特么的太古神界,去他大爷的万界之皇,敢欺负他骊不音的媳妇儿,他一定要收拾得那人后悔来到世上。
巫邪的眼眶逐渐红了,她看了一眼巫天神皇。骊不音见状,一个跨步挡住了她看向巫天神皇的视线,“你不用看父亲大人,只管告诉为夫,到底是怎么了!”
如今她已经是巫家的媳妇儿,他是她的夫君,她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
哪怕是巫天神皇阻挠,骊不音也绝对会给巫邪讨回这个公道的。
“看你爹做什么!”程茹悦也是意识到,这里面恐怕真的没有那么简单。当年她离开得早,缺失了邪邪的成长。
一个没有母亲陪伴的孩子,她的童年注定不会很好。
“告诉娘,是不是巫家当年给你委屈受了!”
那时候的巫邪,心智未开,情根被断,体内的界主灵根被她这位当母亲的强行剥离,给孩子的身体多少是造成了损伤。
一开始的话很多年,巫邪是根本无法修炼的,只有体内的伤势好完全了之后,才有机会慢慢开始修炼的。
也就是说,巫邪曾经有一度非常黑暗的时光,而且随着她觉醒了前世的记忆,这种痛苦也在慢慢地影响到了她的情绪。
巫邪如今体内已经孕育着新生命,情绪波动明显,这都是孕妇的正常变化。
如果这些负面情绪不排遣出去,只怕会对她造成不小的影响。
“娘……”巫邪眼眶泛红,撇着嘴角,脸上的表情已经很明显地表示,她受了委屈,而且是天大的委屈。
程茹悦将爱女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眸子里已经逐渐弥漫起了杀意。
巫天神皇见状,暗道心中不好,赶紧开口道,“媳妇儿,你别生气,这件事情为夫……”
“你别说话!”程茹悦怒目以对,“你知道邪邪怀的是什么吗?是两代界主共同的血脉!你知道她腹中的孩子有多金贵吗?孩子的潜能越大,对邪邪的情绪影越大。邪邪这接下来的千年时光都将很辛苦,吾绝对不会让她含着满腹委屈怀着孩子,这件事情必须解决。”
程茹悦松开巫邪,抬手拖着她有些瘦削的脸颊,“宝贝女儿不哭,娘在呢,还有你夫君都在,受了什么委屈跟娘说,娘替你打回去!”
巫邪是她唯一的孩子,所以这辈子都没有兄弟姐妹可以依靠,她这个当娘的,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再受委屈。
“告诉娘,当年娘的邪邪到底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若是不说,娘便让杺儿替娘回到过去看看,看看巫家到底是如何折辱你的。”
“母亲,”骊不音出声阻止了她,“别问邪邪了,我来!”
看巫邪这样子,恐怕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他亲自走一趟过去!
说完,他的身体里一阵强横的能量波动,一道分身瞬间出现,转身就走入了时空漩涡。
巫邪目送着骊不音的分身消失,知道他是去做什么,眼里的热泪终于滚落脸颊,转而扑进骊不音的怀里,埋首在他胸前,压低了声音抽泣着,嘴里还在嘟哝着,“我是不是太娇气了……”
骊不音小心将她护在怀里,如今她就是他的全世界,下颚轻轻抵在他的发梢,他压低了声音说到,“邪邪就算再娇气,那也是为夫惯的。为夫纵容你,当这个世界上最娇气的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