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不提这边这个‘残废’,你们口中的‘最后一人’,他是怎么做到这种事的?他的力量又是什么情况?”
被困于此的白墨先生无意中又在真的心口剜了一刀,但却已无暇关注这些。毕竟,他还是清楚自己的破坏力的,要是自己被困在这里的这段时间,那家伙出去惹了事情……
‘那到时候就真的要老爷子来捞我了啊……’
其实这都是小事,毕竟白墨又打不死,顶多就是和雷神做过一场,然后被钟离拎回璃月罢了,但这样一来,璃月和稻妻之间的关系可就彻底烂了……
平白树立一国敌人,这让白墨无法接受。
“这倒无需担心……”『曳白』一眼就看出了白墨心中的担忧,给出了一个好消息:
“那家伙替换的是这个女人,他并没有掌控你的身体,而是被困在了外面的那株樱树里……”
“……这倒真是个好消息。”白墨扶着额头苦笑了一声,然后又继续问道:
“那坏消息是什么?”
“坏消息就是……我们也不知道那家伙的力量是什么,他醒来得很早,但却从来没有回应过我们,我们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矢』仿若捧哏一般补上了『曳白』没说的话。而且,就像俗语说得那般,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明明勉强算是好消息的就只有一个,但坏消息却不止一个:
“这女娃的灵魂太过残缺,在没有得到外来补强的情况下,你根本就不可能出去……而要是由我们来修复的话,大概要一年左右吧……”
‘一年?’
紫色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毕竟真已经死了很久了,她自己都没想过这道连意识都无法维持的残魂还能得到补全,而且还只要短短一年的时间!
“一年?!”还没等真搭话,白墨就已经发出了一声夹杂着惊讶和怒火的声音:
“按你们的意思是,我要在『鸣神大社』的石砖上躺一年,然后等着能出去之后面对一个已经从神樱树出来的、不知道具体力量是什么的自己?!”
虽然白墨也知道不该发火,但遇到这种情况,他是真的忍不住啊……
而且,虽然一年的时间对长生种来说不算长,但自白墨从提瓦特醒来也才一年啊,他的力量就已经膨胀到快要能和神明媲美的地步,这要给那‘最后一人’这么长的发育时间,到时候说不定就能直接跟白墨本身交换了……
“额……神子她……如果『鸣神大社』的宫司还是八重神子的话,她起码不会让香客在地砖上躺一整年吧?”
已经处于混乱状态很久的真终于捕捉到了一个自己听说过的名词,哪怕心中知道不合时宜,但她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了——
比起一句话也插不上嘴,只能被人用“残废”、“女娃”之类的称呼呼来喊去,真觉得还是搭上话题,起码也做个自我介绍比较好……
“……你……唉……”
发泄了一下心中郁结的白墨已经勉强平复了心情,结果下一秒就被紫发女子的话噎住了,本想吐槽一下对方不看气氛的天然呆,但在与那双紫色的眸子对视的一瞬间,他也是明白了对方的想法,所以只能长叹一声,率先自我介绍道:
“我叫白墨,他们两个就不向你介绍了……”
毕竟是白墨体内的力量,让“外人”知道得越少越好,所以无论是『曳白』还是『矢』都没有意见,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就返回自己的天宫去准备补全灵魂的仪式了……
“我是雷电真。”
真倒是没有愧对她温婉女子的形象,明明是神只,但礼节上仍旧让刚才随意的白墨有些羞愧……
…………
…………
另一边,还在担心着白墨会对神樱做什么的八重神子已经闪身向前,打算先行阻止白墨,问清他的打算之后再做考量。
但白墨已经跨过了鸟居,脸上也露出笑容……
‘看来只要穿过鸟居就可以了……’
这样的状况让晚了一步的神子松了口气,结果下一秒,她只听到白墨如同自言自语地呢喃了一句“……一心”,然后就目睹了白墨如同失去了操控的人偶一般,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
‘发生了什么?’
八重神子也搞不清楚如今的状况了。但她也没眼睁睁的看着白墨摔倒在地,反而上前一步扶住了对方,
“姐夫?白墨?白痴?”
一连三个称呼,白墨仍旧没有丝毫反应,让八重神子几乎打消了对方在演戏的可能性。
毕竟她倒是能做出来这种装晕的事,但要是有人真的扶着她喊白痴的话……
雷霆可不会跟对方讲理。
八重神子已经清晰的认识到了白墨和自己大体属于同种人,所以她也觉得对方不会忍这种事。
‘那究竟是因为什么?他刚才明明露出了目的达成的笑容,是因为那一句一心么?’
提到“一心”,八重神子第一个想到的自然就是真留下的佩刀『梦想一心』了。
可这也意味着白墨描述中的樱树就是已经故去的、雷电真的化身,这太匪夷所思了!
她,八重神子,当年真最喜欢的小狐狸,在『鸣神大社』守了这么多年,穿过鸟居无数次,都没能见到真的意志,结果白墨来了就能见到,太不公平了……
八重神子的心里有些委屈,却也不能把白墨就这么干扔着——
所以在略微思索之后,她还是放出了自己尾巴,裹住白墨的腰间,身形化作雷霆,朝着天守阁的方向飞去!
毕竟,白墨留下的唯一线索就是那一句“一心”,这有必要让自己的友人知晓;
而且,她也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去见一见那位一直拒绝着自己的家伙!
‘唉……虽然想找个理由去见影,但我也不想是这种理由啊……’
雷霆在稻妻的上空划过,八重神子的心情有些复杂……
但要是白墨知道了现在的情况,他的心情应该会更复杂一点——
虽然没被扛着,但被尾巴卷着也和扛着差不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