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丘丘病了,二丘丘瞧……”
“今天~好运气~”
“三丘丘采药!四丘丘熬!”
“老狼~请吃鸡!”
!
“白墨!你要死啊!”
堂主大人终于忍无可忍,一脚把白墨从躺椅上踹了下去。她好好地唱着自己的暗黑童谣,结果旁边白墨不停的哼唧着不知道从哪听来的离谱小曲,甚至在她加大音量之后还跟着加大音量!
今天不教训教训这个家伙,看来他是不知道往生堂谁当家作主了!
“嘛~~~你唱你的歌,我哼我的曲,没必要动手动脚吧?”
以一个极为干脆利落地空翻站稳了身形,白墨嬉皮笑脸地看向了满脸愤怒、正从躺椅上爬起来的胡桃,话语间尽是挑衅:
“不要生气啦,生气会导致心脏跳动加速,体温升高,脂肪燃……噗——”
娇小的女孩直接从躺椅上“起飞”,如同炮弹一般撞在了白墨身上,强行打断了他后续的冒昧话语,随后才得意洋洋地骑在白墨身上,娇哼一声:
“我看你就是闲着找打……”
时至今日,堂主大人其实对自己的胸部发育已经看得很开了,但耐不住白墨故意挑衅,她也只好“勉为其难”地配合一下对方喽……
但谁知,这恰恰就中了白墨的奸计啦——
就在胡桃拍打着双手打算站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一只大手已经攀上了她光滑如玉的大腿,而另一只手则是蔓上了纤细的腰肢。
“今天的衣服我洗。”
这话就像是“开战”的宣言一样,白墨直接就将胡桃拉倒在了自己怀里,并且不顾及还在地面的处境,直接就翻身将少女压在了身下,狞笑道:
“区区胡桃,这不是手到擒来?”
鸡飞狗跳的往生堂日常,仍旧在继续。
“呼——”
钟离抿了一口热茶,并顺脚把翻滚到自己脚边的两人踹出去一段距离——当然,踹的是白墨的屁股——随后才看向桌子对面眼角抽搐的温迪……
是的,温迪!
这家伙又跑到璃月来串门喽!
“白墨……还真是活力十足哈……”
就算是以吟游诗人的厚脸皮以及“见多识广”程度,他在面对往生堂之乱象的时候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当然,最想吐槽的还得是他对面喝茶的岩王爷。毕竟钟离在这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几乎每天都能看到这种“花活”,有时候是白墨挑事,有时候则是胡桃找茬;不过,他最想吐槽的还得是眼前的温迪:
“你其实也蛮闲的……”
毕竟深渊教团在蒙德的活动越发嚣张,旅者的血亲更是拿出了不知何时偷走的风神像,并以『逆位』的方式举行了不知目的为何的仪式。
结果荧好不容易才见到了自己的哥哥,并且“赶走”了对方,温迪这个风神不仅没有将神像回收,甚至还乐呵呵地送她们去“海外度假”了,现在更是跑到了璃月来摸鱼……
就算是钟离也看不懂温迪想要干什么了。
“别这么说嘛,老爷子……”对上钟离充满质疑的目光,温迪却是笑嘻嘻地解释了一句:
“该回收的时候我会回收啦……况且,送旅行者出去玩一圈怎么了?这可能是她最后的轻松时光了……”
钟离的眼神锐利了起来。
毕竟眼前说出这话的可是巴巴托斯,此世最擅窃听的存在!
“有什么能对我说的?”
没有问温迪又听到了什么,或者说是又有了什么计划,钟离直接开口问的是哪一部分能够说出来。只因为荧的『命运』其实早就与白墨交织在了一起,在『天理』的安排下,他们两人既是共同前进的伙伴,也是最终的竞争者。
一些小事倒是无关痛痒,但能让温迪说出“最后的轻松时光”这种形容词的状况,必然会牵扯到白墨!
“无可奉告哦~”
轻挑的文字从温迪的口中发出,钟离那双金色的眸子渐起微光,最终又缓缓散去。他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在石制桌面上发出了清脆的磕碰声,叹息道:
“你总是这样……”
“是哦,我总是这样。”
吟游诗人的表情已经不再嬉笑,反而是充满了认真的色彩,那双碧绿色的眸子看向钟离,以前所未有地认真态度询问:
“如果只有一份‘奇迹’,你希望我交给谁?”
白墨?荧?亦或者是主动放弃并发起叛逆的空?
“白墨。”
钟离想都没想就给出了答案,因为他从始至终,真正“押注”的只有白墨一人,其他都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真果决啊……”温迪脸上的认真敛去,但也没有再度挂起嬉皮笑脸地态度,只是双手撑在石凳上,摇晃着双腿看向遥远的天空:
“我可没有老爷子你这么大的魄力,蒙德的自由也不允许它成为‘风筝的线’,所以我只能四处下注喽……”
温迪站在了白墨这边,也站在了荧那边,甚至默许了空的一切行动,也站在了他那边。
“但我还是很担心,我担心他们一个都赢不了,就像……温妮莎。”
温迪依旧看着遥远的天空,提到了那个只在传说故事里出现的名字,然后露出了只能用“悲伤”来形容的笑容:
“‘离开蒙德的温妮莎登上天空岛,成为神灵,此后千年里,一直守望着蒙德……’故事是这么说的,对吧?”
也不顾钟离知不知道蒙德的故事,温迪只是如同自言自语一般碎碎念着:
“但我自从醒来之后,再也没有听到过她的声音……也再没听到过天空岛之上的声音。”
因为温妮莎是巴巴托斯一同奋战的伙伴,也是一起伪造神圣符印的“共犯”,更是身处天空岛、信仰巴巴托斯的神明!
所以,温迪才有着窃听天空岛的能力。
但不知何时,属于温妮莎的声音再未响起,天空岛也如同一潭死水一般,再未有任何声音传来……
是温妮莎已经放弃了自己的信仰,成为了纯粹的神明?亦或者……
她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