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的那群水手倒是不怎么需要照顾,白墨下手的时候蛮有分寸的,加之地处海边,选择开宴会的地方也是沙滩,更不用担心昏倒时会受什么伤了。
当香菱再度烧好了几道菜之后,一群人的馋虫就被香气勾起,身体甚至比脑子清醒的还要快一点,乱哄哄地挤到了灶台边上……
“呵,这帮臭小子……”北斗又端起了一个大碗在咕咚咕咚地给自己灌酒,然后看了一眼旁边的白墨和云堇,不免有些遗憾地问道:
“你们两个真的不喝点嘛?”
“不了不了……”白墨先生连连摇头。而云堇小姐为了保护嗓子自然也不敢尝试这么烈的酒,所以也跟着一起摇头。
“那太可惜了……”
不止北斗小姐遗憾,那边狼吞虎咽的水手们也在悄悄听着这边的对话,本来还想着打群架被白墨放倒了,这回在酒桌上反过来放倒他,结果就连自家大姐头都劝不下去的酒,他们也没有办法。
不过对于白墨的实力他们倒是真的服气了。这可是一个人挑翻整个【南十字船队】的壮举!水手们大多没什么文化,所以也没办法用什么具体的形容词来描述这种行为,只能对着白墨先生竖起大拇指。
当然,因为之前有人看到云先生给白墨“膝枕”时也竖起了大拇指,所以北斗看着这副景象时越看越觉得奇怪,最后只能闷头喝酒,眼不见心不烦……
…………
…………
三天的宴会转瞬即逝,白墨和香菱两个人倒是在这里陪他们疯玩了三天,但云堇小姐实在是不想再被自家经理禁足了,所以在第一天就趁着天黑之前回了云翰社。
不过韵宁经理好像是知道了她的行踪,怕她再乱跑,所以急忙在和裕茶馆加了场戏,云堇托人带话给他们说没办法来了……
直到第四天清晨,这场漫长的宴会才算是散场,还算清醒的水手们把醉成烂泥的几个搬上小船,然后白墨又帮着他们收拾了一下场地,然后才一同乘船返回璃月港。
“哈——终于有活过来的感觉了,之前觉得呼吸都快要醉了……”
一上岸,白墨先生就不禁深吸一口气,发出这样的感慨。而一旁的北斗精神倒是不错,一边爽朗地笑着一边揽住白墨的肩膀疯狂拍打,
“哈哈哈……白墨你的酒量可与实力不太相衬啊,之后多练练。”
“免了,”已经混熟了的白墨先生丝毫没给面子,”推搡着北斗凑过来的脸拒绝道,
“这玩意真的看天分,徐六石那家伙跟着你们练了那么久,不也是三杯就倒吗?”
“可他最开始吃酒酿圆子都醉诶!”
“我还喝甜米茶都醉呢!”
“所以要练啊……”
“我拒绝!”
最终北斗还是因为要送香菱回家所以才停止了拉拉扯扯的行为,让白墨先生得以松了一口气。注视着对方离开的身影,也宣告着白墨先生上任以来的第一个任务圆满结束。
毕竟北斗也算是凝光的半个自己人,说是接应,其实就是象征意义上的迎接一下,让他们在进入璃月海域到彻底登陆璃月港这段时间里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罢了……
“唉……终于结束了。”白墨先生伸了个懒腰,施展瞬步向着往生堂的方向进发,“回去之后再试试刃禅吧,我依稀记得让那片沙尘停下了一瞬……不过,还是先睡一觉吧……”
然后,白墨先生的打算再度出现了意外——
甘雨小姐又来往生堂堵门啦!
“咳咳……”白墨干咳两声,压下心中失礼的想法,追着刚要走进往生堂的甘雨跑了过去。
“白墨,正好你回来了。”似乎是感受到了白墨的靠近,少女适时地回过头来,露出了温婉的笑容,
“原本还想着先来看看,找不到的话再用秘法联络你。”
“那还真是挺巧的。”白墨先生抓了抓头发,然后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嗯,先进去吧,我们边走边说。”
“好。”
虽然白墨不知道甘雨想说什么,但终归是没有将人拒之门外的道理,况且他也想进去洗漱一番,这三天的宴会他都觉得自己被酒精给腌入味了……
一路来到后院,甘雨一边走着一边向白墨讲了一下这两天璃月港内的变化。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凝光口中的『岩和银行』已经装修好了,打算就在这两天开业,而且白墨的衣服也准备好了,甘雨正是为了此事而来。
白墨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往前走,然后就看到了某位客卿一大早就在后院摆上了躺椅,旁边的茶壶正冒着雾气,可他本人却在躺椅上睡着了……
“……这算是,回笼觉?”
白墨先生嘴角抽搐,想不通钟离为什么要在搬个躺椅出来在后院补觉,旁边的茶都浪费了。但这些并不管白墨先生的事,他只是接过了甘雨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几套衣服,然后就打算回房间洗漱一下,再试试合不合身……
但是,下一个瞬间,白墨的脚步突然顿住,猛然回头。
“嗯?白墨,你怎么了吗?”
甘雨小姐有些迷糊地看着反应强烈的白墨,以为他还有什么事要说。但白墨只是认真地看了她一眼,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看向了她身后的钟离。
只见客卿大人已经睁开了眼睛,从躺椅上坐起,给自己倒了一杯还算温热的茶水,轻抿一口,金色的眸子与白墨的视线对上……
“回来了啊,白墨。”钟离的表情一如既往,没什么波动。
“嗯,我回来了。”反倒是白墨咧开嘴角,“钟离先生,『岩和银行』快要开业了,您不打算掏掏家底捧个场么?”
“『岩和银行』么……我确实有所耳闻。”钟离沉吟了一下,像是在思考白墨的话,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我也比较看好他的前景,不过实在是囊中羞涩。你也知道,每月的账单已经让胡堂主颇为发愁了,迄今为止我尚未见过任何工资,以后想必也是如此……”
“那真是可惜。”
“情况使然罢了……”